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他們在開始探索如意教的時候,位於漢城的如意教總壇裡,怵然可見無數教徒穿着一身邪氣的黑袍,一個個虔誠無比地朝最高的王座跪拜。
他們滿臉都是狂熱的信仰,如果張毅在這裡定會訝異,這裡的人怎麼那麼像是之前在巴國看到的安啦狂信徒。
如意教本來就是立風不正的民間教派,具體成立年限不可考,但卻由於如意教教主的強大手腕,諸事順風順水萬事如意成爲了這個教派最顯著的標誌,他們所到之處,H國底層民間百姓都無不虔誠的信奉他們,藉此來給自己換取如意。
而此時最高的王座上,有一帶着金面具的男子坐在那裡,整個人宛若被純黑的斗篷籠罩,看不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他說話的聲音也悠遠中帶着難以明辨的磁性喑啞,這也使得加入如意教的H國底層民衆愈發篤信他們的教主是真神下凡解救他們的。
“教主,我女兒病重,上醫院根本看不好她的病,求求您大發神威,幫助我吧!”
人羣當中,這時候有一披頭散髮臉色充滿絕望的母親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朝王座上的如意教教主跪地磕頭,聲嘶力竭的懇求。
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聽說如意教教主無所不能,她的女兒重病實在拖不起了,偏偏去醫院檢查就是沒有任何疾病,都快把她急死。
與其眼睜睜看着女兒離開自己,這位母親不惜揹着家裡,偷偷抱女兒來如意教密不外傳的瞻仰之地來找如意教教主。
她算是趕上好時候了,如意教教主正愁沒機會重新鞏固自己信徒的信仰,多在外招收信徒,擴充整體教派實力。
只見他走下臺階,主動上前看過女人懷中的小女孩,伸手在她額上一抹,小女孩只感痛苦不堪的頭部升上一層清涼,轉瞬就安詳地吧嗒着小嘴陷入沉眠。
“教主,這,我女兒是好了嗎?”
女人不敢置信看着近在眼前的如意教教主,她都習慣自己女兒日日喊疼,食不知味寢不安枕,沒曾想甫一抱來讓如意教教主嘗試解救,他還真的替女兒緩解了痛苦。
對她而言,只要女兒能不再那麼痛苦下去,她甘願爲救苦救難的如意教教主做任何事情。
“我可以救你的女兒,但是可悲的信徒,你的信仰還不足以真摯到讓我接着出手,所以你願意付出一定代價,讓我見證你的忠心,以此換取你女兒的健全人生嗎?”
如意教教主說完,作爲母親的女人自然不忍孩子繼續痛苦下去,她想都不想就跪在地上衝如意教教主磕頭。
“我願意,無論什麼代價,只要能救我女兒我都答應!”
“很好。”如意教教主飽含深意地一笑,吩咐下屬將女人帶了下去。
這時另一名下屬不苟言笑地走上前,雖然素不離手的黑皮箱此時不在他身邊,但一身暗含如意標誌的黑袍照樣顯得他氣態莊嚴肅殺。
“教主,Fee發來消息,張毅他們還在堅持不懈尋找我們的位置,現在網絡上看似風平浪靜,實際處處充滿針對我們的陷阱。”
如意教教主聞言笑道,“這麼執着於我的身份,看來不聽話的棋子依舊得來一次痛徹心扉的教訓纔會聽話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除了我如意教忠心耿耿的教衆,教主不可輕信任何外來人和勢力,因爲他們隨時可能反彈,顛覆我教。”
如意教教主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這事還是交給你,我相信仲元你不會讓我失望。”
時常喜歡提着黑皮箱行動的如意教男子陳仲元聽了這話忙點頭應是,隨即他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精光,轉頭匆匆去做部署。
樸秀炫再度接到任務吹了個泡泡,提着吃飯家伙就去某處擺開伏擊架勢做準備。
適逢張毅和洛玥調查到了瓶頸,衆人追尋如意教的蹤跡,只知道如意教曾經在漢城一個城中村貧民窟舉行過大型法會。
在法會上如意教教主還親自現身,爲新加入的信徒祝禱,因此這個城中村是他們眼前能抓住的唯一線索。
“既是貧民窟,這裡隨處都有可能發生流血衝突等暴力,所以玥你要跟緊我,一旦發覺不對勁記得告訴我,我們即時撤離。”
“好。”洛玥不是勉強自己的人,聽到張毅的話登時鄭重的點點頭。
兩人來到這處城中村,首先第一想法就是這地方太破也太窮,街道堆放了一堆雜物無人問津,行色匆匆的路人偶爾看到他們也是眼神閃爍地打量,稍發現張毅他們回視都急忙收回目光不敢與他們對視,然後更加快步走開。
沒辦法,兩人只好先就最近的小食雜店詢問關於如意教的信息。
兩人出來之前已經做了僞裝打扮,按理說操着一口金幸樹教的流利的漢城口音,小食雜店的店主也不會察覺異樣。
偏偏人家一看到他們,驀然做出一個張毅和洛玥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
店主拉上了門窗,竟是不管不顧關門歇業,也拒絕與他們發生交集。
自此開始,他們就倒黴的四處碰壁,彷彿整個城中村的人都在與他們作對,冷漠、抗拒直接地擺在了他們眼前,根本難以與這個地方的人溝通,又何談從他們口中知曉更多關於如意教的信息。
“毅,轉了一圈了,先休息一下吧。”
洛玥遞給張毅一瓶水,總覺得這個城中村處處充滿古怪的氣息,包括那個做得最明顯的食雜店店主,以至於他們在此吃喝都不由得小心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如意教的雷區。
搞不好這就是如意教信徒最多的地方,他們來到人家的地盤可不是任由人家捏圓搓扁。
張毅仰頭喝了一大口,深呼吸一口氣擰上瓶蓋,把整瓶水拿在手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不管走到哪裡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似的,玥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洛玥愣了一下,或許她太依賴自己的第六感覺,反而論對危險的感應不如張毅這樣身經百戰的超級戰士敏銳。
她不確定地看了看周圍,“有嗎?還是我們偶爾經過誰家,他們透過窗子在關注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樣想的話豈不是更可怕了,我們似乎走進了一個迷宮,兜兜轉轉依舊找不到出路。我的意思是,我們找不到如意教的任何信息,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如意教發展至今,還不知道在H國底層民衆之中發展了多少眼線,這些小卒子看着不起眼,連接起來也是一股驚人的勢力,說不定還真能撼動H國當局權力高層,讓他們也體會一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刺激。”
張毅半開玩笑地說完,就正好接到來自傑夫的電話。
“首領,華夏大使館方面稱發現了新線索,您和夫人要不要回來一趟。”
“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去。”
這一趟城中村探索之行沒等有個結果就不得不打道回府,也真是敗興而歸,張毅嘖了聲,想想還是以實際的新線索爲先。
他回頭想叫洛玥一起回去,沒曾想就這一接電話的功夫,轉頭洛玥竟然不見了!
張毅眼瞳緊縮,整個人都陷入風雨欲來的急迫之中。
“玥,你去哪兒了?該死,我不該分神的!”
明知道這兒可能是如意教的大本營,本來就住在貧民窟對外界來人充滿不友好的居民有可能聽從如意教的命令,暗暗衝他們下手,他爲什麼要轉移注意力,沒去注意洛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