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是一座港口城市,這裡除了是塞拉利昂的首都,最大的城市之外,同時也是塞拉利昂的第一大港口,弗里敦半島伸出陸地,是有一個優良的天然港口。
所以,這裡也被約瑟夫的軍隊控制,嚴格掌管着港口船隻的出入,搜查可能混入的逃難的人,是軍隊的主要職責。
那麼,某些人爲了逃命,就不得不塞給這裡負責看管的士兵財物,日進斗金,這裡的士兵,日子過得很不錯。
現在是晚上,更要防止有人逃跑,所以,雖然塞拉利昂電力短缺,這裡的燈,卻是將海港照得如白晝一般。隔上十幾米,就是一個哨兵。
這輛坦克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只是,他們和守衛弗里敦市區的不是一支部隊,他們沒有接到一對窮兇極惡的夫婦搶奪了一輛坦克,到處碾壓的消息。但是,弗里敦市區裡的動靜,還是讓他們充滿了高度的戒備。
“站住!”最靠近的一名士兵,向着這輛坦克喊道,同時,端起了自己的槍。
“碾過去!”龍天強說道。
本來,龍天強的計劃,是從陸地上逃走,現在,既然來到了港口,那就乾脆改變計劃,乘船逃離,到了鄰國幾內亞,再設法乘客機回國。
59坦克,轟隆隆地開了上來,擋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兵,沒有來得及躲開,就被坦克撞倒,被履帶碾壓得血肉模糊。
“啊…”又一名士兵慘叫着,他看到無法躲過去,乾脆直挺挺地躺下,看着坦克從自己的身體上面開過,不由得發出大叫,但是,等坦克過去之後,居然發現自己完好無損。
褲子卻溼透了。
“噠噠,噠噠噠…”坦克上的機槍,向着四周吐出火舌,一名名的來不及躲避的士兵,紛紛被射倒。
沒有人敢跟坦克對抗,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嗡,嗡嗡。”林妙可踩着油門,坦克直向碼頭上的泊位方向衝去。
龍天強操作着機槍,這一路過來,他和林妙可配合得天衣無縫,更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突然,身後的轟鳴聲消失了。
失去了動力,笨重的59坦克,立刻就慢了下來,接着,停住了。
“嗡,嗡嗡。”林妙可重新按下了壓縮空氣啓動開關,發動機依舊沒有動靜。
再使用壓縮空氣與電啓動配合啓動,發動機依舊沒有被髮動着。
怎麼回事?駕駛艙內一片黑暗,林妙可的眼睛離開潛望鏡,看着下面的儀表,一個紅燈正在閃亮。
沒油了?
所有的坦克,都是吃油的怪獸,59坦克有一個近一千升的油箱,還是隻能支持半夜的運動而已。
現在,這輛坦克,已經無法行走了。
看到坦克停着不動,周圍的叛軍士兵,再次變得不安分起來。
“妙可,你先走,我掩護。”沒有了發動機的噪音,龍天強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了林妙可的耳朵裡:“咱們搶艘炮艇。”
聽到龍天強的話,林妙可沒有猶豫,她知道,自己先出去,也是有任務的。
“好。”林妙可說着,打開了艙蓋。
“噠噠噠…”幾顆子彈,打在了艙蓋上,啪啪作響,龍天強同時打開艙蓋,露出自己的身體來,接着,開始操作上面的那挺12。7毫米機槍。
彷彿暴風驟雨般的子彈,向着四面圍來的叛軍士兵身上射擊過去,頓時,他們丟下了十幾具屍體,倉狂逃竄。
趁着這個機會,林妙可跳出坦克,向着碼頭上狂奔,只有幾十米的距離而已。
而看到林妙可過來,守在碼頭的那艘炮艇上十幾名士兵,立刻向着林妙可射擊。
突然,腳步開始凌亂,彷彿腿腳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一樣,林妙可的身體左右扭擺了一下,接着,整個身體,向前撲倒。
林妙可突然就這樣倒了下去,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從夜視儀裡,看着林妙可的身體倒下,頓時,龍天強就感覺到熱血上涌。
這是必須的選擇,龍天強在後面,可以操作坦克機槍,提供強大的火力掩護,而林妙可,就必須要先衝上去,沒想到,林妙可就這樣被射中了。
轉過機槍,龍天強向着守在那邊的十幾名士兵,掃射過去。
十幾發機槍彈,打在最前面的那個拿着槍的傢伙身上,頓時,那個傢伙的身體,就被打成了兩段。
高射機槍只有500發的子彈,當彈鏈逐漸打空的時候,對面已經沒有什麼活着的人了。
龍天強端着自己的akm步槍,從坦克上跳下來,快步向着林妙可倒下的方向奔去。
“妙可!”龍天強大喊着,現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林妙可的那吐血的嘴脣,蒼白的臉龐,失神的眼睛,那是生命即將消失的跡象。
聽到龍天強的話,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身體,居然動了動,頭扭向了龍天強,說道:“我扭腳了。”
扭腳了?!聽到這話,頓時,龍天強心中先是一喜:“你沒有中彈?”
“我在觀音廟拜過菩薩,子彈打不中我。”林妙可說道。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此時,四周剛剛被打退的士兵,又已經圍了上來,一半繼續圍向了坦克,一半向着兩人圍來。
龍天強彎下腰,左胳膊託腰,右胳膊託肩,一下就將林妙可抱了起來。
林妙可露出了笑容,兩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龍天強的脖子,接着,頭湊了過去,就想要在龍天強的臉上,深深地吻下去。
在這血與火的戰場上,滿是柔情。
“哎呦。”林妙可叫了一下,就在她還沒有吻到龍天強的時候,龍天強就已經再次用力,將她翻到了肩膀上,她的渾圓的臀部,就夾在了龍天強的肩膀上,上半身,已經到了龍天強的身後,這個時候再吻,最多,就是吻到菊花上了。
抱着不如扛着,抱着就是兩個胳膊用力,而扛着,則是藉助全身的力量,而且,還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拿槍。
“噠噠噠…”幾顆子彈飛來,打在龍天強的腳下不遠的地方,啾啾作響,龍天強爆發出最大的潛力,跑着避彈路線,很快就跳上了那艘炮艇。
“咚。”隨着龍天強的跳躍,炮艇一陣晃動。
雖然說這叫炮艇,其實,就是一艘普通的快艇,在快艇的後部,加裝了一門20毫米的機關炮,這樣的快艇,可以對海上的船隻,構成一定的威脅,也是軍費開支極度缺乏的塞拉利昂海軍的最愛。
“快,開船!”龍天強在炮艇的晃動中,又跑了幾步,將林妙可,放在了前面只有風擋玻璃的駕駛位上。
“人家腳扭了,你就不會憐香惜玉嗎?”林妙可喊道。
林妙可還沒有說完,龍天強就已經幾步跑到了炮艇後面,快速地解開纜繩,然後,操作起了那門機關炮。
拉開炮匝,將下面的彈箱裡的彈鏈拉出來,裝在炮膛內,接着,坐回到了機關炮後面的座椅上,兩手握着機關炮兩邊的握手。
“嗡,嗡嗡。”林妙可按下啓動快關,炮艇成功地被一次發動成功,同時,龍天強的機關炮,電源指示也亮起,機關炮進入待發狀態。
“噠噠,噠噠噠…”看到這艘炮艇要逃跑,岸上的人,趴在掩體後面,向着炮艇射擊。
“噹噹噹。”幾顆子彈打在炮艇上,頓時,炮艇一側,就出現了幾個窟窿。
奶奶的,還敢來送死!龍天強按動左手電門,機關炮隨之轉動,接着,按動右邊的電門。
“嗵,嗵嗵。”幾顆20毫米的機關炮炮彈,向着岸邊飛去。
“轟,轟轟!”機關炮打在士兵的身邊,發生了爆炸,彈片四飛,幾名士兵,就慘叫着倒在地上。
還有一發炮彈,剛好命中一名士兵,頓時,他的整個下半身,都變成了碎肉,而上半身,還能動,就用兩隻胳膊,在不停地爬着,身體後面,流下了一灘血跡,爬了幾步,才倒地死去。
沒有人敢再射擊,他們胡亂尋找着掩體,希望能夠躲避開打擊。
“轟!”一座吊車,在幾枚炮彈的打擊下,倒了下來,砸在碼頭上,頓時,又是一片混亂不堪。
“快,上炮艇追!”碼頭的守軍,叛軍第六師七營的營長巴布魯,急匆匆地趕到之後,就看到了敵人已經逃跑,立刻下達了命令。
巴布魯帶着人,上了停泊在另一側碼頭上的另外幾艘炮艇,發動馬達,快速地追了上去。
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炮艇在風浪中顛簸着,龍天強離開炮位,向前幾步,走進了駕駛位。
林妙可扭頭看到龍天強過來,立刻說道:“天隼,你什麼時候,能夠溫柔地對人家,人家可是你老婆啊。剛剛,都讓你弄痛了。”
人家兩個字,嗲之又嗲,龍天強早就習慣了林妙可這麼說:“當時情況緊急,我要是溫柔地對你,恐怕咱倆都被抓起來,在弗里敦大街上游街了。還有,我可沒叫過你老婆。”
“哼,佔了人家便宜,還不承認。”林妙可又說道,眼神裡卻滿是溫柔。
突然,龍天強臉色嚴肅起來,後面,傳來了馬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