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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軍情!
這邊不過只是才走出不到十幾步遠,耳畔忽然又傳來一陣悶雷聲。
“咚!咚!”
緊跟着,豎在黃州城北門敵樓中央的牛皮鼓,這會也被人用力敲響。
“咚咚,咚咚咚……”
那鼓聲極重,瞬時便傳遍了整個黃州城,雖說現在這黃州在朱宜鋒治下,可其習慣卻仍然沿用着舊時的時間,包括敵襲時鳴鼓示警。這更是中國千百年來的習慣,若是城頭上有炮的話,恐怕會鳴炮,然後便宜是緊閉城門,守城幾千年之後,對於守城,國人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應對之策。
“壞了,緊急軍情!”
聽着那急急的鼓聲,朱宜鋒只覺那頭皮瞬間一緊,再顧不上想什麼火槍火炮,衝着於小寶大聲命令道。
“立即去找林鬱青,讓他們兩個集結警衛營和留守部隊,帶着武器到府衙門口的空地上待命!”
隨即,又迅速將頭轉向身邊的林治平,急匆匆地吩咐道。
“你去找李長吏,命令他集結城外大營裡的弟兄,退回城內。什麼都不要收拾,鼓敲得這麼急,八成是有兵馬打過來了!”
會是誰打過來呢?
心裡暗自嘀咕着,朱宜鋒立即想到了了另一件事,自己明明在城外幾十裡撒出了一堆“探子”,怎麼這個時候居然有人直接打到了自己的家門口,難道是太平軍打了一個回馬槍?從水路打了過來?
不對,不可能啊!
算算日子,還有這幾天傳來的消息來看,那些太平軍可是已經打到了南京,沒準這會人家已經攻克南京了,怎麼會殺個回馬槍?
難道是清軍?他們又是怎麼到的黃州城下?
就這般於心底疑惑着,朱宜鋒的腳步越走越快,這個時代的黃州,雖然也稱得上是個歷史名城,但規模卻比朱宜鋒生長的小縣城也大不了大多少。頂多用了七八分鐘左右,他就拖着一衛兵跑到了府衙門口,長時間鍛鍊的結果,這會倒也顯了出來,非但他是一副氣不喘心不跳的模樣,身邊的衛兵也是一副面不改色之裝。至於林治平,卻是大口喘着氣,大有一副要吐出來的模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到府衙門口,朱宜鋒繼續朝正堂衝去。
“大帥,朝,朝廷的大軍打過來了……”
“在那?到那了?”
“離回龍山還有十幾裡……啊!”
不等李子淵把話說完,一跑急跑過來的朱宜鋒擡腿衝着他便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讓你給老子亂敲鼓!”
幾乎與此同時,林鬱青、丁老六等人也先後趕到了,一個個跑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一進來,就看到了滿臉惶恐李子淵。
“大、大帥……”
李子淵瞧着大帥,整個只顯得極爲惶恐不安,這能怪誰,那清軍離黃州還有幾十裡遠,他就火急火燎的敲起了城門鼓,全城示警了,朱宜鋒又豈能不惱,踢他一腳已經是輕得了,可轉念一想,倒也釋然了,他和自己一樣,也不過是初做“反賊”,這猛的聽到朝廷的大軍打來了,又豈能不害怕,這人一害怕心一慌,自然也就幹了蠢事了。
片刻的惱怒之後,朱宜鋒自己這會倒是比其他所有人都能沉得住氣。看看手下留守的將領差不多都到齊了,鬆開緊握着的拳頭,依然板着臉說道。
“實在對不住大夥,本以爲還能在黃州城再過幾天安穩日子,等弟兄們把人馬操練好了,就帶着大傢伙奪漢陽,下武昌,可結果那韃子的官兵卻不想讓咱們遂了心,這不那個新任的湖北布政使讓他的親兄弟江忠濬,帶着幾千人馬傢伙前來剿滅咱們,前鋒已經過了回龍山鎮了,這後續的差不多有三四千人吧……”
在這裡,朱宜鋒適當的減少了一下對方的兵馬,畢竟這年頭打仗都是號稱,那向榮不過只有一萬多兵,卻能號稱五萬。至於那江忠濬又能率領多少兵?萬人?除非他江忠源能把全湖北地界上所有的團勇都抽過來,要不他還真擠不出這麼多人馬。
“三四千人,這麼多?”
可即便如此,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幾千人馬依然讓他們的心頭一慌。
“怎麼這麼快?江家哥幾個不是才升的官麼?怎麼連個屁股還沒捂熱,就打過了來了……”
“江忠濬是誰?他很厲害麼?”
頓時,衆人七嘴八舌地吵成了一片。誰都無法相信,朝廷的人馬,居然這麼快就殺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至於江忠濬是誰,除了知道他是江忠源的親弟弟之外,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誰。
被大夥吵得頭疼,朱宜鋒用力拍了下桌案,他倒是耐着性子給大家解釋了起來:
“這個江忠濬雖說只是一個記名道臺,但也不是什麼文官。可也不是大字不識的武官,他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憑多年前隨其兄練勇剿匪起家,雖說只是秀才出身,可差不多就等於文武雙全……”
“丟他祖的!俺還以爲是什麼名將呢,原來是個不中用的酸秀才!”
沒等朱宜鋒把情況介紹完,潘家順搓着手掌,用一嘴的湖南話大聲打斷。
“當年在湖南起事的時候,像這樣的秀才,咱沒殺過五六個,也殺過三四個,無非就是紙上談兵的主!”
“就!讀書人能有什麼真本事?”
“就是,要是有本事,也不至於讓咱們奪了黃州!”
其他幾人也立刻來了精神頭,一個個全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畢竟這幾天那邊沈明、王孚兩位可是把黃州府都打了下來,他們就窩在這黃州,那能有什麼功勞,這不是送上門來的功勞嘛——這黃州大營裡可是住了小一萬弟兄。
“據咱們的斥候探到的消息,他幾個時辰前就已經到了回龍山!”
又用力敲了下桌案,大聲提醒着眼前這些盲目樂觀的人,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黃州可不是打下來的,是“嚇到”手的。
“好了,瞧上瞧不上是一說,現在最關鍵的時候,咱們怎麼擋住他!”
瞧着衆人的這般模樣,朱宜鋒反倒是後悔開什麼“諸葛亮會議”了,什麼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就這一羣人……娘、的,連個臭皮匠也不如。指往他們能給自己提出什麼好主意。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眼下黃州的兵,除了一個警衛營之外,其它二十個營,全都是新兵!最多隻是訓練十三四天的新兵。
可江忠濬率領的是什麼?那可是同太平軍撕殺一年多的百戰精銳!
將來無論如何都得先建個參謀部,就這些人……指往他們給自己當參謀,母豬都能上樹,心底這般想着,朱宜鋒的視線投向這一屋人中的唯一一個外國人——詹姆士,這個曾在東印度公司陸軍當過上士的水兵。
他依然穿着一件破舊的船員大衣,那呢絨面料上甚至可以看到蟲蛀的孔洞,再加上一個破菸斗,對於詹姆士來說,多年來這就是他的打扮,在“快捷號”上,他不過只是水手長,即便是這個水手長,也僅只是憑着他比那些水手的資歷更老,甚至就是現在,之所以能夠成爲這“義軍”的教官,也是因爲資歷,當然,除了資歷以外,東印度公司陸軍中服役的上士經歷,倒也使得他比其它的幾名水手出身的“洋員”多出了些經驗來。
“詹姆士,你怎麼看?”
直接越過其它人,朱宜鋒直接用英文詢問道,這位雖說是他半文盲,可畢竟也是英國人。
“閣下,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士兵都是新兵,這是你必須要考慮的,而且,我們火槍以及火炮也極爲有限!但是我們的敵人,裝備並不一定比我們更好!”
話聲略微一頓,儘管詹姆士知道,除了大帥,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但他仍然希望讓別人注意到他的得意。
“所以,我們必須要想辦法發揮我們的全部力量,只有如此,纔有可能擊敗那些人!”
瞧着誇誇其談的詹姆士,朱宜鋒的眉頭一皺,這又是一個不靠譜的。
什麼投入全部力量,用一萬多新兵一窩蜂的圍上去打嗎?
又一次,他發現那些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什麼主角一展王八之氣,天下英雄盡相來投,什麼身邊盡是英雄才子,都是特麼扯淡,別的不說,就是眼下,自己身邊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漁民、土匪、流氓、逃兵……在心底升起這種無力感的同時,他又不想打消衆人的積極性,手指沾着水,在桌面上比劃着的時候,慢慢的,在他的指尖,一個不甚規整的布屬慢慢的成形了。
“……當下理應固守城池,等待沈、王兩位將軍回師……”
就在的王致玉這位黃州城的秀才於那裡侃侃而談的時候,朱宜鋒卻突然擡起頭來,打斷了他的話。
“守城?不!我們要在城外迎戰這個什麼“江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