提到那個女孩兒,童恩懷就一身火氣蒸騰。
上次曾一津帶他在一個很私密的會所裡玩兒,結果出現了一個非常可人兒的小妖精,饞的童恩懷口水直流。但是一直到最後,童恩懷也沒能上的了手。
很顯然,那是一個非常職業、高度專業的交際女,最明白欲擒故縱的道理。而且此女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根本不在庸俗的錢物上面費心思,似乎和男人拍拖只爲心情不爲別的。
但這一切都是幌子,不喜歡錢?去死,那是因爲曾一津已經在背後把錢給足了!
曾一津給了她足夠的錢,讓她專心致志地做一個有品位的小婊婊,把自己包裝得更值錢,於是也就更能套住童恩懷這樣的傢伙。
果不其然,童恩懷當場就掉進桃花陷阱裡了。
當初半個晚上,那女子只和童恩懷討論詩詞,竟然把童恩懷這個半吊子文學愛好者忽悠得雲裡霧裡。童恩懷自以爲有點文學素養,當初還做過市文化局的副局長,經常在本市一些刊物報紙上登兩篇打油詩。礙於他的位置,一般刊物還不便不刊發,久而久之讓他形成了“自己文學水平還不錯”的錯覺。
但就是他這樣一個“文學高手”,竟然被一個年輕的風塵女子打了個平手,這就不得不讓他感到驚豔了。
而事實上那女子只是投其所好。大學倒是讀的中文系專業,有一點基本的文學底子,再加上提前得知童恩懷喜歡的領域,稍微惡補一下相關知識,自然就顯得與衆不同起來。
當然懂得花點時間去惡補文學知識,這在小姐圈子裡面也算是相當敬業的了,也難怪人家能成爲高端公關。
總之,這個女子一旦把童恩懷的魂兒勾走了一半。而要是能跟這女子真的發生點什麼,童恩懷不怕犯錯誤。
再說了,曾經理是什麼人,那可是周家林先生的全權代表,呼風喚雨的人物。他這樣的人做點這樣的事情自然縝密周到,不會出什麼亂子。
於是帶着一股子衝動,連隨後的正經工作都沒用心,基本上完全答應了曾一津的各項要求。當然,更是堅決保證不會同意趙玄機他們提出的變更意見。
晚上吃飯是在一個非常私密的地方——赫然是宋盈嫺的迎賢小築!
韋世豪死了,當時身在現場的宋盈嫺確實沒少受到打擊。但是日子還得過,一個單身女人更沒了依靠,這生意當然要繼續做下去。
更重要的是,由於聚少離多,其實她和韋世豪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利益的結合,全無夫妻間的恩情,畢竟韋世豪身邊的女人能達到兩位數。所以韋世豪死了,她確實傷心了一陣子,但沒多久就基本上滿血復活。
由於韋世豪和魏雲亭死了,原本不少客戶確實不來了。但宋盈嫺和大弟子盧憲民的關係不錯,後者也開始幫她帶一些新的客戶過來。恰好,曾一津就是帶給她的新貴賓之一,因爲盧憲民最近和曾一津合作關係非常緊密。
可以說,宋盈嫺對於曾一津這傢伙的公關能力也是非常佩服的。曾一津簡直就像是一瓶官場腐蝕劑,專門腐化敗壞一些意志不堅的官員,而且手段純屬總能輕易拿下。
前陣子曾一津用一個姑娘,就拿下了與建築工程相關的兩個局的副處級領導,而且將城商銀行的行長也給辦了。這倒好,義豐房地產成功拿到了城區改造的那塊商業城項目,不但順利變更了項目用途定位,而且得到了城商銀行的大量低息貸款。
有項目、有勢力、有資金……這活兒幹起來當然順風順水。
宋盈嫺是個非常有眼力勁兒的,當然知道曾一津這樣的是自己的大主顧,當然大開方便之門。這不,今天人家曾經理又拉來了一位副處級的領導,而且是位副區長呢。
曾一津樂呵呵地請童恩懷稍安勿躁,先和迎賢小築的女主人陪着喝兩杯。宋盈嫺也使出自己多少年來積攢的本事,從容應付談笑自若,讓童恩懷的心理緊張漸漸平復下來,沉醉到對美人將至的期待之中。
據曾一津說,他已經聯繫了那位張佳穎小姐,晚上八點半之前必到!
於是童恩懷簡直像是度日如年起來,彷彿在等待自己心目中的仙子下凡。而實際上他哪知道,自己心目中純潔如蓮花般的女神,其實早就已經污穢不堪。不但周遊於各個權貴目標之間,同時還是曾一津的牀上玩物!
當初慕容小樹潛入曾一津住處安置搞竊聽的時候,這個張佳穎就在曾一津的牀上睡覺呢。當然,現在這個張佳穎也在小白的全程監控之下。
比如說下午曾一津和張佳穎聯繫,要求她晚上到迎賢小築裡陪童恩懷吃飯的事情,就被小白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這消息肯定馬上傳到了趙玄機的耳朵裡。
小白電話上樂滋滋笑道:“曾一津這貨真不是玩意兒啊,竟然暗中要求張佳穎別被童恩懷給推倒了,要繼續放長線。等到最終變更公示都出來,你們開元建工已經沒有回頭箭的時候,才允許童恩懷真正拱了她。”
到時候時間又拖過去一些,加上開元建工還得繼續往裡面投入,那時撤場的損失會更大,三千萬都兜不住底兒了。
趙玄機苦笑,心道生意就是這麼做的嗎?
至於說張佳穎如何抵擋童恩懷無恥的慾望,那是她的事情。這種女人在這種事上面套路很多,不愁辦不到。
“玄機哥,用幫忙嗎?”小白樂滋滋地說,“我姐就不讓我參與這種行動,太小瞧我了。”
這小子,就喜歡圍觀這種花花事兒。也難怪,年輕男孩子長大了,這方面的好奇心實在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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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機笑了笑:“你還是在家好好呆着吧!要是把你帶出去,你姐說我禍害兒童就慘了。”
“我去,真不仗義啊……回頭記得多拍點視頻和照片來,嘿。”
“看你的小片子去得了,不都一樣嗎!”
“怎麼可能一樣啊,這是真人兒啊,我甚至天天都能聽到她的電話呢,真實感太強烈了……啊……”
電話上忽然傳來小白的慘呼,顯然慕容小樹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後,聽到了一切。趙玄機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到房間裡換了一身適合夜行的衣服。
要說幹這種活兒,慕容小樹也未必比他強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