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間什麼樣,陰間就什麼樣,張昊天的辦公室很大,也很乾淨,共兩間屋子,一間辦公的地方,一間是休息室,休息室裡有一張很大的牀。
張昊天關住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累的要死。一身的土氣。因爲剛從墳墓裡鑽出來,腦袋上都是草沫子。
他問綵衣:“你洗不洗澡?”
綵衣搖搖頭“我做鬼70年,從來不洗澡。”
“喔,那你太不講衛生了,我就不行,不洗澡睡不着,”
綵衣說:“不如……一塊洗吧。”
張昊天差點嚇蒙了:“啊,一塊洗澡?你你你…………想不到你這麼開放,而且有點……下流。”
綵衣說:“這有什麼下流的?不洗澡就是上流了?莫名其妙。
你救過我兩次,我總要報答你一下吧?這裡沒什麼人,不如…………”
綵衣猛地撲了過來,把張昊天按倒在沙發上,吧唧,吧唧吧唧吧唧,一連親了張昊天七八口。
張昊天慌了,不是他假裝純潔,她老是覺得綵衣不乾淨。
她做鬼70年,這中間迷惑過多少男人,王八蛋才知道。
她的嘴巴估計親過好多男人的嘴,她的胸脯也一定被好多男人摸過,最可氣的是,她還把這些男人全部殺死了。
甚至她迷惑男人以後,白天也做,晚上也做,站着也做,躺着也做,不停的做,努力的做。
張昊天一想起這些就覺得噁心。
“別別別,妹子,你冷靜一點,有人看我們。”張昊天趕緊找理由解脫。
綵衣一擡頭,還真是,門口果然站着一個人,竟然是趙連輝。
趙連輝想看看老大是不是需要什麼,本來想巴結張昊天,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撩人的一幕,他也傻了。
趙連輝瞪大雙眼看着對面一男一女在拼命接吻。不好意思說:“不用管我,老大您辛苦了,繼續啊。”
綵衣瞪了趙連輝一眼,怒道:“看什麼看?王八蛋,沒見過夫妻兩個辦事啊?”
趙連輝說:“不怕您賤笑,說真的,我還真沒見過。”
張昊天趕緊解釋:“那就算你不走運了,我們是剛剛散場,不是剛剛開始。真對不起啊。”
趙連輝搖搖頭:“老大,你這麼快?”
張昊天說:“現在是經濟社會,時間就是效益,時間就是金錢,什麼都是快節奏,我應該順應潮流。”
趙連輝說:“用不着客氣,讓我看是人情,不讓我看是道理。我又不打算給你錢。“
張昊天說:“看什麼看?不就是兩口子打啵嘛?還不趕緊回你的屋子睡覺去?”
趙連輝說了聲:“是,老大。”趕緊拉開門倉皇而去。
看到趙連輝出去,張昊天立刻站了起來,想奪門而逃。
剛剛邁出一步,綵衣在後面喊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張昊天停住了腳步。
綵衣道:“你這算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我一輩子欠你的?”
張昊天扭轉身:“欠我,你欠我什麼?”
綵衣說:“恩啊,情啊,你前後救過我兩次,起碼也要讓我以身相許。你連這點事也辦不到,你還是個男人嗎?”
張昊天坦然笑了笑,伸出雙手拍了拍綵衣的肩膀:“除了我媽以外,所有我認識的女孩子都跟我上過牀,只有你,讓我保留一點夢想好不好?”
綵衣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算你有點良心。是不是要我再等70年?”
張昊天說:“我對老女人沒什麼興趣。早點睡吧。”
張昊天又拍了拍綵衣的肩膀,依然走出了房間,把門慢慢關上了。
綵衣追到了門外,看着張昊天的身影慢慢消失,她的眼淚下來了。
這樣一個好男人,可惜不屬於她,只有等……下輩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汽車停在了樂頤大廈的門口,是H市陸判的那輛車。
陸判從車上下來了,張昊天拉着綵衣就在門口等着。
陸判屁顛屁顛的,滿臉堆笑,掏出了一根雪茄,恭恭敬敬遞給張昊天:“昊天哥,您辛苦了。”
張昊天說:“你更辛苦。”
“昊天哥,您曬黑了。”
張昊天說:“你更黑。”
然後張昊天把綵衣拉了過來,語重心長說:“綵衣,今天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你找個好人家投胎去吧,記得做個好人?”
綵衣戀戀不捨:“昊天,下輩子,你等着我,就是做二奶也行。”
張昊天點點頭,綵衣戀戀不捨鑽進了汽車,衝着他擺擺手。
汽車開走了,灑下了綵衣一路的眼淚,一路砸着小坑。走出老遠昊天還看到綵衣衝着他擺手。
張昊天終於吁了口氣,終於盡到了一個男人的責任,這是一種無愧於心上人的心理報償。
在張昊天經歷的所有女人裡,綵衣恐怕是唯一一個沒有跟他正式上過牀的女孩子。
……………………………………
張昊天回到了H市,把李強,姜文,小葉子和大個子送進了醫院。
四個人傷得都不輕,姜文和大個子嘴歪眼斜,只流口水。李強上吐下瀉,差點把盲腸給拉成直腸。小葉子已經昏迷了。
殭屍毒非常的厲害,普通的藥物根本不能解除,藥物穩定以後,還要靠人的內功,把毒素逼出體外。
當天夜裡,張昊天顧不得回家,偷偷爬進了日東大廈。
他要找山本武算賬,問問這老小子爲什麼要害他。
沒想到的是,山本武不在,張昊天摸進山本武辦公室的時候,山本武的兒子山本諾夫卻在裡面。
山本諾夫快要睡覺了,已經脫了衣服,在洗澡間洗澡,他的牀上躺着一個美女,是他的女秘書。
女秘書很漂亮,二十來歲,大長腿,胸脯很鼓,皮膚很白。也沒穿衣服,酥胸半裸,斜靠在牀上:“達令,你洗完了沒有,人家都等不及了。”
“親愛的,洗好了,你要不要洗一下?咱倆來個鴛鴦浴啊。”
“呸,誰跟你鴛鴦浴,洗完了你幫我搓澡。”
“好,搓搓外面,再搓搓裡面。”
女人爬下牀,來到了洗澡間門口,一拉門,山本諾夫從裡面伸出一隻手,抓住女人就拉了進去。他的嘴堵住了女人的嘴。
一陣激烈的親嘴聲傳來。兩個人吃起了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