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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識於世界!”
於文山義熟的院牆上,書寫着這樣的一句話,儘管“文山”出自文天祥的字,但在這裡,所學習的絕不是之乎折也,儘管在義熟之中有從安徽、江蘇等地逃來的儒學宗師,但教授少年國學的同時,他們更多的是學習西方現代科學文明,國學在這裡更多的是隻是一種傳承。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文山義熟既是中國第一所大學,同樣也是一所專門學校,在過去的兩年之中,這裡培養了數以千計的學生,這些學生現在於兵工廠、化工廠、鐵廠、絲廠等諸多工廠之中,或是充當基層技術員,或是出任基層管理人員。相比於其它任何一所學校這裡更注重實用,而且隨着督府的需求,總是會不斷的增開新的科系,比如去年開設的電報專業,即培訓電報員、同樣也培養電報設備技術人員。
作爲電報局技術主管的安東尼奧?梅烏奇從電報專業成立後,便一直在這裡培訓電報設備的技術人員,在他的指導下,早在去年兵工廠就製造出了第一套電報機,從而取代了電報機的進口。在過去的半年間,之所以,電報能夠從最初的僅連接廣州至武昌的沿線市鎮到連接三省各府,最關鍵的原因就是設備的國產化,還有就是培訓了包括電報員在內的數百名技術人員。
不過對於安東尼奧?梅烏奇而言,他一直專注於“可談話電報機”的研究上,甚至他還通過自己研究的原型——由於妻子癱瘓在牀,早在美國的時候梅烏奇就裝配了一個通話系統把妻子的臥室和他的工作室連起來,以方便聯繫。也就是那個簡陋原形“電話”獲得了漢督的投資,以及漢督的命名——“電話”。
在過去的半年間,在文山義熟中的他一直同自己的學生們一起研究着“電報”,努力將其實用話,經過不斷努力,梅烏奇取得了很大突破,新模型也越來越精巧,通話越來越清晰。儘管梅烏奇感覺現在“電話”的使用性能越來越好,但是對於習慣了後世的手機的朱宜鋒來說,眼前的這部電話並不能引起他的驚訝,今晚如此,他仍然看到了電話對未來的重要性。
“現在這個電話機只能在固定兩點使用,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研究一種交換設備。”
於試驗室中放下手中的電話,朱宜鋒適當的提醒道。
對於電話,他無疑是個外行,過去最多也就只知道電話是貝爾發明的,從不曾知道安東尼奧?梅烏奇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發明瞭電話的原形機,甚至還投入了實用。如果不是因爲安東尼奧?梅烏奇主動向他展示原型電話機,恐怕他也會錯過這個發明。
不過在得知安東尼奧?梅烏奇發明了電話之後,朱宜鋒仍然給予了一些指導,比如說在碳晶送話器上的提示——碳晶顆粒之間是有空隙的,空隙就是空氣,是不導電的。外面的聲波壓強增大後,引起碳晶顆粒密度增大,也就是碳晶間的空隙減少了,電阻就減小了,聲波信號電流就增加了。
實際上電話之所以得到普遍的應用,正得益於愛迪生髮明瞭碳晶送話器。過去朱宜峰只是知道其原理——還是得益於小時候所讀過的80版的十萬個爲什麼,那些在幾十年後是已經變得冷門,甚至已經被淘汰的知識,在這個時代卻是領先於時代的。
雖然那些記憶中的“爲什麼”只是皮毛,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們來說,那些“皮毛”卻不亞於上帝的靈光一閃,有時候人們取得技術上的突破,所依賴的正是那1%的靈感。而記憶深處的“十萬個爲什麼”,於這個時代的技術人員來說就是超越時代的“靈感”。正像現在朱宜鋒正在做的事情。
“交換設備?”
無論是安東尼奧?梅烏奇亦或是周圍的學生們,無不是詫異的看着漢督。他們顯然不知道交換設備是什麼,真是他們的觀念還停留在電報裡。
“我的想法都這樣的,就是電話能不能可以和千家萬戶直接連絡,如果像現在這樣,一對對的聯絡,那麼誰又有可能在家裡裝上幾個甚至幾十個電話呢?”
在他們的不解中,朱宜鋒一邊解釋着,一邊拿着鉛筆,在紙上畫着自己的構思。
“能不能設計一種交換裝備,就像是電線的接線盒一樣,這個接線盒有許多小圓孔,每一個圓孔應對一個電話,通過線路分別與各用戶的電話機聯通。用戶通過話機將呼叫號碼告訴交換臺,話務員用帶插頭的塞繩即可把用戶和呼叫方的電話接通。然而,用人工轉接電話……”
雖說這種人工轉接電話有着效率低、速度慢,而且勞動強度大的不足,而且隨着時代的發展越來越無法滿足急劇增長的通話需求。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使用人工交換臺的電話,無疑就是劃時代的發明。當然跟爲重要的是——有線電話在軍事上的應用,將從根本上改變戰爭的進行方式。
電話使得前方的軍隊可以直接呼叫火力支援,可以讓後方的指揮官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命令下達到連排,從而縮短命令下達的時間,從而避免錯過戰機。
漢督的提醒讓安東尼奧?梅烏奇的眼前一亮,他立即意識到這種交換機將會給電話的應該帶來什麼樣的改變,這意味着電話有可能走進千家萬戶。
“漢督,如果這樣的話,電話就可以走進普通市民的家中!”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安東尼奧,”
朱宜鋒搖頭說道,
“在短期內受限於成本,它根本不可能得到普及,嗯,而且因爲電話是由府中直接投資的,所以,至少在未來十至十五年內,電話都不會解密,它都將會作爲一種保密的通訊手段,在軍隊以及督府內部使用!”
不論安東尼奧是否能夠理解電話的保密,但朱宜鋒依然提出了他的要求,電話將會帶來很多改變,正因如此,在未來它將會作爲一種保密的通訊工具。
電話與電燈不同。電燈的發明是無法保密的,因爲電燈的應用場合是公開,除了房間內、還有工廠,街道,人們有着太多的機會接觸到電燈,電燈泡的秘密是什麼?真空、碳絲,只需要幾個燈泡,外國的那些發明家們就可以輕易破解電燈泡的“秘密”。也正是因爲了解電燈作爲一個“簡單工業品”事實,以及其發明就是大規模應用的,不可避免的爲衆人接觸的軟肋,才使得相比於保密朱宜鋒更願意在外人破解其秘密前,用其換取更爲豐厚的回報。
但是電話卻不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使用電話的,只有軍隊以及少數幾個部門,這意味着外人幾乎沒有機會可以接觸到電話,可以接觸到電話的少數人又受到保密制度的制約,所以電話可以做到長期保密。
“當然,閣下,一切遵從於您的志願!”
儘管作爲一名科學家安東尼奧?梅烏奇,希望世人知道自己的這一發明,從而得到榮譽。但是,他同樣也非常清楚,如果沒有漢督提供的5000元資助,就不可能有現在的電話。而且他已經獲得了屬於他的那份回報——五萬元的資金。這筆錢足夠他和家人富足的度過一生,而且他還拿這筆錢購買了鐵路公司的股票,所以他自然不會反對保密的建議。而且漢督既然提到了保密,那麼必定有他的理由。
“這樣會不會有點敝帚自珍?”
離開文山義熟的路上,想到自己鄭重其事的叮囑着對電話的保密,朱宜鋒暗自在心底尋思着,確實有那麼點心理,但是電話不同於電燈,電燈不會直接給軍事帶來直接的改變,它不會影響到軍隊的作戰。但是電話剛一完成實用化,就被廣泛應用於軍事——其首先應該用於軍艦內部,而後又用於炮臺與後方的聯繫,後來又應用於普通陸軍部隊。可以說電話最初的推廣,並不是在民間而是在軍隊。
儘管這有着南北戰爭電報普遍應用的先例作爲影響,但是相比於其它,軍人對於通訊技術進步的嗅覺是極其敏銳的。
“敝帚自珍就敝帚自珍吧,至少在未來的十幾年內,軍隊都有通訊方面的技術優勢。”
相比於其他這纔是最重要的!
馬車慢慢的朝着督府走去,而朱宜鋒則在不斷的在腦海中思索着自己曾經看過的《十萬個爲什麼》,那些原本應該忘記的內容,其實一直隱藏於記憶深處,隨着他的回想慢慢的浮現於眼前,在那記憶力的幫助下就像昨天剛剛看過一般。想到當年初看那套書時那種簡直讓自己看到另一個世界,那套書真的是自己的啓蒙書籍,在信息如此落後閉塞的小城讓一個孩子從小就會好奇會思考,會問爲什麼,會對世界充滿好奇心,充實了整個童年。朱宜鋒的心底不由的一動。
“也許這個時代也需要一套《十萬個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