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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剛剛完成船東更手續的“太平洋號”蒸汽帆船,停泊在泊位上正在爲出航作着最後的準備,數艘圍着“太平洋號”的小舢板將新鮮蔬菜、水果以及大米,當然還少不了麪粉以及裝在籠子裡的雞,船上的那些已經習慣了西式帆具的中國水手,正在檢查着帆具,不時的將一些腐朽的繩索更換爲全新馬尼拉麻製成的粗繩。
儘管現在開國不過十三年,但外國洋船上已經越來越多的出現了中國水手的身影,這些水手,大都來自廣東,只有極少數的船員來自江浙。不過他們大都只是普通的水手,至於船長、大副往往仍以外國人爲主。
站在舢板船頭,在水手划動舢板朝着“太平洋”駛去時,朱宜鋒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此時,他的視線中只有這艘船,準確的來說,是這艘沒有蒸汽機的小船所承載的希望。
在舢板駛近太平洋號的時候,朱宜鋒可以看到船頭雕飾,那雕飾好像是自由女神的,在從她的下面過去時,朱宜鋒的心裡忍不住浮現一個念頭。
“但願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完成吧!”
片刻的思索並沒有阻止舢板靠到大船的旁邊,“太平洋號”已經放下上攀網。在踩着攀網上船之後,朱宜鋒遇到了大副約翰遜先生,並且接受了他的敬禮。他是個法國水手,身上甚至還穿着法國的海員制服。
雖說此時的上海租界只是初顯城市的雛形,但是作爲一個新興的貿易港,這裡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僱傭到足夠的水手,美國的、英國的、法國的、葡萄牙的,甚至還有一些北歐國家的水手,當然,更多的卻是中國水手,在上海開埠後,這裡雲集着來自世界各地的船員,即便是從未曾操弄西洋帆具的中國水手也集取此於。
當然,船員好找,但合適的船長卻不好找,這一點,倒是……也不算難,在這個雲集着各國船員的地方,總是充斥着各種各樣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冒險家,只要提供足夠的薪水,自然可以聘請到稱職的船長,比如自己的那位船長,一位來自美國的船長。
就在這時一個水手便跟進了船艙。
“先生,約翰遜船長要求同您談話。”
對於船東,水手的話語同樣極爲恭敬,儘管在船上,船長從來都是船上的皇帝,但對於水手們來說船東同樣也是皇帝。
“我隨時聽從船長的命令,請他進來。”
朱宜鋒點頭應道,在任何一艘船上,船長都享有絕對的權威,即便是船東亦需要服從船長的命令,這是西方自大航海時代時便樹立起的傳統。
船長緊隨在水手的後面,立刻就走進來,把門關在了身後。
“船長,怎麼樣?我希望一切順利,一切準備得井井有條,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今天就出海。”
對於接下來的航程,朱宜鋒整個都顯得極爲期待,對歷史的瞭解,使得他非常清楚,眼下自己必須要趁其它人反應過來之前,同太平軍接上頭,把武器賣給他們,否則一但待其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們,非但會有來自軍火商的競爭,更爲重要的是,還有沿江的檢查、攔截,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是的,先生,”
約翰遜船長看着自己的僱主,服從之後,又試探着詢問道。
“我相信開門見山會好一點,即使冒觸犯您的危險。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地,真的是香港嗎?”
穿着一身破舊的海員呢大衣的約翰遜有些狡賴的看着朱宜鋒,從第一次看到貨物清單,他就斷定,此行的目的,香港的可能性並不大。任何一個人都非常清楚,或許會有人從香港將武器運往上海,但絕不會有任何人會從上海運出武器到香港,可偏偏,他的這位船東卻準備這麼幹,準確把一批老舊的武器運往香港。
“也許,船長,大海是變幻莫測的,誰知道下一瞬間的變化呢?”
朱宜鋒笑着說道,他之所以選擇約翰遜,是因爲這個來自美國的船長是個冒險家,他曾於美國海軍學校就讀,只不過因爲酗酒被開除了,隨後他又在半個地球上的港口航行過,直到去年,才受聘成爲船長,不過很不走運,他的船在長江口外遭遇風暴,撞在礁石上,而他的船亦沉******。海難經常發生,但是人們都將撞上礁石的原因歸於他當時喝醉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過去的一年中,曾經是位船長的他,甚至連一個水手的工作都難以得到,因此他只能在酒吧裡買醉,成天喝的爛醉如泥,他根本不能返回美國——且不說他在美國的債主還等着他還債,就是在上海,他還面臨着官司——船長以及貨主要求他進行賠償,可以說,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錢!
這種人需要錢,爲了錢他願意去冒險!這正是朱宜鋒選擇他的原因,一個山窮水盡的人,纔不會錯過任何機會,至於那些船員,只要給他們雙倍的薪水,他們就願意航行到任何地方。至於目的地選擇香港,這不過只是出港報備罷了。
“先生,我想說的是,也正因如此,大海纔會充滿危險,”
約翰遜認真的說道,同時他點燃菸斗中的菸草,迎着朱宜鋒的視線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現在我們也許就應該規劃本次航行的路線。”
在說話時,他刻意加重了“本次航行”,以告訴對方,他已經猜到了本次航行的目的,絕不會是香港。
“嗯……現在還沒有必要,”
沉吟片刻,朱宜鋒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的船長,現在你只需要沿正常航行行駛就行了,我們的目的是香港,明白嗎?”
“先生,是的,我明白,我的任務就是要將這艘船開到先生命令我開到的地方,”
約翰遜聳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知道,至少在離港之前,對方是絕不會把目的地告訴他的,因爲這只是兩人的第一次合作,信任是通過不斷的合作產生的,而不是一開始,就會無條件的相信。
“到目前爲止,一切順利。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午四時就可以離港,而且現在風向也很適當這次航行。”
整整過了等待了三星期,在過去的三個星期中,樑文佐一直在等待着“太平洋號”的消息,它會駛向何處?
上海並不大,儘管一開始樑文佐真的認爲朱宜鋒是準備走仁途,可未曾想,在借予其兩萬兩銀子後,一個消息傳來後,卻讓他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宦然兄,你覺得,那小子,這次要去什麼地方?”
樑文佐問道一旁的徐子川,他們兩人都是廣府老鄉,多年前,便一同於十三行通譯門下學習洋文,上海開埠後,更是前後來上海打拼,這些年兩人合作也算親密,這一次,借予那小子的二萬兩中便有他的一半。
“沒事兒,雨山老弟,你根本就沒有必要擔心!”
叼着雪茄煙的徐子川吐出一口煙霧,透過玻璃窗朝着窗外的黃埔望了眼去。與大多數中國買辦不喜穿西裝不同,徐子川卻是穿着一身西裝,而且還喝咖啡、抽雪茄,品紅酒、吃牛排,甚至還娶了外國媳婦,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西化的人,也正是這種西化,使得他在買辦這個行當,深受西洋人信任。
“不論他去那,對他來說,無非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還錢,要麼就把地皮抵給咱們?”
臉上露出一絲嘲色,徐子川的脣角一揚。
“那可是白紙黑字寫的契……至於湯普遜那老東西,哼哼,他的那一堆破銅爛鐵,都在積壓了幾年了,五十萬兩銀子的東西,作價還不到十五萬兩便賤賣了,那合同我託美利堅的能達帶出來看了下,除了二萬兩的定金以及三個月內付清尾數的約定,沒有別的約束,他湯姆遜不過就那小子的供貨商罷了,對方付不出錢,他把貨收回,和咱們的地扯不上關係……”
徐子川接着又把話聲微微一揚,用不滿的口氣說道。
“不過這小子確實不地道,雨山,這次他可是把咱們都給眶了,拿着咱們的銀子去做買賣,真虧他娘……依我說,等他這次回來,咱們就得想辦法把他給辦了!”
“哎,老朱家就那麼根苗了,想個法子把地拿過來便行了!”
搖搖頭先是拒絕了徐子川的意思,可他接着卻又說道。
“不過,適當的給點教訓,也不是不行,全當替老朱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