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沒有喝醉酒的敵人之後,戰士們對那些喝醉了躺在牀上爛醉如泥的敵人一個一個的動手,把他們在睡夢中消滅。
喝醉的敵人有三千餘人,就算是要宰三千頭豬,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要宰三千個人!不過那些敵人已經爛醉如泥,把他們像是宰死豬一樣宰掉,說困難其實也不算是很困難。
戰士們一個個殺得興起,匕首尖刀一次次刺入敵人的心窩,把他們在睡夢中送上西天。戰士們一直殺到手軟,殺到刀都捲刃。
消滅了敵人之後,礦內又恢復了電力供應。
範青走進食堂中,心疼的看着那些冷菜殘羹:“媽的,可惜了那麼多好東西,都拿去餵了狗!真是不值得!”
邊上的肖柏說了句:“喂狗?老範啊!你這簡直是侮辱了狗!狗是有用的動物,鬼子和漢奸有用嗎?只有殺人放火的副作用!”
說到狗,肖柏馬上想起外面那些吃了麻藥倒下的狗。
“對了,那些狗都要宰掉!不然它們醒過來聞到血腥味會狂吠,那樣臨城的漢奸就會大批出動了!”
緊接着,戰士們就開始大規模宰狗,把鬼子的大狼狗全部殺掉,剝了皮切下肉下鍋去開始燉狗肉。
等到最後一個敵人被消滅的時候,劉耀光向一名化裝成他夥計的地下黨員遞了個眼色,那人馬上就趕到礦工們居住的工棚。
那名地下黨員表面上是劉耀光的夥計,他經常以做生意進入礦區。而煤礦中的地下黨員其實也是他們培養起來的。
這位夥計走進工棚之後,所有的礦工們都已經入睡,聽到聲音,有人問了句:“誰啊?那麼晚還來?”
夥計走到一名地下黨員面前,在他耳邊輕聲說:“同志,我們得救了!”
“什麼?”那名礦工幾乎要跳起來。
很快,工棚中就傳遍了這個消息。當然,爲了不驚動敵人,所有的礦工們表現都十分的冷靜,沒有人歡呼雀躍。
現在人是獲救了,可是要怎麼帶走還是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些礦工們連抵禦寒風的衣服都沒有,能不能支撐得住?白天是不能走的,只能等到晚上。可是這些長期吃粗糧和爛菜葉的礦工,他們晚上又有夜盲症,根本看不清道路。
熱氣騰騰的狗肉已經燉好,戰士們給礦工的窩棚中送去了狗肉,讓這些礦工們好好的補充了營養。
那個戴着眼鏡,瘦瘦弱弱的叫聞鵬的戰俘看了一眼狗肉,他幾乎要吐出來:“各位大哥,我不敢吃狗肉啊!”
肖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們都受苦了!你不吃狗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把鬼子吃剩的東西熱一下給你們吃吧!”
“旅長,我們什麼時候走?”一名戰士問道。
肖柏看了看天,他發現天已經快亮了,於是說:“我們只能等,在這裡等一個白天,等到天黑再走!”
三千多的敵人太多了,殺人都殺得累啊!等把敵人殺完,天都已經快亮了。
突然,肖柏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馬上去人安排一下,讓一些戰士先把柴油機和發電機組搬上車,趁敵人沒有發現,把發電機帶走!那些東西我們有用的!”
天色大亮的時候,一列火車喘着粗氣向礦區開過來,到了鐵門外面,火車停了下去,火車司機焦急的鳴汽笛。
這是一列運煤車,火車頭上有兩名鬼子,最後一節守車的前面,是一節運兵車,車上還有一個小隊的鬼子。
“怎麼一回事?”躺在牀上休息的肖柏被驚醒過來。
“報告旅長,有火車要進來拉煤!”一名戰士彙報說。
“媽的!今天不是日本人過新年嘛?還要拉煤?”
“不知道啊,好像過新年的是鬼子和漢奸,礦工還要幹活的。”
“快,馬上通知那些礦工裝樣子下去!我們準備應付敵人!”肖柏下了命令。
原本以爲今天可以好好睡一個好覺的礦工們不得不再次下井,裝樣子給敵人看。同時,門口化裝成鬼子的戰士開了門。
火車進入礦區中,後面那節車廂上的鬼子紛紛下車,走進礦區內。
“八嘎,今天過年我們還要來這裡,真是的!”一名鬼子發着牢騷。
另外一名鬼子說:“沒辦法,那些支那人幹活偷懶,不這樣根本就無法完成任務。”
化裝成鬼子的肖柏帶着一名化裝成漢奸戰士走上火車頭,他用日語和那兩名鬼子打招呼:“你們怎麼過年還要過來啊?”
車頭的一名鬼子苦笑着說:“都是爲了完成任務啊。”
那個化裝成漢奸的戰士和兩名司機一名司爐打招呼,誰知那三人聽不懂他的話。
其中一個鬼子笑了:“愚蠢的支那人!這些司機和司爐都是朝鮮人!進煤礦這樣重要的活怎麼能給支那司機幹?”
聽說是朝鮮人,肖柏已經動了殺死司機和司爐的念頭。他向那名戰士遞了個眼色,兩人突然動手,一人按住一名鬼子,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還沒有等到朝鮮人明白過來,肖柏和戰士也一起動手,把三個朝鮮人全部殺死。
最後一節車廂那裡,戰士們已經開始動手了,範青帶着一羣化裝成僞軍的戰士走到最後一節運兵車那裡,平均兩個人對付一個鬼子,一百多人同時動手,那個中隊的鬼子連開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被殺死。
殺死了鬼子之後,剛剛下礦裝模作樣“幹活”的礦工們停下了手中的活。
在火車頭的肖柏看了一下貼在車頭內的調度表,他說了句:“看樣子,我們根本無法等到晚上撤退,最遲下午必須撤退!”
“爲什麼?”那名戰士問道。
“調度表上寫着,說這列火車在下午三點要載上煤離開,進入棗莊貨場進行等待,然後會被拉走。如果過了時間,敵人會懷疑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名戰士跑過來:“報告旅長,臨城的漢奸和僞軍出動了,他們正向我們這邊趕來!”
“什麼?”肖柏大吃一驚。
就在此時,僞軍和漢奸已經來到礦區外面。
一名站在塔臺上的偵察兵戰士用望遠鏡向棗莊方向看了一眼,他發現有大批穿着黃色軍裝的鬼子正向自己的礦這裡趕來!
那名戰士連忙衝下塔臺,向肖柏彙報說:“旅長!不好了!棗莊的鬼子也已經出動了!他們正向我們這裡趕來!”
“什麼?”肖柏大驚。
形勢突然發生了鉅變,看樣子,好像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肖柏當機立斷的下令道:“馬上撤退!主力部隊帶上礦工,從後山撤退!我帶上兩百人攔住敵人!”
礦區大門口,那些僞軍和漢奸開始砸門:“快開門!不開門我們就砸門了!”
回答敵人的是機槍子彈,裡面幾座塔臺上突然響起了三八式重機槍的吼叫聲,數條火舌居高臨下向外面的漢奸和僞軍潑灑過去。
站在門口的幾個漢奸和僞軍來不及躲避,當即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果然是出事了!”一名僞軍軍官說了句,“快,火速殺進去!”
話聲未落,只聽到一聲狙擊步槍的槍聲,那個僞軍軍官一頭仆倒在滿是黑煤灰的地上。
日本人聽到槍聲,加快了步子,小跑步向礦區趕來。
機槍發出怒吼聲,打在人羣中噴起一陣陣刺眼的血霧。在戰士們火力攔截下,礦區外圍的僞軍和漢奸被一片片撂倒。
有戰士已經帶上礦工從後山離開,一萬多礦工,要一次性離開根本就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一名日軍軍官拿起望遠鏡,他發現遠處礦區中的礦工已經準備從後山撤離。這名日軍軍官放下望遠鏡後下令說:“立即發起攻擊!殺嘎嘎!殺上去殺光支那人!”
肖柏和留守在礦內的戰士們開始動手了,他們先是把礦內收集的炸藥放到礦井下面,接好了引線。
煤礦中,各個塔臺下面,礦區建築物、鬼子兵營和各個要害建築物中都被埋設好了炸藥,只等着戰士們撤離就引爆。
外面的僞軍和漢奸戰鬥力確實不怎麼樣,被戰士們火力攔截一陣,被打死打傷了幾十人之後,他們就敗退下去。
僞軍營長王百春揮舞着手槍,大喊大叫着讓士兵發起攻擊,他氣得一連擊斃了幾個當了逃兵的僞軍士兵,還是不能阻止那些僞軍逃跑。
既然“太君”都還沒有到,何必那麼賣命呢?這是僞軍士兵們的想法。
這個王百春,說起來也算是肖柏的老熟人了,他就是原來在安徽時候的王保長,後來他投敵當了僞軍,又通過他的兒子侄兒的在日本人那邊的關係,他當上了一個僞軍營長。不知道怎麼,他後來就被調來臨城。
指望僞軍當然是一點用都沒有的,這些僞軍再多都不濟事,最多隻能充當炮灰,消耗獨立旅的子彈和時間。
看着漸漸逼近的鬼子,肖柏果斷的下了命令:“打!”
戰士們早就熟悉了礦山的地形,樓頂上、塔臺上和各個制高點突然射出密集的子彈,一條條猩紅色的火舌從各處噴出,子彈潑灑向敵羣。
礦區的面積很大,火力點也很分散,所有繳獲的輕重機槍都被戰士們拿起來對付敵人。這些老舊的武器肖柏看不上眼,等到攔截了敵人,那些老舊武器會被留在這裡,隨着炸藥的爆炸一起飛上天空。
只不過,現在肖柏他們暫時還不能撤退,他們必須保障礦工走遠,才能離開礦區。
礦工們都已經被折磨得皮包骨頭,身體虛弱,行動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