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張昊天都跟孫勇和王凱泡在臺球廳裡,打了幾十杆,殺了個天昏地暗,
傍晚,回到了家,一進門就衝進洗澡間,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波*光了衣服,打開淋浴開始洗澡。
剛剛洗了一半,洗澡間的門就打開了,小雯走了進來。
張昊天差點嚇蒙,擡手就捂住了胸脯,一聲尖叫:“流氓,非禮呀——————姐姐,你……幹什麼?你啥時候回來的?”
光顧着抱胸脯了,下邊的那個地方全露了出來,一覽無遺。
小雯看也沒看,拿起了化妝臺上的洗髮水,說:“昊天,你捂錯地方了……切,你身上我什麼沒見過,你害羞什麼?”
我呸,還姐姐呢,無辜進入弟弟的洗澡間,誰知道你想幹什麼?張昊天趕緊把手移開,捂住了下邊,呆呆看着小雯。
小雯說:“我放在牀上的新衣服,還合身吧?”
張昊天搖搖頭:“我正在洗澡,還沒有穿。”
“喔,那件內衣是凌峰送給你的,他買了以後沒有穿,說是尺寸太小,你穿正合適,就送給你了。”
張昊天眨巴一下大眼,問:“凌峰是誰?是不是今天上午跟你一塊彈琵琶的那個小白臉?”
這句話簡直是不打自招,充分證明弟弟上午跟蹤了她,小雯一聽就明白了,氣鼓鼓說:“你……跟蹤我?拜託,那不叫琵琶,叫吉他好不好?幹嘛跟蹤我?”
張昊天說:“我怕你受騙啊?遇到流氓怎麼辦?如果他欺負你,我就揍他。”
小雯抿嘴一笑:“小豆芽子,你還打人?你打不過他的,”說着,在昊天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擦身子,擦乾以後試試新衣服。”
張昊天拿過了毛巾,擦乾淨了身上的水珠,返回了臥室,果然發現牀上放着一件新衣服,包裝都沒有打開。
媽的,一看就是想巴結我姐姐,討好小舅子。我纔不穿呢。
昊天還是穿上從前的舊衣服,一邊穿一邊沒好氣的問:“姐,告訴我,你是不是正在和那個叫凌峰的小白臉談戀愛?”
小雯一愣,臉蛋刷的紅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談不談戀愛,管你什麼事?”
昊天說:“就關我的事,你是我姐,我不准你談戀愛。”
弟弟一副以大哥哥自居的樣子,鼻子還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看樣子很生氣:,小雯問:“爲什麼?”
“不爲什麼,不準就是不準,你還小,談戀愛會影響學習的,怕你上當受騙,怕你被壞人欺負,也怕你……懷孕。”
“你說啥?懷孕?”
張昊天越說越不像話了,竟然怕自己懷孕?我暈,這話他都說得出口?
“那也不要你管。戀愛不戀愛是我的事。”小雯撅起了嘴巴。
姐弟兩個很少吵架,張昊天今天是真的急了,姐姐戀愛,就意味着將來要嫁人,嫁人就意味着要失去姐姐,姐姐是他的一切,誰如果敢娶姐姐,老子就剁了他。
張昊天使勁把怒氣往下壓了壓,:“姐,你將來會不會嫁人?”
小雯臉一紅,低頭想了想說:“是女孩子,將來都要嫁人吧?你將來不也要娶媳婦嗎?”
“這麼說,將來咱倆要分開?”
小雯說:“是啊,總有一天要分開,”
昊天眼圈一紅,上去抱住了小雯的胳膊,聲音像是在哀求:“姐,你別嫁人好不好,我不想你離開我,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日子怎麼過。”
小雯心裡也不是滋味,從小到大,昊天從來沒有離開過姐姐,她幾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將來自己真的嫁人了,弟弟傻不拉幾的,可怎麼生活啊。
小雯撲哧一笑:“我不嫁人,將來你養我啊?”
張昊天說:“是啊,我養你啊,養你一輩子,弟弟養活姐姐怎麼了,姐,你別嫁人好不好?”
張昊天覺得自己還沒有斷奶,靠在姐姐的懷裡,像是在祈求,小臉蛋在她身上蹭啊蹭。跟從前一樣撒嬌。
小雯的身體已經發育完全了,胸脯很鼓,小腰也越來越細,張昊天抱着姐姐感覺很舒服,女孩的香氣侵入鼻孔,很好聞。
小雯覺得弟弟很可憐,把張昊天抱在了懷裡安慰他:“就算將來我嫁人,也不會跟你分開。再說你也不能跟姐姐一輩子啊,我考大學是沒希望了,還不如早早嫁人,你不一樣,你將來是要幹大事的,沒有文憑怎麼行?沒有錢怎麼行?那個凌峰,他們家是富豪。”
富豪個鳥,聽小雯的意思,好像是早早把自己處理出去,然後就有錢供弟弟上大學了。這跟把姐姐賣掉有什麼區別?
張昊天說:“我纔不要賣掉你呢,咱倆就這麼在一起,不是挺好嗎?”
小雯無奈了,一下把昊天推開:“好了。好了,你什麼都不懂,睡覺去,睡覺去。”
小雯站起來,走進了臥室,把張昊天被子和枕頭呼呼啦啦拖了出來,一下扔在了沙發上,說:“從今天起,你睡沙發,我睡牀。”
張昊天瞪着大眼看着她:“爲什麼?爲啥我睡沙發你睡牀,我就睡裡面,挨着你睡?”
有的事情啊,根本沒法跟他解釋,這些天跟昊天在一起,小雯覺得很彆扭,換個衣服也不方便,這小子瞪着倆賊眼珠子,跟狼一樣,都會放光,哈喇子能甩出二里地。小雯覺得很不自然。
“我說了,你跟我已經大了,以後不能睡一塊了,必須分開,昊天,你長大一點行不行?”
“不行,我不睡沙發,我必須睡牀。”張昊天拉起了沙發上的被子,就要往臥室裡闖。
小雯猛的就鑽進了臥室,攔在門口,不讓弟弟過去,昊天使勁推門,她就那麼攔着,把門堵得死死的。姐弟兩個打起了拉鋸戰。
最後小雯爭不過,還是被昊天闖了進來,張昊天一屁股坐在牀上,氣呼呼說:“我去告訴媽,說你不好好學習,在搞亂愛,看她怎麼收拾你。”
張昊天嘴巴里的媽,其實就是他和小雯的繼母,那個繼母並不怎麼關心他們,一直在做生意,平時很少回家,最多每月丟給他們幾百塊錢。跟喂狗一樣,扔下根骨頭就走,話也少的可憐。
小雯一點也不害怕,:“你去告狀啊,去吧,反正那個女人也不是我們家裡人。”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就那麼幹耗着。
最後小雯嘆了口氣,開始屈服,說:“那好,你睡牀,我到外面睡沙發。”說完以後,拉起自己的被子就走出了臥室。
張昊天沒說話,同樣跑出臥室,把姐姐的被子奪過來,重新扔在了對面的牀上。
小雯無奈了,問:“昊天,你到底想幹啥?”
張昊天說:“不幹啥,你跟我都睡牀,不能分開,我不習慣跟你分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