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五輛警車呼嘯而來進入七星灣,駛向白石別墅,胡楊陪同林志遠下來,其餘的警察責備拒之門外,胡楊吩咐了幾句,那些警察好奇的看着前方,都知道白石別墅防守嚴密,可是看到這個架勢也是膽戰心驚,因爲那八個軍人看他們就像盯着死敵一般,都帶着殺氣,真怕那幾個大兵的槍走火,膽小的趕緊進入車裡等着。
林志遠和胡楊來到天宇所在房間,看到那個小黑屋子,不由一愣,一旁的秦明趕緊解釋,林志遠鼻子一酸,眼圈發紅,暗暗祈禱孫子千萬不要有事。
“爺爺不要傷心,我乾爹很快就回來了,小弟一定沒事的。”旁邊的小金林安慰着林志遠,因爲有胡楊在場,稱呼林濤爲乾爹,可見小金林的激靈。胡楊也知道這是林濤的徒弟,還認了乾爹,不過見了兩次,越發覺得,這金林長的像林濤,不過這事他也就自己想想,連老婆都沒告訴。不過這事即便被捅出去,無論道德還是法律,林濤都沒有什麼可非議的,畢竟那是學生時代的事情,而且金貞愛也結過婚了。但是戴安妮家裡那三個小傢伙可不同了。不論戴安妮搞過什麼假結婚,僞丈夫也死了,但林濤留下的種畢竟是和蕭瀟結婚後,搞出的紅杏出牆,在道德上站不住腳。
林志遠摸着金林的腦袋說了句好孩子。韻靈則是拉着朱月婷的手嘴呢喃道:“那壞東西還在弟弟身體裡。”
衆人也不知道韻靈說的是什麼,只當是孩子話。這韻靈打生下來直到兩歲,就一直被安置在淨化裝置裡,她的父母是兩個大科學家,據說用這種該方法可以保持孩子出生的靈性。這樣被養大的韻靈確實也與衆不同,感知遠超常人,此刻,韻靈可以感受到天宇的身體裡侵入一股邪惡的東西,被小韻靈稱爲‘壞東西’
胡楊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又趕緊回到局裡處理事情。林家人坐立不安,只能等林濤和蕭瀟回來,
晚八點,林濤終於返回西涼別墅。
“快看看天宇!”林志遠一見林濤進來,着急的喊道。林濤表面還算沉靜,鑽入鉛板搭成的屋子,林濤之所以用鉛板格擋,是因爲鉛板能阻止多種射線,次聲波,也許可以組織對方施展秘術。確實如林濤所想,當鉛板搭建之後,鬼佬就感受不到蠱蟲了。有點坐立不安,不過沒跟譚曉麗說。而是讓大兒子出去一趟,接近七星灣探查一下。
蕭瀟眼淚圍着眼圈轉,盯着小黑屋,她雖然相信丈夫林濤,但是當媽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這是母子天性。
不一會兒,蓮蓉出來了,只說林濤在觀察,衆人的心又懸了起來。
林濤看着兒子的小身子,如此詭異,心中疼痛,穩定了一會兒情緒,才放出氣場,給兒子檢查全身,林濤感受到那股氣息,是上次幫第九局清除詭異植物一樣的陰冷氣息。林濤一個手掌貼在天宇的頂門,一手貼在肚臍處,渡入兩股純陽氣息,遊走天宇的全身,天宇的臉色由青變紅,那股黑氣迅速消散,林濤捕捉到陰冷氣息的來源,正是在天宇胸口的紅色印記之中,林濤用一團陽氣將那個印記包裹,林濤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微笑的東西,在印記下的皮膚裡躁動,順着血管來回竄,可就是出不去。
林濤將那個小蠱蟲逼到一點,用氣針一紮,一道血線噴了出來,被林濤吸入掌心化爲一滴鮮紅的血珠。林濤鑽出小黑屋,說了聲沒事了,讓蓮蓉拆去擋板。擋板去掉,蕭瀟撲了過去。摸摸這摸摸那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小韻靈指着林濤的掌心說道:“壞東西,在爸爸手心裡。”
林濤摸摸韻靈的臉蛋說道:“不用害怕,爸爸能消滅它。”
林濤來到別墅內的醫藥處置室,將血滴放在玻璃片上,稀釋,放在顯微鏡下觀察,在放大二百倍之後,終於看清了血液裡有一個長者六隻腳的小蟲子,就是這個小東西身上帶着那種陰冷的氣息。
“這就是所謂的‘蠱’!”林濤驚歎道。不得不說蠱術是一種高難的生物技術,由於種種不可思議帶上了神秘色彩。這種蠱蟲能被人爲遠距離操縱,很不可思議。林家的密庫裡書記就有一些蠱術的記載。林濤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因此對這種蠱術有一定了解,但還不能判斷是神秘蠱蟲。但一力破萬法,林濤功力奇高,尤其混元真氣有純陽之力,能剋制陰邪,所以才能輕易逼出蠱蟲,對於這點,那個鬼佬根本不知道,此刻他的兒子秦槐正在七星灣別墅之外,他感受到了小罐子裡母蠱的躁動,秦槐長出了一口,然後給父親打電話,說,能清晰的感受到子蠱,看來並沒有出意外。市裡不安的鬼佬也放下心裡。但是爲了安全起見,讓兒子秦槐在觀察一會兒返回。
林濤把那滴鮮血吸回掌心,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又來到別墅外面,放大感知範圍,林濤繞了兩圈在樹叢中發現了七八隻死老鼠,體內曾有陰冷氣息的痕跡,林濤推測,這蠱蟲可能就是通過老鼠傳播的,但是這蠱蟲在老鼠身上存活不長,最後把老鼠還弄死了。如果鬼佬知道林濤的推測一定驚掉下巴。
回到樓上,藍韻靈跑了過來,告訴林濤,東北方向有壞東西,很壞。林濤一驚,韻靈的感知很靈異遠比自己的氣場感應強的多,林濤安慰韻靈幾句,換了身衣服又貼上一張有些僵硬的薄皮面具,然後從自己的樓頂跳下,避開自己的保安出了別墅,向東北方向飛奔。
不一會兒,林濤到了七星灣山下公路,有一輛奧迪車,孤零零的停在路邊,林濤飛快靠近。車內的秦槐,發現罐子裡母蠱躁動的厲害,似乎子蠱在飛快的接近,秦槐非常詫異,看是不是有什麼車過來了,但是路面很安靜。
“怪了,母蠱如此躁動,子蠱應該就在附近纔是,蠱蟲在林家小崽子體內,難道又要去醫院,可怎麼看不打車呢?”秦槐在車裡前後觀望,並沒有發現目標,感覺十分詫異。秦槐嘀咕着,推開車門,拿出小罐子,仔細辨別方向。全然不知車頂上站着的林濤正冷冷地看着他。
秦槐回頭張望,正看到一身黑衣殭屍臉的林濤。
“誰?”秦槐的聲音嚇的都變調了。
“就是你下的蠱?”林濤冰冷的聲音傳出,秦槐如墜冰窖,全身打一個哆嗦。
“你是誰?子蠱在你身上——是你破了蠱術,你好大的膽子!”秦槐忽然一甩胳膊,衣袖裡飛出一道寒光,直取林濤的咽喉。本來秦槐想出其不意,一飛刀刺死林濤,可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飛刀突然慢了下來,就如同陷入泥沼之中,最後停留在黑衣人身前一尺的位置,就那樣在空中漂浮着。秦槐眼中露出無限的驚恐。
“你爲何要對付林家?”林濤的聲音似乎更加冰冷。
“是譚——”秦槐差點順口說出是譚曉麗指使他們家乾的,不過意識到不對,又閉上嘴,更加驚恐的看着林濤,嗓音發尖的說道:“你——你——會術!你到底是誰?”
東方叫術,西方又叫催眠術,多用於臨牀。林濤會催眠術並不稀奇,因爲戴安妮家傳的就會這些東西,林濤一聽就會,只不過很少施展,正是利用人的驚恐才能順利施展,沒想到這個秦槐定力很高。
“要找你的人。”林濤低沉的說道。
秦槐眼看林濤從車上邁步下來,自己全身卻想動不能動,想喊,卻張不開嘴,鼻子裡驚恐的發出哼哼聲,眼見這個殭屍臉捏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塞進車裡。
“世上還有如此奇人嗎?這人用的是術法還是武功?”秦槐驚恐的看着林濤上了車,調轉車頭,把車開走,秦槐不知道這個殭屍臉如何對付自己,心裡更加害怕。想想自己身上有十二種蠱蟲能彈指發出,可就是動不了。
林濤把車開下公路,停在樹林裡的陰暗處。
“喔喔——”秦槐眼神慌亂猜測着殭屍臉是不是要殺了他。
“你會用蠱術害人,想必知道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有很多,你這人身上有不少血腥氣,看來死在你手中的人不少了,可曾想到有一天會有千百倍的痛苦返還到自己身上?”林濤冰冷的聲音,讓秦槐更加恐懼。
“嗯嗯——啊——”秦槐四肢突然抽筋了,就像筋膜突然縮短了一尺,實在是太痛了,可是卻喊不出聲音,這樣痛苦更是增加了一倍。
“這種疼痛顯然對你是太輕了。”林濤對於敢加害他兒子的兇手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林濤是非常冷血的,尤其是窮兇極惡之徒,林濤更是深惡痛絕。
秦槐突然感到胳膊似乎被生生掰斷一樣,疼的他想大叫,額頭冷汗直流,可是卻喊不出,這僅僅是痛苦的開始,那種疼痛就像用一個砂輪不斷打磨斷骨和暴露的神經。
“喔喔——嗯,嗯——”秦槐疼的不似人聲。要是能張嘴,一定會喊破喉嚨。
林濤就這樣折磨秦槐,在秦槐連續昏迷三次之後,林濤纔再次開口,詢問。秦槐眼神發散,表情呆滯,林濤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只是聲音非常低弱,就像隨時要死去一樣。
林濤從秦槐口中知道了這個傳承五百年的秦家,知道西涼七歲幼童失蹤案就是他們秦家乾的,爲的是培養蠱蟲。不說秦家的祖宗,就是現在秦家三代七人,五十年來就害死過百餘幼童,滅門幾十家,這些案子躲在外省所做,他們一家七口足跡遍佈大半個中國。這樣的人就是碎屍萬次都不解恨。這秦家原本是嶺南之人,蠱術也是來自雲南苗人蠱術,他們秦家祖上是漢人,學藝之後,殺死師傅,逃出雲南,遠離苗地,秦家的蠱術經過秦家的先人又改良了不少。還夾雜了一些玄術,因此十分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