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老頭,趕緊醒醒!”成乾在試圖叫醒壺老,他已經試了好幾個小時,卻毫無結果,這老不死的睡得跟頭豬一樣,在此之前他沒事兒就試着叫叫,可是一樣不得其果。
手裡握着兩枚月華金丹,成乾出了市政大廈,去找拉絲菲娜和小優去了,自然是看看那膽敢搶槍的兄弟是哪一路人啊。結果到了軍營,發現那兄弟已經死了,死時的表情好像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怎一個慘字了得,成乾看的也不禁皺眉,這麼少兒不宜的場面自然不會讓小優在場,儘管這妞兒也對靈魂魔法挺有興趣,但成乾不想讓她涉及這種東西,於是就通過旦丁不讓小優參與拷問。
參與拷問的除了拉絲菲娜還有旦丁、李牧、傑克和武九,武九對這個不開眼的小子異常仇視,杜回不幸遇難的事情讓這漢子一度系火氣沒處撒,聽說已經在訓練裡打傷好幾個人了。還被李牧給關了禁閉,另帶着處分,從中隊長給降成小隊長了,然後因爲終日酗酒,又被停職,這才安撫下那些超級精銳的新兵們的牴觸情緒,說來也怪,武九一個十一級的戰士竟然能一拳把一十三級的兄弟幹趴下,得虧救得即是,否則指不定落下什麼殘疾呢。
至於拉絲菲娜爲什麼在這,還是不在小優場的情況下,更重要的是這幾個漢子像是看女鬼的樣子,讓成乾着實爲他們捏了把汗,看來他們所承受的也不比躺在地上的少,只有武九憑着酒氣還算正常,只是看拉斯菲娜的眼神有點怪,武九心說:這娘們長得這俊,咋給那小子給嚇死了?
從始至終,拉絲菲娜就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動都沒動,誰也不敢靠近他,黑石一干高層都成了保鏢在那站一排。
“問出什麼了?”成乾笑呵呵看了一眼地下密室的情形,問拉絲菲娜:“直接說是誰派的就行。”
拉絲菲娜說:“他就是一個強盜而已,至於派他來的人,是一個黑衣人,戴着斗笠。”
成乾不禁笑了,便用法力凝成一個影像:“是這個麼?”
拉絲菲娜一驚:“正是!你見過他?”
成乾取出那枚黑色的大寶珠說:“喏,這玩意兒你認識麼?”拉絲菲娜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成乾撓撓頭,道:“不管他了,傳送石一驚找到,哦對了,咱們黑石也得秘密組建暗殺者隊伍,你們有什麼人選麼?”
“暗殺者?”李牧先是皺眉,隨之釋然,以黑石的現如今的境地,怎麼做都不過分,黑石雖如日中天,但也危如累卵,就連大本營黑石城都是陵城幫忙給守着的。
衆人皆是搖頭,成乾問拉絲菲娜:“你在北部荒野混了這麼久,就沒聽說什麼牛人擅長暗殺??”
拉絲菲娜鄙視着說:“真正的暗殺者怎麼會讓人知道?齊王的月影,還有被月影幹掉了那個倒黴蛋,除此之外,有名的暗殺者可不多了,你要這些傢伙幹什麼?你不就是最好的暗殺者麼?”
成乾得意地笑了笑:“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這腦子,真是沒用。”
可是當成乾找到宮薇的時候,卻被她拒絕了,原因就是她身後有家族,任何站邊問題都要聽從家族議會的決定,當然,偷偷向成乾提供情報這種事兒是例外,總的來說,就是她可以消失,但絕不能明目張膽的背叛家族。另外宮薇還向成乾介紹了餘風和霜月的去向。
成乾是一個幾乎沒什麼心眼的人,當然不是說他二,相反這貨害人的陰謀詭計不少,只是缺乏分析能力,還是宮薇提點他副議長以這個時間段對餘風下手的原因,矛頭直指陵城,陵城和黑石結成了生死同盟契約,跟算計黑石是一回事兒。
成乾聞言不禁笑道:“你知道麼宮薇,我小時候還幻想着當一個武者呢,可是鬼使神差的成了……還是說說你吧,找你可真是不容易,你那未婚夫遠走他鄉了,餘家的婚約也黃了吧,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宮薇擡眼看着成乾,道:“要麼消失,要麼嫁給餘老二當小妾,你幫我選一條吧。”
“這是什麼邏輯?孫子跑了當爺爺的娶孫媳婦兒?我勒個擦,這個老王八犢子,回頭一定給他騸了。”成乾從椅子上跳起來氣憤不已,宮薇卻笑得很玩味,成乾怕她趁機提什麼要求:“不如這樣,你們宮家好歹也是受命於中州,老子好歹也是個掛牌的侯爺,我跟齊王說說,讓你加入陵城府兵衙門。”
“可這乃是當今皇后下的懿旨,而且你和齊王在當今可是站在整個中州的對立面呢。齊王那個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憐妍兒……哎,這是我們的命,如果我也投靠了陵城,這幾乎就意味着整個宮家都加入到了齊王的行列,齊王可是當今太子的死敵,而且當今皇帝已經時日無多,主人你也要謹慎啊。”
成乾點點頭,又取出兩把短劍:“這兩把劍很有東方韻味,我已經給它破除了雜質,你找個靠譜的煉器師給它篆刻法陣吧,我怕你對武器有特殊要求,就沒煉製。”
宮薇看着不禁皺眉,就問:“這對雙劍你是從哪得來的?”
“宰了一個不開眼的賊。”說着凝出灰影的影像和戰鬥畫面:“昨天這傢伙來我黑石城偷傳送石,被我給弄死了。怎麼,這對武器你認識?”
宮薇道:“不,我只是感覺這對武器和餘家的家族徽記十分相似,而且材質也很特殊。”
成乾點點頭:“的確很特殊,管他呢,鋼口好就行,堪比天器吧,收着,我可不差餓兵。”
宮薇看着眼前的雙劍,沒有手下,反而笑着說:“主人急着找我,恐怕不止是送我寶劍吧?您想組建黑手?”成乾道:“這不你也不肯幫忙麼,將來難免有髒活兒,黑石以後這攤子我就撒手不管了,提前給弄得差不多才行。”
“不管了?主人您……”
成乾笑道:“向童鶴天聖學習,做個閒雲野鶴的散人,無拘無束,浪跡天涯,多好。”
宮薇看着成乾的雙眼半天沒說話,起身道:“我雖然無法抽身,但我可以幫你聯繫一個人,等我的消息吧。”
“等等!”成乾叫住她,拿着雙劍道:“既然去請人,不帶點見面禮怎麼行?”
宮薇轉過頭笑着說:“這不是送給我的嗎?這麼快就改主意了?”
“兩把破劍,咱好貨有的是,你想要什麼,回頭給你訂做。”成乾將劍交給宮薇,又給了她一個通訊器:“用這個聯繫我,我若是不在,會有一個叫尊尼的拿主意,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宮薇抿着嘴笑了笑,剛要隱身遁走,又問:“昨天陵城裡是你搞的麼?”
成乾笑着點點頭,宮薇的目光不禁起了幾點波動,然後飄飄然走了,一直消失在成乾的感知之中。宮薇走了之後,成乾走出楊監察的府邸,真好撞見宮妍和楊康,成乾調笑着說:“草民參見齊王妃。”
“侯爺您可不能這般折殺我呀。”宮妍笑的有些勉強,身旁的楊康面色也有些難看,成乾不禁問:“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楊康欲言又止,宮妍則直接告辭,成乾一把拉過楊康,攬着他的脖子問:“怎麼回事?你小子好歹也是一介城主了,趕緊說。”
楊康面色有些痛苦,道:“這……這是在不變說啊。”
“我操,老子最受不了人說半截話,趁我心情好,趕緊的哈。”成乾板着臉,手上一使勁,楊康的脖子就受不了了,於是將自己所知的內容告知了成乾。
結果成乾聽完可氣的不輕,敢情這齊王還真是個紈絝啊,竟然在外邊嫖宿的時候讓宮妍去侍寢,按理說宮妍應該去的,奈何這丫頭一聽讓自己去妓.院,寧死不從,而且楊城主一家也感覺齊王太過分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楊家和宮家的臉往哪兒擱?宮老將軍還不知這事兒,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結果齊王大怒,直接掃了場子,手下的烏鴉在督軍府裡作威作福,揚言要抄家問斬,嚇得一干侍女和宮夫人不輕。結果還得楊城主親自帶着宮妍去那家妓.院,結果兩人在房門口跪了一夜,聽了一夜的雲雨之聲,早上齊王讓一個妓.女出來打發了爺倆,宮妍能有好臉色纔怪了。
成乾冷笑着說:“娘.的,齊王在哪,我去看看這貨怎麼回事。”
楊康嚇壞了:“哎呦我的哥哥,可使不得,齊王咱可惹不起啊!”
“嘿,你小子真拿老子這武亭侯不當回事兒是吧?”成乾鬆開手,拍了楊康腦門一把:“帶路,擺架怡紅院,老子可有日子沒去溜達溜達了。”說完一個縱躍進了馬車。
楊康無奈,只得跟着。不遠處的宮妍聞言輕聲一嘆,帶着幾個侍女匆匆去了後院的閨房,獨自關起門來鑽進被窩抱頭痛哭。聽得聞聲趕來的舅母心都碎了,卻也只能幽然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