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位武士欣慰不已,沒有了後顧之憂,如今又佔着有利地形,火焰狼何懼?!
安頓好村民,魯莽再次下令,徵集所有閒置的獸皮,集中起來,裁剪成手帕大小,而後像包包子一樣裝滿水,紮起口,做成水彈,碼放在山丘中央開闢出的幾個空地上。
爲了防止火焰狼的火球攻擊,高地上,環形水域周邊,都用石頭搭建出半米高的掩體。
忙碌到半夜,魯莽下令衆人休息,積蓄實力。
兩個岩漿山丘,火焰狼的日產量不過四五百隻,加上守衛的幾百只,總數不會超過一千隻,以他們目前的地利人和,守住山丘應該不是問題。
緊張中夾雜着不安,一夜的時間過去了,黎明來臨。遠方,狼嚎聲此起彼伏,片刻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六十多位土靈武士,圍守在山丘前,緊緊攥着手中的長矛,緊張不已。他們手中的長矛,早就斑駁不堪,斷裂的槍桿用獸皮捆綁住,大多數的槍頭都是鋒利的石片做成的,但這已經是他們最後可以仰仗的武器了!
顯然火焰狼已經抵達土靈人世代生活的山谷中,正在那裡集結,這纔有了短暫的平靜。
一個時辰過去了,火焰狼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衆人心中越發不安。這些畜生變得更加聰明瞭,看來它們是要等到所有火焰狼都孕化出來,然後再發動總攻!
魯莽臉色凝重,轉身看向高處的玄巖,大聲道:“它們在集結,我去引它們過來,玄巖,這裡就交給你了!”
不等玄巖回話,魯莽抽出玉織劍,分身跳上瞬的後背,一人一獸閃電般向着土靈人的山谷飛奔而去。
山谷中,紅潮涌動,灼熱的能量充斥整個空間,至少有五百多隻火焰狼,正在無人的村落裡四處竄行,留下一道道舞動的火影。
那邊的山坡上,又有十幾只火焰狼出現了,向着山坡匯聚而來。
魯莽看得頭皮發麻,雙目圓睜,高高舉起手中的玉織劍,發出一聲怒吼,瞬前蹄揚起,轉而沿着山坡向着火焰狼衝去!
呼呼之聲四起,至少有上百個火球呼嘯着向着魯莽和瞬飛來,瞬的身形在對方密集的進攻中靈巧閃避着,魯莽揮舞玉織劍,將近身的火球一一盪開。
他的七脈完全貫通,而且被光元能量改造完畢,身體的動作,靈覺,反應速度,前所未有的協調,而且比之從前更加迅捷,一人一獸穿行在漫天火球中,看似兇險,實則安然無恙。
轉眼間,魯莽就衝到兩隻火焰狼的前方,他閃電般從蛇肚子裡掏出一個水包,奮力砸在一隻火焰狼的頭頂上。
砰!
水包破裂,清涼的水淋在火焰狼的頭頂上,頓時冒出股股青煙,那隻狼正保持撲擊的狀態,發出一聲慘叫後,整個頭部凝固成岩石,轉而被瞬的蹄子踢個粉碎!
“瞬,幹得好!”魯莽哈哈一笑,依法炮製,再次用水包擊碎了一隻火焰狼的腦袋。
狼羣被激怒了,但生怕傷及同類,不敢發出火球,只得向着瞬包圍而去,不斷展開凌厲的撲擊。
壓力陡增,魯莽見目的達到了,急忙向瞬發出撤退的指令。
瞬也被這些滾燙的火焰狼弄得有些狼狽,當下發出一聲長嘶,從兩隻火焰狼的頭頂上飛身越過,靈巧地穿行在狼羣中,不斷向着外圍騰挪。
沉睡的山丘前,六十多位土靈武士聽着山谷方向傳來的動靜,揪心不已,當看到魯莽和瞬的身形出現在山坡上的時候,不由鬆了口氣。
遠方,魯莽一馬當先,他的身後,一道火線出現了,緊接着火線變成一片火潮,急速向着前方推動!
來了!
玄巖虎目中精光閃動,目不轉睛看着疾馳而來的魯莽,此刻也不禁開始佩服魯莽。
這小子,實力不怎麼樣,這份膽氣倒是難得!
火潮迅猛推進,地下空間被映得一片火紅,灼熱的熱量向着衆人撲面而來。
玄巖的熱血開始沸騰起來,身體高高懸浮在半空中,大聲喊道:“準備!”
轟的一聲,瞬的身體高高躍起,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而後重重栽進環形水域中。
魯莽在水中滾動了幾下,探出頭,擼了一把臉,咧嘴罵道:“媽的,差點把老子烤成肉乾!”
可不是嗎!瞬從水裡下鑽出來,看着魯莽,用力點點頭。
短暫的插曲,讓衆人的緊張得到緩解,山丘上方,三位紫光武士召喚出長弓,開始精準點殺奔襲而來的狼羣。
紫光武士,實力驚人,但任誰連續拼殺一年,也會有睏乏之時,是以玄巖他們才總結出用長弓攻擊的方法,既省力,而且殺狼的效率也不低。
爆鳴聲不斷響起,被紫光箭射中的火焰狼無不炸裂成石塊,在空中亂飛,受到阻擊的狼羣更加瘋狂,轉眼便突進到山丘前方五百米!
呼呼之聲響起,天空中,無數火球向着山丘飛去,劃出一道道火熱的軌跡。
幾乎同時,防守在水域的武士紛紛蹲下身,躲在石頭掩體後,等他們再次探身的時候,火焰狼已經殺到近前了!
“殺!”
“殺!”
六十多位武士,熱血沸騰,紛紛發出怒吼聲,豎起長矛,將越過掩體的火焰狼挑進水域中。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火焰狼掉進水域,冒出濃密的白煙,瞬間變成岩石,咕嘟咕嘟沉下水底,幾隻奮力掙扎的火焰狼,也不過是扭斷了僵硬的四肢和脖子,變成碎石,沉入水底。
前方的狼羣終於發現這片隱藏在掩體後的水域,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猛然卻步。然而後方的狼羣卻如潮水般涌過來,硬生生將它們擠向前,水邊的火焰狼好像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往水裡掉。
六百多隻火焰狼積壓在掩體前方,進退不得,只得忙亂地向四處噴吐火球,但卻無法產生任何威脅。
山丘的半山腰,十幾位武士的身體彷彿是釘在山丘的坡面上,詭異無比,他們手提獸皮做的水雷,用力向着底下的狼羣砸去。
狼羣擁擠在一起,根本無從躲避,被水雷砸中後,身體局部立刻僵化,滑稽地站在那裡,直到掙扎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