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戰力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也沒誰給雲水市裡的練家子們排個名次,所以只能大體評價一下。
葉赫笑道:“有沒有藏着着大高手不好說,但要是從明面上說,圈子裡基本上紫竹這樣的大體能進前五,而這位馮百年則一直是前兩三名的存在,比竹子的手頭硬一些。”
趙玄機心道,那他前面兩個肯定就有你一個了。
“大德那邊真正最強的傢伙名叫李文韜,四十多歲的傢伙了,雖然沒聲稱金盆洗手,但這些年始終沒怎麼混過。但是作爲一個大殺器,他的存在也一直是馮百年頭頂上的一片陰雲。”
“至於隨後的,應該就是大德的‘獠牙’。這是兩口子,男的叫王燎,女的叫黃芽兒,結果諢號就取了他們的諧音。”
“目前來看,能在表面上壓制馮百年的也就李文韜和‘獠牙’吧。但李文韜多年沒出現過,不確定他還有沒有壯年那份實力,所以我說馮百年是排名兩三位。當然,獠牙是肯定能幹翻他的,穩穩的。”
趙玄機有點懵。
“兩口子打人家一個?”趙玄機撓了撓腦門,“這麼排名也有點忒蛋疼了吧。”
葉赫笑道:“但人家就是這樣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對付你一個人,人家也是兩口子一起;對付你們十個人,人家還是上陣夫妻檔。所以久而久之,這‘獠牙’也就幾乎被視爲一個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但始終有點勝之不武。
而這麼看來,李文韜已經上了年歲而不知是否強大依舊,獠牙又是兩人合作,那麼馮百年這傢伙的實力還真不容小覷。
葉赫:“總之,肯定比你見到的譚雲鶴或景雷強。畢竟這倆只是當初康寧保鏢公司七張金卡之二,但馮百年卻是天和泰的第一號壓軸。”
趙玄機笑着搖頭:“那葉哥你呢?太謙虛了。”
葉赫笑了笑,搖頭。“拳怕少壯,我這年近四十的人了,怕是越來越不行了。瞧,原本給老總裁開車,現在被打發到大小姐身邊了,顯然是降級使用了唄。”
趙玄機笑道:“只能說老總裁太疼愛這個閨女了。”
葉赫悶笑着吸了口煙。
這時候陳琳的電話來了,讓趙玄機到她辦公室裡去一趟。她的辦公室在最頂部的九樓,據說這妞兒喜歡登高望遠,或許這樣能找到俯視衆生的感覺。而且白石鎮本就只是個鄉鎮,沒多少高層建築,九層的高度讓她的視野非常好。
電梯在九樓停下,門口沙發上坐着兩個看書的男人,其實就是陳琳的保鏢。再往裡面是一間小辦公室,紫竹正在電腦上玩國際象棋小遊戲。看到趙玄機來了,她對面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馬上站起來,對着趙玄機頷首致意,並帶路去旁邊陳琳的辦公室。這小姑娘叫白美美,陳琳的秘書。
而推開陳琳辦公室大門之後,趙玄機就不由得點了點頭——氣派!這妞兒一個人竟然佔了至少一百多平的大辦公室!
據說這當初是一個小型會議室,結果被她搞成了自己的辦公室。東邊是大大的辦公桌和老闆椅,以及背後一整排書架,西邊挨着進門處是一套真皮沙發和一個大氣的茶几,全是紫紅色的高檔紅木辦公傢俱。
門對面就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整扇牆都是,故而採光效果極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半個白石盡收眼底。當然腳下的安保學校和訓練基地也能各看到大半。
“大資本家果然窮奢極欲,辦公環境這麼鋪張。”趙玄機笑呵呵坐在了沙發上,眼看着跟陳琳相隔十好幾米,不得不感慨。
陳琳無所謂地起身走向沙發這邊:“辦公樓本來就閒置不少房間,這間不用也是整天關着門。我使用這個大辦公室,無非多開兩盞燈罷了……看什麼呢你!”
還能看啥?你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緊身連體短裙兒,大腿都露出三四寸。肉色的絲襪從裙角到腳踝白花花地晃眼,圓溜溜而且直挺挺,人家能不盯着嗎。
“穿成包子樣兒還嫌狗盯着……”趙玄機無語。
“誰是包子!”陳琳本要動氣,但一想到對方都自比爲狗了,看來這話也沒什麼惡意,竟又忍不住莞爾。“你這人一直這麼不正經嗎?以後正式工作了,嚴肅點。”
旁邊的白美美都有點懵了,平時誰要是這麼跟琳總說話,肯定被一腳踹出門啦。這個趙玄機不一般,竟然沒惹她老人家動怒。
示意白美美離開,此時陳琳坐在了趙玄機側面,兩條修長的大腿斜着併攏,上身的連體裙更讓她的身材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雖然不是那種極其火爆的體型,但勻稱優美的曲線擁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只不過趙玄機這傢伙定力真足,又或者壓根兒沒使用什麼邪念,純粹天性使然。喜歡看就看兩眼,不讓看拉倒,不看。
女人對於這種感覺是很敏感的,能夠朦朦朧朧感覺到自己是否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吸引力。而一旦吸引力沒那麼強的附着力,不免有點小小的頹然。
人家看你,你嫌人家不老實;人家不看你,你嫌自己沒魅力。女人果然是個天然的矛盾體,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葉赫在下面都對你說明白了嗎?”她正色問,顯然葉赫是在她授意下向趙玄機交代的那些事。
趙玄機搖頭:“差不多。馮百年這二貨是你哥的人,你不方便出手,但又不捨得訓練基地這麼大一塊業務空懸在你權力架構之外,所以要給馮百年添堵。”
陳琳的臉色有點尷尬般的不好看:“話說你這麼直白的,簡直沒意思,尷不尷尬啊!”
“本來就不是學雷鋒做好事,還用掖着藏着啊。這裡沒外人兒,就咱倆還不是隨便說。”
陳琳聳了聳香肩:“反正就是這回事吧。馮百年這傢伙自以爲資格老本事足,總是給我添堵,而且把持着一大塊領域,就好像古時候擁兵自重的諸侯。哼,既然他給我添堵,那就別怪我給他放蛆!”
趙玄機臉一黑:“喂喂,怎麼說話呢這是,誰是蛆啊!”
陳琳竟難得地笑了,略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