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淮水和秦川二路,則是在抓住機會擴充兵力。淮水在失去了東部二州和五萬精銳士兵之後,實力已經消減了很多。張蒼雄雖然已經回到了淮水,但是面對着如此的情況,也是異常的頭疼。面對着東面極樂聖教的壓力,張蒼雄咬牙將陸軍擴展到了二十五萬。然而十餘萬新徵召的軍隊,沒有一年半載的訓練以及一定的戰事磨礪,誰也不敢保證究竟有多少戰鬥力。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至少用他們防守城池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秦川路的情況則要好的多了。極樂聖教的兵鋒雖然已經指向豫州,但是要想到達秦川,至少還要先掃除朝廷或是淮水。而朝廷現在是有心無力,所以李鐵鳴也就樂得大膽的擴軍。秦川原有士兵三十萬,在參考了張蒼雄的情況後,李鐵鳴也是擴軍十萬。不過考慮到以後和東北三國交戰的情況比較多,所以這十萬士兵有七萬是騎兵。只是秦川路雖然產馬,然而馬匹的質量根本不能和塞外的良駒相比,更何況是血色高原的精良戰馬。所以這段時間李蕭漠很是和昊天套了些近乎,用盡了手段,總算從血色高原買了兩萬匹戰馬。
於是,現在的昊天也就變得特別的悠閒。軍隊方面的事情,有奉敬和信刻訓練着,而政務方面,則是駱祥和玄機全權負責。針對那天東倭士兵和極樂平郎部之所以那麼快就前來援助的情況,駱祥和玄機也做出瞭解釋。朝廷方面必然是有周邊異族的眼線,而且這個人對昊天應該是比較瞭解,因此明白昊天一到必定會率先發起進攻,因此這才傳信極樂聯盟抱成一塊
。只是沒想到昊天的大軍進攻的實在是太快,以至於東倭和極樂大軍還沒有到達,東北聯軍就已經遭受重創。所以,駱祥和玄機對昊天提出的唯一的意見就是,不管以後有任何的軍事行動,斷不可通知朝廷方面。
雖然日子過得是窮極無聊,但是好在還有仙戀塵、辛皎、雪傾城和秋沐陪伴在身邊,昊天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漸漸適應了過來。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關注血殺和獨孤的那一路大軍,雖然每天都有最新的情報過來,但是昊天還是有些擔心。
看見昊天又在對着西南方向沉思,雪傾城笑着上前問道:“夫君這又是在擔心血帥和獨帥嗎?”
昊天點了點頭:“是啊。他們那邊就只有十萬士兵,滇南五族除了客水族應該是真心合作,其餘四族早有自立之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金花的樸志成乃是一代名將,我還真怕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雪傾城笑着寬慰道:“夫君不用擔心。血帥和獨帥都是天縱奇才,而前半截路又是在我們血色高原行軍。妾身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過單賀奇長老和司於連傑長老,讓他們沿途準備好大軍行軍所需的一切物資。而且我們有我們族中的子民帶路,他們必定能夠順利的通過血色高原。至於滇南路,獨帥出身於白耳軍團,而且以前是在宜州落草,生平最是擅長山地作戰,就算金花王朝的樸志成再是厲害,還能夠和卡辛巴斯相比嗎?”
昊天搖了搖頭:“唉,滇南路地表崎嶇,而且又山高林密。和我們北方的大平原是完全不同。而且越是靠近南方,蛇蟲螞蟻這些也是越多。僅僅是這樣的地理環境就讓人頭疼,更何況他們還要想方設法的和靖南公以及宋君臨合作,並且和滇南的幾個少數民族和平共處。”
雪傾城又是一笑:“夫君這是在杞人憂天了。就因爲環境這樣惡劣,血帥和獨帥的才華才能夠完全的發揮。想當初他們面對着卡辛巴斯的時候也能夠有驚無險,滇南的形勢在複雜,那也比不上血帥當年輕騎出塞和後來的會戰壺口吧?”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雪傾城心中卻並不這樣認爲
。血殺長於謀略而且嗜血成性,獨孤驍勇善戰而且彪悍流氓。手中掌控着十萬精銳大軍,加上兩個人都是膽大妄爲又毫無顧忌。靖南公爲人寬厚,河套大軍千里來援,感其恩德之下,歐陽老公爺必定會極其厚待。而宋君臨雖然奸詐狡猾,但是血殺二人並非善類。況且獨孤還是從白耳軍團裡面出來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和宋家打過交道。如果真的惹火了這兩個人,說不定二人真的會藉口宋家意圖自立,並且僞造宋家和極樂聯盟相勾結,所以據不出兵東南的證據,然後直接殺上益州路。至於滇南五族,在河套的武力面前,他們若是聽話還好說,如果真的想要玩弄心機,這兩個人一定不會讓他們好受。總的來說,這兩個人就是兩個大禍害,尤其是獨孤,這人除了在天意麪前還算像樣,一旦脫離了這個妹子的視線,就算他將天同一個窟窿出來,你也不要驚奇。
昊天聞言,頓時也是一笑:“有道是關心則亂,看來確實是我多慮了。我也應該相信他們的能力纔是。”
“夫君畢竟是太關心屬下了。”雪傾城笑着說道。作爲一名上位者,這既是一個優點也是一個缺點。關心屬下,平易近人,這固然可以爲昊天增加不少的人格魅力,讓部下和百姓們都心甘情願的誓死追隨。但是如果過度了,那就變成了心慈手軟婦人之仁。爲上者,是不能有感情的。不過好在昊天並不是這樣一個人,不然雪傾城也不會答應師父嫁入河套。只是她也明白,昊天的心底深處其實深藏着一個巨大的殺戮慾望。只是由於天意的存在,這才一直被壓制住了。
昊天哈哈一笑,牽着傾城的玉手,這才說道:“對了,戀塵還沒有起牀嗎?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睡覺?”
“還說了。”雪傾城的臉上一紅,旋即又是埋怨着說道:“夫君你也真是的,折騰了戀塵一晚上,她能夠這麼早起牀嗎?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練了你們家傳的那個什麼功法?”
“嘿嘿,戀塵她不是說想要一個孩子嗎?我這是在幫她啊。”昊天一陣乾笑:“不過這個沒有。我爹說過,要練成軒轅帝皇功,必須是守望血脈、神功典籍和守望血玉三者合一才能夠練成。但是那塊玉佩我是早當作定情信物送給天意了。”
“那你怎麼不拿過來試一下?大姐對你那麼好,一定會答應的。”
“那都是已經送出去的東西了,我怎麼好意思要回來?”昊天干笑着說道。不過看着雪傾城直翻白眼的模樣,只好無奈地說道:“那東西頗具活血駐顏的功能,天意她生了晉兒和安兒之後,一直沒有得到好生的休養
。”
雪傾城的心中一暖,昊天對於自己的女人和朋友,確實是好的沒話說。不過她依然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就是偏愛大姐。怎麼就沒有看見你送給我和戀塵以及月婉什麼東西?”
昊天神色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而是變得有些惆悵。嘆了口氣,他這才說道:“你說的正確。我們都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了,可是我卻是沒有送給你們什麼禮物。但是傾城,我絕對不是不愛你們。作爲你們的夫君,我自然希望能夠送給你們最美麗也最珍貴的禮物,但是河套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作爲一千五百萬百姓的主公,我不能在百姓們還在爲生活而奔波的時候就帶頭奢侈。你過你們放心,雖然我是沒有送你們任何的禮物,但是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最輝煌的婚禮。”
雪傾城只覺得眼中一溼。對於這個男人,最開始主要是雙方緊密合作的因素,然後纔是她對他人品的欽慕。要說到愛情,至少她當日踏進靖北侯府的時候是沒有的。雖然已經毫無保留的跟着了他,但是她一直不清楚自己在昊天心中的地位。不過現在她明白了,雖然她們是比不上天意,但也是昊天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沒有任何的話語,她只是輕輕地靠在昊天的身上,不過她迅速就感到了一陣不對勁,然後便看見了昊天一臉的壞笑。
雪傾城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果然,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昊天已經一把抱住了她,大部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而在他們的身後看不見的角落裡,則是秋沐和辛皎一臉的笑意。
昊天和雪傾城的那一幕,不僅僅是秋沐和辛皎看見了,就是駱祥和玄機也看見了。不過對於昊天的行徑,駱祥只是微微一笑,而玄機則是暗自一嘆。他很顯然是想起了留在河套的豔採。由於長途行軍實在是太過辛苦,豔採的身子本來就不怎麼好,而且玄機也不希望豔採來到距離天都聖京這麼近的地方觸景生情,因此這次並沒有攜帶豔採前來。
而昊天就不同了。無論是雪傾城、仙戀塵還是秋沐、辛皎都並不是豔採那樣的弱女子,而且這裡也並不是昊天的大本營,因爲擔心昊天的安全,所以昊天無論是走到哪裡,戀塵等人都是一路跟隨。
知道昊天正在忙於“正事”,玄機二人也就很識相的沒有去打擾,而是來到隔壁駱祥的庭院之中,擺上一張地圖,就着一壺美酒,兩人相對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