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先生!”宋巾幗一直都覺得自己對男性的掌控力是很好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有一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挫敗感,這個男人好像根本就不懂得爲其他人考慮似的,只好把心一橫跟他講道理:“我記得是因爲龍海搶你的女友,你才那樣生氣的。我想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男人身上,大概都會是這種反應,所以……”
段天道打斷了她,正色道:“你錯了。”
“噢?錯在何處?”
“我生氣並不是因爲那個混蛋搶我女朋友,而是他想要用強,如果他能讓我的落落心甘情願的跟他走,就算我能打死他,我也不會動手。”段天道吸了口氣:“這是一種境界,一種規則,愛情這東西是不能強迫的。只要是你情我願,別說是未婚妻,哪怕就是別人的妻子,也是可以拿來的。所以你放心,如果雲裳不是自願跟我走,我是不會強逼她的。”
宋巾幗怔了很久沒有說話。
她現在已經很清楚,這個殷有德根本就無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規則,只是活在以他的世界觀爲中心的規則中,雖然這個規則顯得霸道無比,但有規則總好過沒有,再者以現在的局勢,她如果連這都不肯答應,只怕也談不下去了。
“好!”宋巾幗畢竟是巾幗,巾幗不是一般女人,那是不比男人差的女人,所以當即點了點頭:“既然殷老先生這麼說了,我宋巾幗也不是迂腐的人。我答應你,如果雲裳真的自願跟您走,我保證宋家沒有任何意見。”
“很好!”老頭兒‘唰’一下搖開了扇子,嘿嘿一笑:“既然達成了共識,那現在你就可以說事了。”
宋巾幗猶豫了片刻:“殷老先生沉寂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又無比的強勢,總不會是率性而爲……我想知道您出現在雲海究竟有什麼目的?”
段天道聳了聳肩:“看在你是我未來岳母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我不是不想出世,只是我練的功法需要專心一致,這些年來潛心練功,耽誤了些日子。現在既然功法大成,自然要重振我殷家的聲威!”
未來岳母怔了怔:“是……是什麼功法?”
段天道誠懇的笑容裡有很多皺紋:“御女術。”
未來岳母:“……”
臥槽一個大媽啊!搞了半天這是一個偷偷在家練了幾十年御女術的老淫賊啊!
“至於爲什麼選在雲海……”段天道嘿嘿一笑:“那得怪龍海,既然我的威已經立在了雲海,在這裡發展,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快得多。”
宋巾幗點了點頭,風韻猶存的眼睛閃爍了片刻:“我還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和殷老先生一般強大的勢力?”
段天道微微‘咦’了一聲:“怎麼?以你的層次,也能接觸到我們這個層次的存在?不錯,的確是有的。”
宋巾幗的面色不免有些難看:“很多?”
段天道淡淡道:“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們這個層次的人物甚少出手,不過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威。想必你也應該見識到了。”
宋巾幗沉默了很久:“謝謝殷老。”
其實原本她很不願意第一次談話就暴露她真實的意圖,但她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己在這樣可怕的存在面前玩心眼,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索性咬了咬牙:“不瞞殷老,我們宋家不知道爲什麼,可能得罪了某個您這個層級的人物,如今已經在危亡之際……”
段天道哈哈大笑:“我喜歡岳母大人的直接,這件事其實在我剛剛出世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
“您知道?”被叫成岳母的宋巾幗也顧不得其他,眼睛一亮:“這個人究竟是誰?”
“很抱歉。”段天道搖了搖頭:“具體是誰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你們得罪的,是一個非常厲害,非常帥,非常有能力的一個人,這個人身高八尺,眼若銅鈴,一身的本身通天徹地,手持一柄如意金箍棒……”
宋巾幗怔了半晌:“您說的是孫悟空吧?”
“噢!對對對!”段天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最近在看西遊記,嗯,總之是個很厲害的人。”
宋巾幗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我也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唐突,但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可以幫宋家稍微斡旋一下,巾幗不才,只要是在能力範圍之內的要求,都願意付出。”
“這都不是事。既然是岳母大人的事,殷某人當然責無旁貸。”段天道聳了聳肩:“那人雖然厲害,但無論如何也肯定要賣我幾分薄面。我今天就會跟他聯繫聯繫,有什麼結果明天通知你。”
“多謝殷老!”宋巾幗長身而起,對段天道長揖到地:“雖然雲裳已經許配他人,但宋家資質上乘的女子還有一些,要是殷老不嫌棄……”
段天道擺了擺手,正色道:“岳母大人想多了,我殷有德可不是好色之人,我不過求個眼緣罷了,既然我覺得雲裳和我有緣,你這個岳母大人,自然是跑不了的。”
覺得他承認不承認都好色的宋巾幗:“……”
“好了。”段天道悠悠起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岳母大人就請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好了,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會盡力爲之。”
根本不知道說什麼的宋巾幗終於還是走了,段天道看着她走路走得毫無底氣的背影,微微一笑。
很好,至少從現在起,宋家不管願意不願意,都不得不接受一個老頭名正言順的挖牆腳了,其實若非花如血非要自己得到那宋氏三姐妹的心,現在讓宋巾幗直接把她們送到自己牀上,也未必沒有可能……
哎……
真是自縛手腳啊……
段天道搖頭晃腦的走回自己的房間,正看見沫沫站在客廳的鏡子前,呆怔怔的喃喃唸叨着什麼,仔細一聽,好像跟第三顆釦子有關。
看到她這個樣子,段天道有些擔心,忍不住叫了一聲:“沫沫?”
“誒?”沫沫旋風般轉身,臉色發白,明顯被嚇得不輕。當她看清面前站着的是段天道,隨即立刻想到可能有什麼被他看在眼中,頓時晃了晃,都有些站不住了。
“你沒事吧?”段天道更擔心了。
“我,我……”沫沫此刻腦袋裡好像塞滿了齒輪,吱吱呀呀,根本不知道會轉出個什麼樣的結果。她突然間拉開第三顆釦子,對段天道說:“解了!”
看着沫沫解開衣釦的胸口,段天道只覺得象是被什麼東西猛烈無比地衝了一下。沫沫依稀還是當初那隻甜美可愛的小姑娘,猶帶稚氣的面容再配上這樣的身材,衝擊力委實無以倫比。
“沫沫,別這樣,把釦子……”
段天道還沒說完,沫沫就又說了一遍:“解了!”
段天道無奈,喝道:“立正!”
沫沫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本能站得筆直。沫沫低頭看了看,再看看段天道,迷茫的神情慢慢多了一點其它意味,好象明白了點什麼。
段天道頓時有種撲上去的衝動,但想到某些人就在身邊監視,只好裝正人君子,努力板着臉喝道:“沫沫,把你的衣服扣好!”
沫沫一臉無辜地望向段天道,問:“不需要再解一顆嗎?”
段天道頓時眼前一黑,他終於明白,原來小丫頭長大,或許就是一瞬間的事。
他終於決定不能再放任下去,強行把沫沫的衣服拉上,再把釦子一顆一顆系起來。不過段天道立刻就後悔了,手指觸到她的肌膚,是說不出的冰膩。
“好了,沫沫,我們說正事,我剛纔和宋家那個……嗯?等等!”段天道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雖然極爲微弱,可一注意到之後,從記憶深處泛起的熟悉感就變得異常清晰。
他心中一動,立刻運起全部感知來捕捉這道氣息,隨即發現那是一縷殺氣,一股十分熟悉的殺氣。
段天道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急忙放開手,改摸了摸沫沫的頭,說:“別胡鬧,不要隨意解衣釦,聽到了嗎?”
“可是好象很有用誒。”
“有用個頭!”段天道在沫沫腦袋上敲了一記,就推門離開,再呆久一點,誰知道這隻突然開竅的小丫頭會不會再多解幾個釦子。
其實多解開幾顆釦子,倒也沒什麼大不了,重要的是,某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就在身邊附近轉悠,誰也猜不到自己對沫沫的哪個過激動作會引來黑暗中刺出的一刀。
也罷,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剛剛走出房門,迎面就遇上了那個丟飛刀的瘦子木棉,木棉看見段天道,很恭敬的彎了彎腰:“殷老大,又有客人來訪。”
段天道登時精神一振:“美女?”
“還是兩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大美女。”
“帶路!”
“是!”
一下樓,段天道就深吸了一口氣。
木棉沒有說謊,這次來的果然是兩個大美女,只是這兩個美女中間,卻跟着一個大帥哥。
嗯,帥哥叫蔣秋實,他身邊的,正是宋紅妝和宋小雅。
這蔣宋兩家來的倒是不約而同。
蔣秋實今天穿着一襲黑色的禮服,白色襯衣的領口繫着一個黑色的領結,腳下的皮鞋漆黑髮亮,再配上他那張本來還算比較英俊的年輕臉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風流俊美,風度翩翩的燭世佳公子。
宋紅妝則穿着一身黑色露肩的禮服,禮服的胸前綴着一朵很大的鑽飾,恰到好處的遮住了胸前一抹白皙的肌膚,光滑如調緞般的肩頭卻仍然交滿了嫵媚風情。
宋小雅倒是穿的比較簡單,短裙下露出了一雙十分賞心悅目的長腿。
與宋紅妝那種逼人的豔麗和性感不同的是,宋小雅的腿也很長,潔白而骨肉勻稱,再配合上她的嫣紅的面頰和精緻的五官。除清純之外,還有着很難形容的魅惑。
這種魅惑雖還有幾分青澀,卻加倍的顯得誘惑。就好比豔麗的花朵開盛的時候固然引人注目,但是含苞欲放蘊含清爽露珠的花蕾也是別有風致的。
只是叫蔣秋實的帥哥雖然煞風景,段天道的眼睛卻依舊亮了,還離着老遠,他已經朝這個帥哥伸出了手:“你好你好!歡迎歡迎!”
帥哥莫名其妙的接受了段天道熱情無比的握手拍肩,勾肩搭背,不免有些受寵若驚:“殷老先生,我們好像以前沒有見過面吧?”
段天道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大美女,嘿嘿一笑:“沒關係!我看見你身後這兩個大美女的第一眼就決定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蔣秋實:“……”
宋紅妝和宋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