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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置身於充當軍營的酒樓裡,許大勇不住的喃喃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且不說他不明不白了從練勇成了髮匪,可那髮匪畢竟從牢裡救了他,想活命,他就得跟着造反,這造反便是造反吧,這隊伍卻又莫明其妙的被收編了。
而收編他的,正是十幾天前,他拼命才逃出去的地方。
當身邊的弟兄們在那裡興奮的談論着四兩銀子的時候,許大勇整個人卻被前所未有的恐懼所縈繞着,當初他可是偷了那位朱大人幾百兩銀子,雖說後來那銀子又落到官府手裡,爲了那銀子,他還被打的遍體鱗傷,可現在若是被人發現了自己,沒準這腦袋瓜子就保不住了。
怎麼辦?怎麼辦?
想到當初沒逃的十幾位和他一樣的練勇,萬一他們要是認出了自己來,自己這小命可真個就……
不行!
得逃!
念由心生,在那些剛“闊綽”起來的弟兄們興奮的談論着以後如何花差那四兩的軍餉時,生出逃唸的許大勇,越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酒樓,若是在昨天,他是斷然不會當這個逃兵,原因無它,這太平軍中沒有軍餉可拿,而且普通兵卒更是不準私藏銀錢,抓住了那可是殺頭之罪。
但那姓朱的卻不一樣,完全是官老爺的習性,一上來便賞給大家二兩銀子,這人心頓時也就收過去了,別人的人心是被收去了,可許大勇卻不行,他得想法子保住自己的腦袋。
去那?
脫掉那系在頭上的紅布巾時,許大勇在心裡唸叨着,在當練勇船是碼頭腳伕的他,對湖北倒也算了解,幾乎是徑直朝着北門逃去……
對於出現一兩個逃兵的事兒,這在府臺衙門裡的衆人自然是無從知曉,對於王孚、李元吉等這些剛剛歸附而來的“義兵”來說,這會仍然沉浸於大人的那句話上。
朱某的這軍餉可不好吃……
朱宜鋒的話聲不大,可是卻一絲不落的傳至衆人的耳中,讓衆人的心思立即爲之一亂,無不是眼眼巴的看着大人,等着他的解釋。
“且不說其它,就這四兩的軍餉,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得上,這清妖的綠營兵餉沿且分爲三等,我軍亦是如此,以後於我軍中,也將兵分兩等,戰兵月支銀四兩,輜重兵月支銀二兩五錢!”
戰兵與輜重兵只是暫時的粗分,將來待到時分成熟時,便可以同整軍一同把這軍制徹底改一下,朱宜鋒的話音一落,衙內的衆人互視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眼裡讀懂的彼此的想法,李元吉麾下的崔定山則於連忙起身恭問道。
“大人,不知,這戰兵與輜重兵如何分配?”
若是由他們這些個卒長自行分配的話,那豈不就是說,可以趁機收買一下人心……不過他的這個念頭卻立即被朱宜鋒的話語給打的粉碎。
“自然要嚴加考校,首先年限18至35歲,超齡者或少者入輜重營,至於其它嘛,這力限平託百斤以外,步行一時行二十里以外,嗯,還有身高不能小於四尺六寸……”
這些倒不是朱宜鋒臨時起意,而是借鑑了清末新建陸軍的招募士兵的標準,不知是不是穿越的後遺症,儘管對於前身的記憶並不甚至清楚,且大都是記憶碎片,但來自後世的記憶卻非常清楚,就像是一個電腦一般,只要需要,他總能絲毫不差的想到之前曾看過的任何資料、畫面,那怕只是曾掃視一眼文字,也能清楚的記起,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兵行險着,定下奪據湖北的策略,這是基於對歷史的瞭解。
至於這清末新軍的徵兵標準,也是他憑着記憶回憶起來的,雖說現在不能按這個條件募兵,倒是能憑此把部隊區別開來,合格的進入戰鬥部隊,至於不合格的,只能充當輜重兵,作“代馬輸卒”之用。
這是選女婿哪,就是遠女婿也不見得這麼嚴吧……
不待衆人臉上露難色,朱宜鋒又強調道。
“你們還別怕他們不來,有四兩銀子的軍餉在那,這願意從軍吃糧人就不會少,堅起招兵旗,自有吃糧人,但朱某的糧可不是誰想吃便能吃的!從明日起,朱某當親自操練兵卒,各級頭目亦要一同操練!”
說話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瞧着屋中的衆人,話聲隨之一厲。
“若是有人不以爲然,可別怪朱某軍法無情啊!”
那話聲中透出的冷意,既然是崔定山這樣的慣匪出身的卒長聽於耳中,那心頭也是一寒,他急忙起身跪拜於地上說道。
“請大人放心,大人之命屬下敢不效命!”
軍法是什麼!
暫時朱宜鋒還沒有一個概念,可這並不妨礙他現在拿着軍法去彈壓手下的兵卒。而在另一方面,若是需要明天拿人頭立軍威,他倒也不介意,當然他知道,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中,不一定會有人敢冒這個頭,陳書揚的人頭多少總能起上一點作用。
至於將來,哼哼,他倒是不介意砍掉幾個腦袋,尤其是這些人的腦袋,然後再用自己人頂上他們的位子,至於這接下來的操練也好、兵分二等也罷,實際上都是爲了一個目的——打亂編制,把軍權真正收到自己的手中。
或許朱宜鋒沒有掌過兵,但是他卻學過歷史,他自然知道在收編軍閥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摻沙子”。
當然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表面上的文章還要繼續做。
“諸位,”
話音一頓,那邊的話聲頓時便消停了,盯着階下跪着的十數人,朱宜鋒繼續說道。
“雖說朱某這裡軍法雖嚴,可卻絕不會排斥任何人等!於我這裡,沒有老人新人之說,自此之後,諸位無論之前如何,皆是朱某之兄弟,是我之親隨,朱某之性命、將來皆要仰仗諸位了,總之這輩子你們就是朱某的左膀右臂了,有朱某一口喝的,便有諸位喝的,示某今日許誓,自此之後,你我福禍共當,共患難、共富貴,此生,諸位兄弟若不負朱某,示某絕不負諸位兄弟,朱某若負諸位,定斷子絕孫、天打雷劈。”
流寇結義也罷,將軍信諾也好,這會朱宜鋒只知道一個道理,管他如何,先把這些人的心給收了,在這個亂世之中,先有了自己的班底,那纔是最緊要的,至於這誓言……當得真嗎?
“大人!”
聽着朱宜鋒的這一通毒誓,只使得原本跪拜於地的諸人無不是眼眶一熱,紛紛抱拳嚷道。
“我等此生絕不敢負大人,如違此誓,定斷子絕孫、天打雷劈!”
這誓言是真是假,無從得知,可至少在這一刻,朱宜鋒知道,就像過山車一樣,自己已經把第一道坎過去了,至少眼下,這些人的心思已經被他暫時籠絡了下來,接下來,只要再過幾個過山車,有了共同的經歷之後,他們自然也就會盡爲已用,而到時候,這支隊伍再適當的擴充一下,自然也就真正有了自己的班底,有了在這個時代的立足之地。
“好了,諸位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都暫且下去吧,還請諸位回去之後,約束一下弟兄們,萬萬不可擾民,畢竟以後我等還要常駐黃州,還要靠黃州百姓供養我等!”
“是,屬下明白!”
請衆人離開時,朱宜鋒又對李子淵吩咐道。
“嗯,子臨,你留下!我還有其它事和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