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林濤這位二十七歲的正師級軍官被授予少將軍銜,尚老將軍親自頒發少將授銜證書,勳章,與林濤同時授銜的還有汪寒,某軍區師長樂彤。汪寒三十五歲,樂彤四十二歲。馮上將坐車輪椅在一邊露出不爲人所查得冷笑。這個馮上將就是給林濤下藥的那位,不過被林濤給報復了,弄個下肢癱瘓。
“小林啊,以後要繼續努力啊,將來可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的國家安全可全靠你們支撐啊!這個勳章是特級戰鬥英雄勳章,還有這一等功臣勳章,除了在科研上對軍隊有巨大貢獻的少數幾位老專家,其他人都沒見過,一定要好好珍惜榮譽啊!”馮上將握着林濤的手笑呵呵的說道。
“老首長們纔是我軍最寶貴的財富,我們年輕人還需要首長們的鞭策才行。老首長才是真正的特級英雄,我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林濤客氣的說道,心裡想着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給這個快七十歲的老頭給弄癱瘓了,林濤有些於心不忍,暗中發出細小的氣針,打開了兩個封閉腎臟和下肢神經的穴道。只要慢慢將養一個月就能慢慢回覆。
“我這特級勳章是打越南鬼子得到的,你這是打擊恐怖分子和老美,也是實至名歸。”馮上將雖然對林濤有些懷恨,只是個人感情方面的狹隘,但仍舊不失爲一個軍事家,一個忠貞的愛國者。對於林濤的戰績也是十分佩服。但是心裡依舊合計着如何算計林濤,這就是典型的中國內鬥。
酒宴上,衆將軍頻頻舉杯,林濤和汪寒自然是意氣風發,如此年輕的少將怎麼不令人羨慕。林濤可是目前軍中嘴年輕的少將,汪寒的年齡也能排進前五。
月前,林濤得到了一雙兒女,如今是雙喜臨門,因此滿月酒和慶功宴就一起辦了。請的是軍區領導和北京的親戚朋友,外地的沒有邀請,一是太遠,二是剛辦完結婚不久,也就不邀請了。蕭瀟做的是破腹產,腹部只有一道很短的粉色痕跡,而且還在慢慢消除,蕭瀟可是很在意這條傷疤,每天自己堅持按摩,用美國產的什麼消除傷疤藥劑,一隻三千美元,不知道是高科技的作用,還是每日林濤給推拿的作用,總之這個傷疤越來越細,越來越小,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現在蕭瀟沒有了大肚子,恢復了苗條身材,穿着晚禮服成爲晚宴的奪目星辰,把林濤的將星都掩蓋了。
宴會廳內歡聲笑語。來的客人都是很有身份的,由於林濤一律不收禮金,有把少人都換成禮物了,真金白銀的工藝品,瑪瑙玉石的手工品祝賀一雙兒女的滿月。什麼純金的長命鎖,小手鐲了,小金鈴了,小金碗了,林濤收了幾十件,還有其他許多禮物。中國講究禮尚往來,也不好推辭,尤其是許多人都是林濤的長輩,比林濤官大,也不能算是受賄。
明月湖大酒店,這兩個多月一直營業,婚宴辦了近百次,尤其是軍區的生意佔了一半左右,各種會議,宴請有時都在明月湖酒店舉行。地方進首都的軍官們也有一部分來林濤這裡捧場,由於環境優美,有山有水的,也吸引了不少商業入住,和一些大型辦公會。生意很是火爆。現在兩個附屬建築也已經進入內部裝修階段,酒店將會進入快速回籠資金階段。林志遠在宴會上更是意氣風發。老來有伴,有朱小姐這個準夫人陪着,參加兒子的將軍慶功宴,孫子的滿月酒能不高興嗎,而且還是在自家的酒店舉辦宴會,邀請八方賓朋,不亦樂乎。林志遠的許多商業夥伴也是聞風而來。金碗,小金棺什麼的就是商人送的,有錢嗎!此時不花合適花。這也是正常的商業夥伴往來,何況是看到了一些非同尋常的高官。
“老林啊,當真是爹是英雄兒好漢啊!你兒子比你還有作爲啊!這麼年輕的將軍,可是第一次看到。”山東某集團老闆拍着林志遠的胳膊說道。
“呵呵,我這兒子確實不錯,這個公司還是我兒子創辦的,打了好底子,我才接手的,一般都是子承父業,我這是父承子業了。”林志遠說完,衆位商業夥伴大笑。相互看看,不由想到自己的兒子除了喝酒泡馬子,大手花錢之外還會幹什麼,一個個二世祖,跟人家林濤沒法比,剛開始都沒好意思讓小輩來,但是這林濤是首都的新貴,怎麼能不結交一番。有幾個人看着不遠處喝酒聊天的兒子不由得緊皺眉頭。
此刻林濤正在給領導和前輩們敬酒,不少賓客的眼光都隨着林濤和蕭瀟轉動。
“小林啊,這是尚老和金老首長的禮物,我是代表。”李將軍拿出來的是兩幅字畫。林濤自然感謝,談話中得知尚老中風了,林濤心裡一緊,暗道慚愧,琢磨着宴會結束後去看看尚老。把探望的意思跟李將軍一說,李將軍讓林濤等消息。這尚老可不是誰都能探望的,這一病不知道多少將軍等在醫院門外想探望,林濤還合計着今天怎麼來了七八個自己不熟悉的少將。感情是順道認識自己一下,林濤這纔算是弄明白。
當天晚上九點,林濤的車開到軍區醫院,進入特等病房區,外面一水的軍人,十幾個將軍等在走廊裡。林濤跟熟人低聲的打招呼,跟不熟的微笑,點頭致意。敬禮。
病房內尚老躺在潔白的牀單上,灰白的頭髮更顯得衰老。旁邊坐着金老將軍。
“你這個老傢伙兒,這幾天是不是太高興了,酒喝多了才中風的。”
“哈哈——確實——高興。揹着老太——婆偷——喝了幾杯。”尚老臉部有點麻痹,說話有些不利索。
“你呀,老了就應該注意身體,不說你的家人,看看外邊站着多少軍中的晚輩替你着急。”金老這幾天也高興,林濤出人意料的從阿國開回兩架先進的直升飛機,裡面有幾十像我軍正在攻關的技術,有先進技術現成的樣板一借鑑,不知道節省多少人力物力。破解技術只需一到兩年,人家可是研究一二十年才搞出來的。你說,能不高興嗎?
“小林——來沒——其他人——回去吧!”尚老的意思李中將明白,這是讓林濤進來,其他人都攆走,這樣的病情,暫時真不適合多人探望。
李中將走出病房說道:“老首長還要休息,諸位暫時先回去吧,過兩天老首長恢復一些再來。關長福你帶頭,今天晚上你請這些同志和晚輩喝酒,這是命令。”
“是首長!”這關長福也是個中將,年輕的時候是李中將的手下,這十年慢慢追上了李中將的升官速度。關長福一揮手,衆人這纔跟着走,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總之沒有關長福資格老,沒人家官大,再加上李中將的話,都跟着走了。眼尖的看到林濤跟着李中將進了病房,知道這是軍中新星,幾個大佬的愛將,不妒忌那是假的。
這已經是李中將第三次攆人了,也有些無奈。
“小——林,坐!”尚老拍了拍牀,林濤敬了個禮,然後坐在金老將軍的對面。金老點點頭,笑道:“你小子一來,這尚老可是比見到自己的親孫子還高興啊!”
“這是老首長的關愛!”平常這孫子是罵人話,現在林濤聽在耳朵裡就是表揚,這尚老的年紀確實是林濤的爺爺輩。
“小林——好樣的。”尚老抓住林濤的手說道。林濤笑而不語,就像一個晚輩看望自己的爺爺,聽着爺爺嘮叨。
“說起來,這事也得怪你,小林,你怎麼就弄了兩架飛機回來,讓我們幾個老傢伙太激動了,這尚老一激動就倒在這了,人老了,大喜大悲都禁受不起了。”
“老金——少廢話——人啊,要是笑着死,那是天——大的福氣啊——這樣的高興——事再來兩次,死了也夠本了。”尚老斷斷續續的說道,不知不覺這說話的字數多了起來,變得有些連貫了。
“你可不能倒啊,起碼再堅持五年!”金老目光炯炯的看着尚老,尚老點點頭自然知道金老的意思。
“是啊,咱們——雖然老點,有些跟——不上形勢,但是還能給晚輩遮點風——擋點雨。”尚老轉過頭看着林濤,怎麼感覺林濤握着自己的手非常熱,一股熱流順着胳膊往上躥,非常舒服。林濤還是笑而不語。
“是啊,倒不是我們霸着權利不放,就怕有些人利用權力,把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弄到高位上,我們國家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更需要強大的力量去保駕護航。尚老啊,這小林不知道被多少人相中,政府那方面可也有許多人要挖牆腳啊,說的有理有據的。”金老笑着說道。前些時候,那章書記就曾跟金老提過此事。說的是言辭懇切,條理清晰,讓金老也無法反駁。
“那不行,現在中國的經濟發展方向正確,有經濟頭腦的領導並不缺,小林可是軍中難得的精英,誰也不能動。你老金也別給我動搖。讓人鑽了空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你呀你,我就是說說,你以爲我想放人啊!有些人是想錦上添花,有些人是別有用心,這我還是分得清的,我還沒想你一樣老糊塗。”金老笑罵道。
“誰敢說我老糊塗,頭些天我孫女還教我上網,誇我學的快呢!小林啊,我孫女不是我自誇,那人樣子長的可是水靈——笑個屁,我說錯了。”尚老看金老發笑,還有李中將在一邊吭哧癟肚的樣子怒罵道。
“你真是老糊塗了,忘了剛參加完小林的婚禮了,還想把孫女介紹給小林不成?”金老笑道。
“介紹個妹妹不行啊——不過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林濤的媳婦蕭瀟長的可是萬里無一的,人不僅有氣質還很有才華。這要是解放前,我還真就把孫女許給小林,效仿娥皇女英——哈哈哈,我就是這麼一說,小林可別當真,惦記上了!”老頭剛開始有些尷尬,現在居然開起了玩笑。
林濤笑道:“我可不敢,您老不知道蕭瀟的厲害,在外面我風光,在家我得聽蕭瀟的。”
“這怎麼能行,大男人在家在外都得說了算,還能讓女人管住!”尚老立刻反駁道。
“你還不是一樣,被老嫂子管的死死的,要不然也不會偷着喝酒,喝多了,弄成這樣了。”
尚老臉色發紅微怒道:“那我不是讓着她嗎,她一個小老太婆,我吹口氣都能把她吹倒。”尚老這些年確實被妻子管着,而且是心甘情願的,當年尚老被劃分右派,倍受打擊,蹲牛棚,組織上派人找她老伴談話,什麼劃分界限,離婚啊,等等,尚老的妻子是不離不棄,堅持鬥爭,後來被關進了監獄,三年才放出來。後來又一起被迫參加勞動改造。兩個人不僅有夫妻感情,更是相互扶持的同志。恢復官職後,尚老一路高升,在外面脾氣不好,在家裡卻從沒對老伴吼過。要是跟老伴來倔的,老太太有時候會給他一拳頭,他只能躲到書房生悶氣。
“你呀,就是嘴硬啊。”金老點指道。
“拉倒吧,還說我,你家老太婆生氣去海南療養,你不是屁顛屁顛的追了過去,不知道說多少好話,才請回來。”
“你——這,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老頭在林濤面前相互揭短,不僅把林濤當作了晚輩,更像是忘年交。這兩位老人的兒孫在他們面前可是畢恭畢敬,哪敢放肆啊。李中將看着笑呵呵的林濤,心裡也是十分羨慕。這三位是真心愛護林濤這個小輩,林濤先天之境,喜怒自然也能帶動周圍的氣氛。因此幾人看林濤是越看越順眼,要不尚老那麼高的身份,怎麼會拿自己的孫女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