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斬首土肥原

密山縣的防禦自然是不用說的,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鋼筋水泥堡壘,在拱衛着這座工業重鎮兼僞省府所在地。

對於這樣的防禦,若是東北抗聯就算是來十萬人,都無法攻下密山。

日軍第24師團雖是乙等師團,可也不是吃素的,就憑着抗聯手中那些簡陋的武器,如何奪取密山。

土肥原賢二雖說懼怕裝甲列車,但是密山那密密麻麻的堡壘羣,裝甲列車一炮一炮的轟擊過去,要打多久才能炸完啊!還沒有等到裝甲列車炸完目標,恐怕帝國航空兵的飛機都已經趕到了!

此時,日軍在密山縣外圍的工事正遭到鐵和火的洗禮。裝甲列車抵近了日軍工事,以高射炮,野炮和榴彈炮拼命轟擊工事羣。

每一發重炮炮彈帶着令人心悸的呼嘯聲落下,就有一座工事在火光和爆炸聲中被開了一個“天窗”,工事內的十多名鬼子化爲血雨肉末。

“堅持住!堅持到天亮!”土肥原賢二臉部肌肉扭曲變形發出咆哮聲。

對日本人來說,堅持到天亮就是他們的勝利。可是肖柏能讓土肥原賢二這個發動九一八事變的罪魁禍首之一的戰犯活到天亮嗎?

早在第24師團和僞軍出城的時候,郭天柱就帶着一隊穿着鬼子軍裝的特戰隊員們躲藏在密山縣外圍等候。不久,日僞軍被裝甲列車強大的火力打得狼狽逃竄。當敵人潰敗的軍隊逃入密山縣城的時候,郭天柱他們趁亂混入城內。

這時候,日僞軍什麼都是亂的,沒有人詢問口令。當然,大家都在只顧着趕緊逃入城內的時候,哪裡還有人有這個閒工夫去問口令和部隊編號呢。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還去問口令?那是有病啊!

沒有人注意到,一支小部隊就在這種情況下混入他們中間,順利的進入了密山縣城內。

“找個地方,換掉身上的鬼子皮,換上日本浪人的衣服!”郭天柱下令道。

進入一家已經關門的飯館內,戰士們脫掉身上的日軍衣服,換上日本浪人的衣服。這是因爲現在日本人已經開始守城,若是還穿着日軍的衣服,一旦被人問口令,那就大事不妙。而且大家都在防守,你這一隊人卻還在城內晃盪,人家能不懷疑嗎?

換上日本浪人的衣服後,就不會有什麼人問了。畢竟那些日本民間武裝不屬於日本關東軍的統領,那些都是日本的“愛國青年”自發組織的武裝力量,關東軍管不了他們。而且類似的組織在中國很多,分別屬於不同的社團。

什麼“黑龍會”,“山口組”等,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也是日本民間的軍國主義分子,他們給日本軍方提供了大量的情報。

所以說,什麼日本民間反對這場戰爭,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謊言。沒有大量日本民間組織的幫助,日本人能夠發起這場戰爭?

有的戰士化裝成日本浪人,有人化裝成日本記者。

郭天柱很快就帶着這些戰士,向土肥原賢二的第五軍司令部方向趕去。

找到了日軍司令部的位置之後,有人悄悄向肖柏發送了信號。接着,就有150毫米榴彈炮炮彈落在日軍指揮部外面,一大羣的日軍哨兵被炸死。

趁着一片混亂,這些“浪人”和“記者”衝入第五軍指揮部大院中。

“報告司令官閣下,有一批記者和浪人要進來。”一名日軍參謀軍官來向土肥原賢二彙報了這件事。

“他們要幹什麼?”

“報告司令官閣下,他們說要來採訪,詢問密山縣城是否能夠守得住!他們很擔心,因爲幾個地方被支那人拿下之後,該死的支那人連我們日本僑民都不肯放過。他們擔心我們守不住縣城,他們要遭難。”

土肥原賢二吼道:“現在我要指揮作戰,沒有時間搭理這些平民!出去告訴他們,就說支那人永遠沒有可能奪取密山縣!天快亮了!只要天亮,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飛機就會過來!那時候支那人佔領的裝甲列車就沒有用了!”

日軍參謀軍官走到那些早已等候多時的“浪人”和“記者”們面前:“你們都回去吧!我們的司令官正在佈置指揮作戰的任務!你們放心好了!支那人攻不進來的!天很快就要亮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飛機就能出動!”

郭天柱裝成一幅因爲見不到司令官而失望的樣子,他假意扭頭要走,邊上一名化裝成日本浪人的戰士突然拔出倭刀,一刀就砍下了那個日軍參謀軍官的腦袋。

幾名化裝成浪人的戰士也紛紛動手,拔出刀來在指揮部門口大肆屠殺,那些毫無防備的日軍士兵一個接一個被砍下頭顱或者是砍成兩截。

化裝成日本記者的戰士們掀開“照相機”上的蒙布,亮出套有消音器的手槍,對那些正要拉動槍栓的日本兵開火射擊,“噗噗”一聲接一聲槍響,日本兵根本就來不及扣動三八式步槍的扳機,就被接連撂倒。

有鬼子開了槍,這時,郭天柱他們從寬大的和服中摸出衝鋒槍,衝入日軍指揮部大樓內。迎面衝過來幾名日軍士兵,卻被密集的衝鋒槍子彈當即撂倒。

“不好了!司令官閣下!那些記者和浪人是支那人化裝的!他們已經打進指揮部大樓了!”一名日軍士兵匆匆忙忙跑過來向土肥原賢二彙報。

爲時已晚,只聽到幾聲衝鋒槍的掃射聲,那名日軍士兵背後噴起一陣血花,當即倒在土肥原賢二的面前。

郭天柱帶着戰士們衝入土肥原賢二的指揮部內,裡面一大羣日軍將軍和大佐以上的軍官。這些日本人拔出指揮刀要撲過來,卻被衝鋒槍一陣掃射,只見人羣中騰起一陣扎眼的血霧,日軍高級軍官一下就倒下了一大片。

“呀!”土肥原賢二拔出指揮刀撲向郭天柱。

“突突突”郭天柱手中的衝鋒槍響了,土肥原賢二胸口噴起一陣血霧,整個人被打成了馬蜂窩。已經失去生命的軀體向前還奔跑幾步,才一頭栽倒在郭天柱腳下。但是屍體並沒有完全倒下,指揮刀撐在地面,屍體和刀形成一個“人”形。

“小鬼子死了還想當人?”郭天柱大吼一聲,一腳踢飛指揮刀,土肥原賢二的屍體失去了支撐,一下就趴在地上。

接着,一名戰士把一顆木柄手榴彈放在土肥原賢二的屍體下面,做好一個詭雷。

“衝出去,控制機槍!”郭天柱帶着戰士們撤離日軍指揮室。

大樓裡,所有的日軍都已經被驚動了。日本人紛紛從走廊中衝出,卻遭到劈頭蓋腦的一頓衝鋒槍掃射。在近距離上,日軍步兵手中的三八式步槍很難在樓道中發揮威力。而戰士們手中的手槍和衝鋒槍,卻是近戰利器。

一片片的鬼子被撂倒,很快郭天柱就帶着幾名戰士控制住了樓上的重機槍。

“打!”三挺92式重機槍突出火舌,構成綿密的交叉火力。

指揮部大樓外,那些企圖衝入指揮部的日軍士兵被一片片撂倒,被打得一點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就死傷慘重。

拿起望遠鏡,遠遠看到有日軍炮兵推着92式步兵炮過來,郭天柱連忙抓起電臺呼叫:“有日軍炮兵!準備開火!”

等到郭天柱向裝甲列車彙報了座標和角度之後,炮兵戰士馬上調節好諸元,一發150毫米炮彈從城外飛來,落在日軍炮兵人羣中炸開。

“轟”一聲巨響,兩門92式步兵炮變成一堆廢鋼爛鐵,火炮邊上的十多名日軍士兵也跟隨着變成碎片。衝擊波波及了距離較遠的日軍,那些日本人在爆炸力的作用下騰空而起,等到他們再落到地面,早已被震死。

“準備撤退!”郭天柱喝道。

戰士們一邊呼叫城外的重炮轟擊,一邊向城外撤退。而在此時,日軍因爲被人從中路開花,陣型早已是混亂成一片。

呼嘯的炮彈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斷落在日軍人羣中爆炸。哪裡的日本人密集,炮彈就落在什麼地方。威力強大的150炮彈落地,就報銷一片鬼子。

“弟兄們!衝出去!”郭天柱帶着戰士們,從敵人的心臟內部向外面突擊。而外圍的戰士們也同時向城內進攻。兩線夾擊,又是重點突破,很快數量上不佔優勢的中國軍隊就在敵羣中殺開一條血路。

後面的裝甲列車跟着推進,每一截鐵路線修復,火車就向前推了一段距離。車上的機槍和火炮不斷收割敵人的生命。

不久之後,城內的戰士們就通過被殺開的一條血路,衝出了城外。

“報告軍長!土肥原賢二已經死了!”郭天柱向肖柏彙報說。

“好!”肖柏揮了下手,“準備撤退!裝甲列車一步步掩護步兵戰士們撤退!”

天色已經快要亮起,此時再不撤退,恐怕日軍的飛機就要出動。不過有一點好處,東北的初春,天亮得很晚,這使得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能給從容撤退。

裝甲列車負責斷後,密集的火力不斷把那些企圖追趕的鬼子一片片撂倒,打得日本人根本沒有膽量去追趕自己。

隊伍跟着裝甲列車撤退,一直向城子河南面的山區撤退。一路上,日軍的阻擊也都被裝甲列車上的火炮轟得支離破碎。

等到天色亮了起來,日軍的飛機趕到城子河一帶的時候,他們只發現鐵路線上留下一列已經空無一人的裝甲列車和一列普通列車,而剛纔據彙報密密麻麻的人羣早已不知去向,日軍的飛機盤旋了幾圈,沒找到抗聯才返回牡丹江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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