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疼的冷汗直冒,呲牙咧嘴。
看着昊天的傷口在冒血,小珍非常的心疼:“昊天,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我揹你去,我懷疑你的心臟被打穿了。”
張昊天說:“胡扯,子彈打中的是我右邊,不是左邊。”
小珍說:“那又怎麼樣?左邊跟右邊有區別嗎?還不是一樣的疼?”
張昊天說:“你傻啊,老師怎麼教你的?人體結構都沒有搞清楚,心臟在左邊。”
“喔,不好意思,生理衛生沒學好,上醫院有問題嗎?”
張昊天說“|當然有問題,不能上醫院!山裡根本沒有路。揹着我,你會累死的。”
小珍心裡一暖,知道昊天是心疼她:“那該怎麼辦?你的傷口在流血。”
昊天咬着牙說:“剪刀,紗布,止血帶,有沒有?”
小珍猶豫了一下,說:“有。”
小珍跑進了房間,拿來了剪刀,棉花,布條,一把螺絲刀,兩把錘子,還有半瓶子酒精,所有的工具全部齊備,張昊天一瞪眼:“把子彈……給我挖出來?”
小珍嚇了一跳,渾身哆嗦:“挖子彈?”
張昊天點點頭:“是的,挖子彈。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先把工具消毒,然後用刀子劃開皮肉,再用鉗子把子彈……夾出來。”
小珍有點手慢攪亂,心裡碰碰跳個不停:“可是……那樣會很痛的,我沒有麻藥。”
張昊天眼珠一轉:“讓你挖,你就挖,藝術片,有沒有?”
小珍一驚,搖搖頭:“沒有,你看藝術片幹什麼?”
張昊天說:“止疼啊,沒有麻藥,只有看藝術片了,這叫精神轉移大*法,老子都趕上週星星了,零零七。看藝術片挖子彈。”
小珍還是不放心:“你受得了嗎?”
“放心吧,當然受得了,有沒有藝術片,我要看藝術片!”張昊天幾乎是在嚎叫了。
“可是人家很純潔的,還是chu女,我沒看過藝術片啊。”
我暈,現在的女生,那個不看藝術片啊,?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張昊天跟班裡幾個調皮的學生都看藝術片,大多數是時間是跟孫勇和王凱一塊看,不盡男生看,女生也看。只不過男生用的是DVD,女生用的是手機。
一到晚上,宿舍熄燈以後,一個個長頭髮的腦袋就湊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手機屏幕,撒尿也懶得去。驚心動魄啊。
女生什麼感覺,張昊天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男生看藝術片的時候感覺很難受,他覺的一羣男生那不是在研究藝術,而是在進行一場體育競賽——賽艇(挺)
張昊天一瞪眼:“胡說,你在夜總會幹了那麼久,而且前半夜纔跟我上過*牀,你已經不是chu女了,騙誰呢?”
“啪!”一記耳光抽了過來,差點把張昊天打個滿臉開花。
“暈,你瘋了,幹嘛抽我的耳光?不疼死也會被你抽死。”
小珍說:“因爲你該打。”
張昊天本來就流了很多血,這次氣得差點噴血:“爲什麼我該打,難道我長了個捱揍的腦袋?”
小珍的眼裡幾乎出淚,:“至少昨天晚上,我還是個處,我到夜總會去幹什麼,你知道嗎?還不是爲了你?”
張昊天疼的冷汗直冒,也有點迷惑不解:“你到夜總會,是因爲我?大姐,到底怎麼回事?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
小珍陷入了沉思,有點神往,好像對過去的事情回味無窮,說:“當然可以,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一次舞會上,咱們兩個邂逅了,就像太陽註定要從東方升起來那樣,我愛上了你……………
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也是綠的,雞鴨是沒有禽流感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那時候照像是要穿衣服的,欠債是要還錢的,丈母孃嫁閨女是不圖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確的……”
暈,老子的肚子裡還有顆子彈呢,急需要挖出來。你從20多年前講起?等你故事講完,老子早就嗝屁着涼了。
張昊天都快疼的昏過去了,懶得聽小珍白虎:“麻煩你大姐,故事以後再講,先幫我把子彈挖出來好不好?真他md……疼啊。”
小珍一驚:“對對對,故事以後再講,挖子彈要緊。”
說完以後,拿起鑿子,準備幫張昊天把胸脯鑿開。
張昊天說:“止疼藥,藝術片啊,沒藝術片我會疼死的。”
小珍如夢方醒:“可是我的真沒有藝術片啊。”
張昊天幾乎崩潰:“那有沒有電腦,會不會上網啊?”
“會,可是我沒有電腦啊。”
張昊天說:“我有,就放在行李袋裡,我教你啊,先把筆記本打開,下載個0.48電驢。錯,電驢目前升級了,不能下載毛片了,那就下載個快播,登陸成人網站,找啊!”
黎明時分,小珍的爸爸起牀了,農村人都有早起的習慣,走進客廳的時候,他向牆腳的小牀看了一眼,發現牀上空蕩蕩,被窩都沒有放開,原來自己閨女一夜都沒有回屋睡覺。
老傢伙搔了搔腦袋,有點奇怪,閨女呢?難道在那個野小子的房裡?這是怎麼回事,她們不會是……在私通吧。
男女之間搞亂愛,在城裡這不算個啥,你就是站在大馬路上,抱在一起接吻,路人都不會覺得奇怪,在農村就不行了,因爲農村人封建啊。
鄉下的農村,一男一女站在大街上,你就是拉拉手,相互多看一眼,那些多嘴的老孃們都會對你投來鄙夷的目光。一天的時間不到,大街小巷就會傳個遍:大家快來看啊,誰誰家的閨女不安穩了,跟着野小子跑了,被人拐走了,等等等等。
反正那些老孃們也閒的淡疼,要不就是乳酸,除了傳閒話就是說三道四,一天不傳閒話就會悶出病來。
小珍的爸爸是個很要面子的人,閨女還在上學啊,她還小,不能就這麼被人咔嚓了啊?以後還怎麼嫁人?不行,我得去看看,別讓那小子得手了。
老傢伙很不放心,推開門走出院子,想到牲口棚去看看,閨女是不是跟那野小子睡在一塊。
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大雪有腳脖子深,躡手躡腳來到了窗戶根,伸長了耳朵,裡面果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小珍問:“感覺怎麼樣?”
張昊天說:“還行。”
“那這樣呢?”小珍問。
“差不離。”昊天說。
“是不是很疼?洞挖的太大了,出了這麼多血。”
張昊天咬着牙:“沒事,我忍得住,你……繼續。”
裡面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牀在響,小珍猛的尖叫起來:“哎呀,斷了,斷在裡面了。”
老頭在外面再也忍不住了,真想一腳踹開門,然後把張昊天暴打一頓,可是咬咬牙忍住了,不如……等他們完事再說,這樣進去,大家都沒面子。
接下來是張昊天痛苦的呻吟:“你輕點,慢慢來,瞄準了,用鉗子夾住,把彈頭夾出來。”
小珍果然很輕,先點着藥面,把刀子,鉗子和鑷子放在火焰上燒紅了,消毒以後,把昊天胸脯的傷口劃開。然後將鑷子伸了進去。
張昊天滿身的大汗,緊閉雙眼,儘量不去看,嘴巴上叼着小珍的手帕,他的右手緊緊攥着小珍的左手,忍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