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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
幾乎是在接到信的瞬間,沈明頓時只覺一陣頭大,雖說他能讀懂簡單的一些法文,但是對於英文卻根本是一所無所知。
是根本不懂!
接過那封便籤李子淵,仔細看了一下,雖說他準備學英文,但是現在還沒有開始學,於是便立即吩咐道。
“沈船長,去,把所有的船員都喊過來,問問他們裡面,誰能看懂這封信!”
沈船長?
不是阿爾弗雷德嗎?
薛海龍有些奇怪的瞧着眼前的這些人,從這幾個人的神情中,他似乎覺察出來了什麼,似乎,這些人和那些“粵匪”並不是一丘之貉。
似乎,那些“粵匪”也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人,若不然,他們又豈會那麼緊張,難道說,“粵匪”準備扣下他們?
“喂,你看到我們東家往那裡去了嗎?”
在沈明找着船員們,詢問誰能看懂英文例籤的時候,李子淵則盯着薛海龍喝問道。
“回,回先生話,好,好像是說在碼頭附近的有一座陝西會館,聖官大人在那裡設宴款待貴東家!”
雖說心裡有着疑惑,但薛海龍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問題。
陝西會館?
“陝西會館在什麼地方?”
“回,回先生話,沿着碼頭往城裡走,也就是半里地遠……”
薛海龍連忙指着碼頭的方向,對李子淵說道,這會他已經是心思浮動起來,沒準在這船上,自己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往北半里地,你能指出位置嗎?……”
“不用我指,這城門外頭,就沒有比那裡還大的地方!”
作爲漢口本地人,薛海龍自然知道陝西會館是碼頭一帶最體面的房子,甚至就是從這裡,都能隱隱的看到會館的屋脊。果然,他那麼一指,李子淵立即找到了那棟房子,這會沈明也已經走了過來,他的神情極爲嚴肅,待他走過來的時候,李子淵連忙問道。
“怎麼樣,認出來了嗎?”
“李先生,雖說沒認出來完,可也認了個差不多!”
虧得船上的水手長曾在英國商船上工作過十幾年,雖然沒有讀過書,可卻也能認得一些英文。
“出事了!”
沈明的話讓李子淵的心頭一緊,連聲問道。
“怎麼了?”
幾乎只是瞬間,他便想到了另一個最壞的結果——那些個“粵匪”見財起意,想要殺人奪貨!
“東家被他們扣了!”
什麼!
驚愕的看着沈明,李子淵根本就不知如何言語。儘管曾考慮過這種可能,但現在當一切當真發生的時候,他依然親身感受到了恐懼!
“東,東家在信裡說什麼?”
酒是陝西的老酒,菜是噴香的好菜。
只可惜,這宴卻是意欲誅人的鴻門宴!
酒喝在嘴裡,瞭然無味,話道出嗓時,卻是句句違心,至於那菜,吃的也是毫無味道,幾乎每一分鐘,對於朱宜鋒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儘管面子上,他看似是與趙利山在那裡談笑風聲,可實際上,心裡卻是五味雜陣。
要是他們看不懂自己的信怎麼辦?
這纔是朱宜鋒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如果他們看不懂,那麼自己就極有可能被扣在這裡,當然更重要的是,就很有可能人財兩空,甚至丟掉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辦?
“老弟,來,我們喝酒,敬你!”
說話的時候,趙利川已經將一碗烈酒飲盡,就在朱宜鋒強撐着笑,喝下碗裡的酒時,那邊卻有通稟到,船上把酒送來了。
送酒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送信上船的薛海龍,提着兩瓶洋酒的他,心下卻是糾結非常,到底該怎麼辦?
現在那船主與“粵匪”並非一路之人,已經再明顯不過,這些“粵匪”可都是準備要扣人搶貨了。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是把這個消息“賣”給“粵匪”,還是……心底糾結着,薛海龍拿着酒進了會館,進入那包間。
“先生,這洋人船長讓我帶下來的酒!”
接過那兩瓶威士忌,朱宜鋒強自按住心底的激動,輕聲問道。
“船長那邊可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
先是一愣,隨後薛海龍連忙說道。
“有,有,他,他說萬事ok,請您放心用餐。”
聽到這句話,尤其是在聽到“ok”之後,朱宜鋒終於放下心來,看來船上已經看懂了自己的信!而他的心神這麼一懈怠,落在趙利山的眼中,立即引起了他的疑心,
這句話沒有什麼古怪的啊?
ok?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洋文一無所知的他,試着問了一句。
“老弟,這,這ok是什麼意思?”
“啊?就是一切安好的意思,只是船上託人傳個話罷了!怎麼,趙大人不相信在下?”
許是因爲船上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消息,這小命得到幾分保障,雖說沒有直接挑明,但朱宜鋒在話上卻不再像先前那樣畏畏縮縮了。
同時又故意問道。
“剛纔來的時候,我注意到這碼頭邊作洋槍的火槍兵似乎不少,現在貴軍當真是兵強馬壯,就是在上海,那些個洋鬼子,也不見得闊綽到用洋槍兵守碼頭……”
儘管朱宜鋒還沒有把話挑明,但趙利山立即意識到出事了,
“有言道,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在下不遠千里從上海一路逆江而上,不知擔負多少風險,說是爲了銀子,可歸根到底,卻還是因爲那滿清並非我中國之主,今日天國興師反清,正是我漢家男兒共成驅滿大事之時,我只是一商人,只想以軍火助於天國,可我的這份苦心,又有幾人能理解?非但無人能理解,反而因爲有人聽了小人之言,圖謀在下性命,爲了那麼幾兩銀子?一船軍火?值得嗎?再則若是殺了朱某,將來誰爲天國採辦軍需?採買軍火?”
心知對方極有可能知道東王打算的趙利山,被朱宜峰的這一通搶白弄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好囁嚅地說:
“瞧你,東,東王又豈是如此小氣之人,這,這火槍兵……嗯,還不是爲了保護你……對!”
好不容易找到理由的趙利山又連忙解釋道。
“老弟,你誤會了。你有所不知,那向榮不是率領幾萬清妖精銳在城外攻打我天軍嗎?這不,東王怕他們襲了這碼頭,纔會派精銳火槍兵過來保護碼頭,你瞧這碼頭上,那給燒的,可都是先前兩軍交戰時留下的……”
是真是假,並不重要,對於趙利山來說,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撫好對方,把那艘船等來再說。
“再說,若是東王想謀財害命,又豈會等到現在?又豈會讓人把那兩百萬兩銀子拱手送給你,直接吞了你的貨,你又能怎麼樣?”
話鋒一轉,趙利山又說道。
“老弟,這,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也就是你我,若是換成他人……”
“呵呵……怪我,怪我,這酒喝多了,總是胡言亂語……喝酒……來,老兄,我們喝酒……”
心知對方只是在用言語留着自己的朱宜鋒,連忙就坡下驢的端起來,氣氛總算又緩和下來,兩人又在那裡繼續喝着酒。
幾輪酒下肚後,朱宜鋒說要先去入廁,雖說趙利山並沒有阻止,但還是藉着帶路爲名吩咐一個太平軍士兵跟在他的身邊,對此,裝出八分醉意的他倒沒的拒絕。
朱宜鋒不過只是剛走,趙利山立即對人吩咐道。
“快,立即去稟告東王,姓朱的已經覺察出來了,問九千歲那邊怎麼辦?”
怎麼辦?
身後步步緊隨的太平軍士兵,讓朱宜鋒的心急如焚,現在怎麼辦?他這麼跟着自己,自己怎麼可能逃出生天?
看一下懷錶上的時間,還差不到十五分鐘,就是晚上九點了……
不行,必須趕緊逃出去!
心下這麼尋思着,剛一出門,那冷風迎面吹來,朱宜鋒人往門外的灰牆靠着,彎腰便是一陣大吐。
“先生,你小心,小心……呃……”
那太平軍士兵瞧見朱宜鋒差點吐倒了,連忙走上前去扶他,就在其用肩膀扶着他的時候,朱宜鋒猛的將搭他肩上的手臂用力一扼,扼住了他的咽喉。
“呼……”
脖頸被臂膀鉗住的士兵拼命掙扎着,那雙眼睛中盡是不解。
“小子,別怪我,我也想活……”
而朱宜鋒卻是不爲所動的不斷加手臂處的力量,那手臂越扼越緊,慢慢的,那原本還拼命掙扎的士兵便失去了動靜。
就在意識到這個士兵已經死去時,突然,院子裡卻又響起一聲尖叫。
“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