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殺豬般的一陣亂叫,可壞菜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郭海亮提着一根大棍子就衝了過來。
看到孟飛跟他老婆光着屁股爬在牀上,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棍子把孟飛砸成八掰。
孟飛嚇得趕緊抱住了美麗,當做擋箭牌,解釋道:“海亮大哥,你消消氣,我啥也沒幹,就算是幹了,也是你老婆主動的,跟我沒關係,我只不過是稍稍配合她一下而已。”
本來孟飛想跑出去,可美麗包子一樣的身體擋着他,不讓他出去,不但不讓他出去,還擡手給他一巴掌。
美麗一蹦一跳地罵孟飛,倆奶*子也一蹦一跳地給她幫忙助威,好像也看孟飛不順眼一樣。
罵道::“孟飛你個王八蛋,平常看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是個小色鬼,半夜偷鑽我被窩不說,還摟我摸我,這小籠包也不是爲你準備的,你有啥權利嘗?”
一句話不要緊,郭海亮可不幹了,怒道:“啥?他還吃你小籠包了?奶奶個逼類,老子跟他拼了!”
郭海亮氣的咬牙切齒,說着舉起棍子就砸,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俗話說的好,好狗攆不上怕狗,孟飛一看要吃虧,嚇得推開美麗,趕緊跑了出去。
孟飛衣服也沒有穿,圍着工地東躲西藏,他在前面跑,郭海亮在後面追。倆人打在一處。
就在這時候,工人們都上工了,看到這情形,趕緊上前拉住了郭海亮,把他們倆人拽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工長來了,發現有人打架,趕緊問:“咋回事哩??”
美麗一看工長來了,連哭帶罵,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都明白了。工長把兩隻手插在腰上,像領導做報告一樣,邊在地上來回走動邊說:“你們仨啊,讓我說啥好,這分明就是個誤會嘛。
先說說孟飛,不能喝酒你就別喝,沒有酒量你充的哪門子好漢?不就是撒個尿嘛,那兒還裝不下你那泡狗尿?非要跑到工地上撒?你睡覺的時候在哪兒不知道嗎?咋會走錯屋?我真服了你了。
再說說你郭海亮。孟飛兄弟是啥人?老實巴交,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想吃弟妹的“小籠包”!
是你老婆先鑽的人家被窩,他這不是喝醉了嗎,半夜黑了迷迷瞪瞪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裡,習慣成自然了。
最後再說說你美麗,你說你一個娘們家,無緣無故鑽人被窩幹啥?
就算孟飛兄弟站了你的位置,難道你摟他的時候也分辨不出來嗎?那感覺能一樣?郭海亮皮糙肉厚,孟飛兄弟細皮嫩肉,他還是個童子雞呢,你沒有吃虧,別得了便宜賣乖,跟吃了多大虧一樣。”
美麗聽着聽着就笑了,說:“我還以爲是俺家海亮呢,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啊,沒感覺出來。”
說到這裡,工長陰陰的一笑:“是沒感覺出來,還是裝作不知道?那童子雞跟老母雞的感覺能一樣?”
郭海亮立即反駁說:“工長你放屁!我老婆不是那種人。再說了,我黑是黑了點,可我很溫柔。我是“黑窩窩”,她是“白麪饃”,“白麪饃”跟“黑窩窩”是絕配啊!”
郭海亮打工幾年,已經不再是白面書生了,完全變成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人也黑了不少。而孟飛是剛剛出道,還嫩的很。
工長“呲——!”的一下笑出聲來,然後繼續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以後咱們還是好朋友,這事就這麼定了!”
美麗卻不依不饒,鼻子哼了一聲說:“老孃就這麼白白被他睡了?太便宜他了,不行!”
工長說:“那你說咋辦?難不成讓他跟你磕頭求饒?你不就是跟人睡了一覺嗎?又沒有缺胳膊短腿,再說了,誰吃虧了還不一定呢?”
美麗說:“不行,讓他賠錢!”
工長的臉色就變了,:“美麗,你這就過分了啊,啥錢不錢的?你睡了個童子雞,別得了便宜賣乖,人家孟飛沒找你賠錢就不錯了。”
郭海亮也在一邊說:“算了,算了,提錢多傷感情啊。”
美麗把腰一插,說:“不行,老孃白嫩的身子啊,不能就這麼被他白白糟蹋,跟夜總會的小姐睡覺也得花錢,不行,要嘛認打,要嘛認罰,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工長說:“你說咋辦?認打怎麼說,認罰怎麼說?”
美麗說:“認打,我就脫屁股打褲子,把孟飛的小屁股拍腫。認罰嘛,他這個月的工資歸我。“
這下孟飛明白了,美麗是惦記着他那三千多塊錢工資呢,這娘們就是個錢迷。
說不定昨天鑽她被窩的時候她就知道,只是她不願意挑明,就是爲了訛人
孟飛把腦袋一搖,反正自己睡了人家的老婆,沒辦法,認罰吧,不就是三千多塊錢嗎?反正也沒幹幾天,就當是我丈母孃死了,提前隨份子了。
郭海亮知道這是個誤會,不想傷害孟飛,一個勁的說:“算了,算了。”
孟飛說:“海亮哥,你別爲難了,我認罰,認罰還不行嗎?萬一晚上美麗讓你跪搓衣板咋辦?
這裡的工資我不要了,全發給美麗吧,算是賠罪,我現在就走。”
孟飛說着衝進了工棚,趕緊穿上了衣服。
郭海亮跟了過來,不知道該怎麼勸孟飛,想了半天,最後從兜裡掏出了五百塊錢說:“兄弟,哥對不起你了,這是個誤會,我不怪你睡了我老婆。
瞧這事鬧的,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孟飛看了看郭海亮手裡的錢,沒有伸手去接,轉身走出了工地。郭海亮追出了老遠,最後把錢強行塞進了孟飛的褲兜裡。
就這樣,孟飛離開了工地,他在這兒只幹了一個月。
孟飛又成了流浪漢。
他在大街上走啊走,串啊串,想再找一份工作。可是人海茫茫,卻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孟飛想給李強和大個子他們打個電話,幫自己一把,後來想想算了。人家是飛虎隊,灰常牛b的人物,當初對他好,是把他當成了張昊天。
自從證明自己不是張昊天以後,李強那幫子鳥人幾乎不怎麼搭理他了。
他也不想重返西部酒城,哪裡畢竟是黑社會,不適合自己。
就在孟飛發愁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一面牆上貼着一張招聘啓事,上面寫着:“誠招男保姆,兼職家教。”最後的落款是女主人袁子琪。
孟飛的眼前就是一亮,做男保姆,我最合適啊,再說我的成績那麼好,教個小孩子那還不是綽綽有餘?
孟飛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掏出手機,很快撥響,沒想到電話的那頭卻是個甜甜的女生:“您好,我是袁子琪,您是要應聘家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