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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着雨,是十年來罕見的大雨,彷彿是直接把水從天傾泄下來,大水摔落在地上屋頂上,把整個世界敲得雷響,文山義熟平時熱鬧的校園裡,這裡顯得有些冷清,但實際上在教室之中,學生們卻正在進行着學習。
忙碌了一整天的維斯利把試驗記錄收起,站起來,準備走了。郭玉鵬慌忙過去替他打門打開,作爲文山義熟的學生,在過去的一個月裡,他和同學們一直跟在維斯利的身邊學習着化學。未來他們還將會作爲維斯利的助手,配合他在工廠裡的工作,維斯利不僅僅只是文山義熟的化學教授,同樣也是漢陽兵工廠等多家工廠的工程師。
“郭,今天的試驗你做的不錯。”
維斯利跨了一步,躊躇地停了下來,然後稱讚一聲。猶豫片刻,他眼睛一動,開口說道:
“郭……”
教授的稱讚讓郭玉鵬還未來得急高興,又聽教授說道。
“這樣,我有一份工作給你。”
“工作?”
“是的,嗯,這有一個地址,那裡需要一個懂得化學的試驗助手,你過去幫一下忙!”
居然是督府!
置身於這處不大的房間裡,郭玉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在這裡工作,儘管只是臨時性的工作。而更讓他驚訝的是,他將在這裡配合大都督的工作。
“校、校長……”
因爲大都督是文山義熟的校長,郭玉鵬自然稱他爲校長,而不是大都督,只不過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
“你是義熟過來的?”
看着年齡只有十六七神情緊張不已的少年,朱宜鋒笑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助手,不要那麼緊張,化學試驗你比我更熟悉,我們現在進行的這個試驗很簡單,看到那個木桶了嗎?”
指着牆角處的一個百磅左右的木桶,朱宜鋒繼續說道。
“那裡面裝的是黃色染料,也就是苦味酸或者叫他**********,當然pa也行,等染料廠建成之後,我們也會生產它。”
除了朱宜鋒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要建“染料廠”,建“染料廠”的目的是爲了生產苦味酸,但製造它並不是僅僅只是爲了染衣服,更重要的是爲了獲取炸藥,早在1771年由英國的p?沃爾夫就已經用濃硝酸、濃硫酸以及苯酚合成苦味酸。它是一種黃色結晶體,差不多接近一百年來一直以作爲黃色染料使用,直到差不多三十年多年後,才因爲一次意外被法國人發現其實際上還是一種猛炸藥。在這個時代已知的烈性炸藥中,苦味酸的威力僅次於********,安定性好,製備方法簡單,是軍事上最早得到使用的一種猛炸藥。
“今天我們要進行的這個試驗,是將它和融化的石蠟混合在一起,嗯,這個你作一下記錄,用5%石蠟混入95%苦味酸,這是第一個配方,還有一個配方是用10%的石蠟混入90%的苦味酸……”
雖說苦味酸安定性很好,但仍顯得有些敏感,對此,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朱宜鋒,自然有他的解決之後,在很多描述日本首先將苦味酸應用於戰爭的文章中,總會提到下瀨火藥,其實下瀨火藥並不複雜,就是苦味酸混入石蠟加以鈍化,鈍化後的苦味酸在槍彈貫穿的情況下也只是燃燒。而不是人們想象的在彈體內塗抹一層石蠟。
漢督的吩咐讓郭玉鵬連忙拿起了試驗表格,拿着鉛筆記下漢督提及的兩個比例,儘管他並不知道這是進行什麼試驗,但他知道,漢督必然有他的用意。隨後郭玉鵬便開始按照這兩個配方進行試驗,雖說仍然還有些緊張,但在開始試驗之後,他便忘記了內心的緊張,全身心的投入到試驗之中,這個試驗並不複雜,只是用水浴法將兩者混合。
不過在試驗室中並不僅僅只是進行一個試驗,在完成苦味酸的配製之反,他還需要在鐵殼內部抹一層生漆。這個工作看着簡單,可卻大都督的要求卻很高,每一個鐵殼內都不能有遺露,必須要全部抹上一層生漆。
走進院子,朱宜鋒看他忙得那個樣子,走過來說道:
“要不要我幫幫忙?”
“校長,我一個人就行了!”
也許是相處時間長了,現在的郭玉鵬已經沒了當初的緊張,在他往鐵殼內擦着生漆的時候,便好奇的問道。
“大都督,爲什麼要往這裡面抹生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手榴彈的殼體。”
在義熟裡郭玉鵬也曾不止一次的投擲過類似的教練彈,這是義軍所獨有武器。石蠟混合苦味酸、生漆,這是爲什麼?
“校長,您是不是要把它裝鐵殼內,它會爆炸嗎?”
“沒錯,不僅會爆炸,而且它的威力十幾倍於普通的黑火、藥!”
實際上豈止是十幾倍,爆速是衡量瞬間爆炸威力最主要的因素之一,單純的比較的話,苦味酸爆炸威力是黑火藥的15、6倍。這意味着十五、六噸黑火、藥才相當於一噸苦味酸,而且得有瞬間點火爆炸引爆所有的黑火藥!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炸藥?”
驚訝的看着校長,郭玉鵬睜大的眼睛中全是不信之色,這,這不是染料嗎?
“它是染料,可同樣也是炸藥,不過過去沒有人注意到它,但是它呈強酸性,容易腐蝕金屬並生成金屬鹽,而後者大都及其敏感,這降低了它的安定性。所以,這層大漆阻止了苦味酸與金屬直接反應,所以製造出來的炮彈、手榴彈可以長時間儲存,這樣雖然炮彈的裝藥量有所下降,但更加安全可靠。”
日本之所以能夠首先使用苦味酸炸藥,正是因爲彈體的那層漆,正是因爲有了這層隔離以及石蠟鈍化處理才使得他們能夠安全使用苦味酸,進而爲其先後擊敗北洋水師、俄羅斯海軍立下的汗馬功勞。
威力十幾倍於普通黑火藥的烈性炸藥會給戰爭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幾十年後,日本海軍正是憑藉着填充了下瀨火藥的炮彈,在大海上擊敗的北洋海軍、俄國海軍,也正是填充了下瀨火藥的榴彈,在日俄戰爭中將俄國陸軍炸的找不到北,從而標誌着榴霰彈的沒落。
而在這個時代,填充了苦味酸的炮彈將會給義軍帶來什麼樣的優勢呢?想到這朱宜鋒的脣角勾出若有若無的弧度,心底默默的想着自己要求後裝炮。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纔會將它製造出來!”
後膛炮、苦味酸炸藥,此時對於這兩種武器,朱宜鋒可謂是充滿了期待,因爲他非常清楚,很快將要面對去面對什麼。
“文翰差不多也該要來了吧!”
於心底這般唸叨着的同時,邀請英國駐華公使訪問武昌,這是朱宜鋒欲開打外交局面的一種方式,儘管現在外交司的郭嵩燾一行的到訪在英國以及歐洲其它國家引起了轟動,但在某種程度上,那並不是真正的官方式的接觸,而之所以通過李子淵向文翰發出邀請,甚至於禁菸的問題上表現的極爲剋制,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爲了阻斷英國轉向扶持滿清。
但這並不意味着妥協,就像現在廣東的禁菸,之所以對零丁洋一帶的各國鴉-片船侵犯“中國領海”視若無睹,究其原因還是因爲海軍的實力但是不能夠與英美等國相比,便是整個艦隊的力量,恐怕都趕不上美國的一個佩裡艦隊,更妄談與英國海軍遠東艦隊相比。
在實力不及人之前,任何妄動雖說不是自尋死路,但卻有很有可能導致英美等西方國家成爲滿清的,這無疑是需要千方百計避免的。如果說歷史教會了朱宜鋒什麼,那恐怕就是通過外交上的運作,將有可能幫助敵人的力量轉變成幫助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在實力弱小時的一味強硬,甚至說狂妄,從而導致敵對力量的結盟,進而對自己不利。
但這並不等於妥協,就像在鴉-片問題上,暫時的讓步並不等於視而不見,並不等於無所作爲,朱宜鋒一直在等待着與文翰的會面,與英國公使的會面不僅僅只是爭取英國對自己的支持,更爲重要的一點是從其建立直接的外交關係,從而阻斷滿清獲得英國支持的可能!與此同時鴉-片問題也必須得到解決。
“等文翰到了,那麼,也就可以通過談判解這些問題了……”
深知這個時代英國力量的朱宜鋒並沒有自大到以爲談判可以解決問題,同樣也沒有自大到覺得義軍可以挑戰英國,但無論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做兩手準備,在準備談判的同時必須做好另一種準備,也就是最壞的打算,用拳頭保衛自己的利益。
“所謂萬國公法者,惟小國之事爾.大國之間,惟有實力!”
唸叨着這句話,朱宜鋒的臉上閃出一絲冷笑,看着郭玉鵬說道。
“通過們完成這個實驗之後,到時你開始着手另一個試驗,記錄一下所需要的試驗材料,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