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次日軍“敢死隊”的虧,進攻的中國軍隊不再貿然衝鋒,卻是讓坦克穩在日軍的戰壕後面,再以火焰噴射器手緩緩推進。
這時候日本人發現了中國軍隊的意圖,他們知道接下來要上來的可能是火焰噴射器和炸藥拋射器之類的武器。於是,日軍“敢死隊”不再等中國軍隊撲上來,就主動從壕溝裡跳出去,向前面的中國軍隊發起自殺性攻擊。
“開火!”各級基層指揮官大吼。
已經在敵陣前以坦克擺出鋼鐵陣容的中國軍隊猛烈開火射擊,不計其數的火舌從坦克上和士兵手裡射出,編織成密集的火網,壓向黑壓壓反撲的“敢死隊”。
衝過來的日本人就好像被割倒的稻穀一樣,一片片倒下。
密集的火力把反撲的“敢死隊”給壓了回去,這時候火焰噴射器手和“飛雷炮”已經頂了上來。火焰噴射器手紛紛趴下,火焰噴射器對準了日軍的戰壕。頂上來的“飛雷炮”一字擺開,對準日軍戰壕。
這些“飛雷炮”經過改進,不再是用原始的點火方式,而是有了定製的底火。在油桶底部加上一個簡單的拉火裝置,就能像真正的現代火炮一樣發射。
“預備,放!”工兵指揮官一聲大吼。
工兵們紛紛拉動發射繩,一門門“飛雷炮”發出沉悶的轟鳴聲,炸藥包騰空而起,向日軍陣地上狠狠砸下。
成片的泥土在硝煙中飛上天空,淡藍色和黑色的煙幕嫋嫋騰起,一大片藏人的工事在頃刻之間就被炸得支離破碎。不少日軍士兵在爆炸聲中飛上天空,再重重落地。這些日本人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可是內臟都早已被震碎。
“飛雷炮”一陣射擊,把工事炸得支離破碎,隨後火焰噴射器手就逼近敵陣。
隨着火焰噴射器發出的聲音,一條又一條明亮的火龍噴向日軍陣地。頃刻之間,日軍陣地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啊!”隨着幾聲瘮人的慘叫聲,十多個渾身起火的“火人”從已經燒成火海的戰壕中跳出來,在大火中掙扎。被凝固汽油噴到身上,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的。那些日本人的最終下場只能是被燒成一堆堆焦炭。
有幾個“火人”發現甩不掉身上的火,於是撲向中國軍隊,企圖用身上的火來燒死進攻的中國軍隊。這時候,衝鋒槍和機槍響了,那幾個“火人”接連倒下。
在土洋武器相結合之下,中國軍隊突破了日軍第一道防線,已經推進到歸綏城下。
但是外圍的工事羣,卻沒有那麼容易被突破。根據岡村寧次的部署,日軍採取了層疊的火力部署,一層工事後面又是一層工事。後一道工事的火力,不僅阻擋進攻方,同時也封死了前一道防線唯一的退路。只要前面的人頂不住,唯有戰死在陣地上,根本就無法向後面撤退。就這樣,岡村寧次把自己的士兵釘死在陣地上。
這樣的佈置,十分殘忍,卻很有效。更何況,日本人在新兵中夾雜了一批深受武士道精神毒害的鬍子兵。
可以這樣說,因爲肖柏的到來,現在中國戰場上,42年的鬼子相當於43年44年的鬼子,那些新兵的戰鬥力並不強。但其中有不少從37年就入侵中國的鬍子兵,那些傢伙都是日軍中的骨幹力量。
進攻軍隊的89式坦克揚起陣陣沙塵,炮口不停吐出火球。並列機槍和航向機槍瘋狂噴射着灼熱的火舌,打得日軍陣地上子彈橫飛。不時有幾個從破碎工事中跳出來的日軍,眨眼之間就被子彈和炮彈撕成碎片。
“媽媽呀!”一個嘴脣上只有茸毛,看起來還不滿十八歲的日軍小兵大喊了聲“媽媽”跳起來向後逃跑。
“大日本帝國勇士”豈能當逃兵?
“噠噠噠”一連串子彈從日軍後面的陣地上射出,把這個跳起來要跑的小兵打得一個趔趄翻滾到壕溝中,打成篩子。
其他的幾名哭喊着“媽媽”的小兵看到壕溝中還在抽搐的屍體,哪裡還敢當“帝國的叛徒”?只能硬着頭皮,以“天皇陛下賜予”的武器,徒勞的向那些一步步逼近的鋼鐵怪獸開槍射擊。
“噠噠噠”子彈打在衝鋒的坦克上,噴濺起一陣陣火星。
日軍的反抗,更是激起中國軍隊猛烈的火力打擊。炮彈子彈劈頭蓋腦壓在日軍陣地上,把躲藏在裡面的日本人一片片送去見了“天照大神”。
坦克衝上來,跟在坦克後面的衝鋒槍手跳進戰壕,衝鋒槍一片片射殺兔子一樣四處亂竄的日軍士兵。就在此時,突然從泥土中跳出一個赤膊着上身,頭上包着旭日白布的傢伙。這個渾身血污的傢伙鑽到一輛坦克下面。
“轟”一輛行進中的89式坦克化爲一團沖天烈焰,履帶碎片和炮塔一起飛上天空,舔舐的火苗從破碎的車體中冒出。
後面的坦克轉過炮口,對準幾個撲上來的日軍“敢死隊”就是一陣猛烈掃射。
一座破碎的工事後面,突然冒出一門37毫米戰防炮,瞄準了一輛正在衝擊的坦克。日軍炮手發了一炮,炮彈向那輛89式坦克呼嘯而去。
爆炸聲過後,那輛89式坦克繼續前進。
日軍炮手目瞪口呆看着繼續推進的“帝國造”坦克,他們自己都很清楚,自己國家生產的坦克只是薄鐵皮焊接成的,怎麼可能頂得住穿甲彈呢?可是明明看到炮彈命中坦克,坦克還在推進!
雖是日本的薄鐵皮車,可是經過肖柏改裝,已經不是一般的37毫米炮所能擊穿。要擊穿這種坦克,得要75毫米以上的炮才能擊穿。
坦克在日軍戰防炮跟前停下,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那些呆若木雞,不可思議看着自己國家生產坦克的日本人。“咣”炮口吐出一團火球,火光一閃,戰防炮和幾名日軍士兵在爆炸聲中飛了出去。
坦克羣帶着步兵,旋風一樣突破了日軍第二道防線。
推進到日軍第三道防線跟前,地面的草皮被揭開,前方一堵人造斷崖擋住了坦克推進的道路。坦克炮的仰角不夠,無法向上射擊。而躲藏在裡面的日本人,居高臨下,向攻擊的中國軍隊瘋狂的潑灑彈雨。
高地後面,還有日軍的擲彈筒和迫擊炮,也在不斷向被壓制的中國軍隊發射炮彈榴彈,地面炸開一團團火球。
中國官兵們被壓制在制高點之前,有人用電臺呼叫!
不久之後,就聽到空氣中響起一陣令人心顫的呼嘯聲,重炮炮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落在日軍堅固的工事上。這個工事羣,轉眼之間就被煙霧籠罩,不少暗堡被打開一個天窗,裡面血肉橫飛!
還有少數沒有被炮彈摧毀的堅固工事,也只支撐了十幾分鍾,就被天空中如狼似虎一樣撲下來的美軍俯衝轟炸機炸成一個個深坑。
即使是再堅固的工事,也抵擋不住2000磅重磅炸彈。一枚重磅炸彈落地,任憑再堅固的工事,也被炸得轟然倒塌。
越是靠近城內,進攻的難度就越大。
進攻的中國軍隊抵近到歸綏內城的時候,卻見日軍防線上,有人以旗語發出“暫時停火”的信號。
“暫停攻擊!看看怎麼一回事!”前沿的指揮官下了命令。
後面指揮部中,傅作義聽到槍炮聲停息,他猛然拍案大吼一聲:“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停止進攻了?”
一名通訊兵來報:“長官,前方日本人發出信號,說要和我們談談。”
“走,到前頭看看去。”傅作義轉身走出指揮部。
走到前沿陣地上,只見前面炮火已經停息。傅作義問郭景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郭景雲回答道:“還不知道,看來小鬼子要搞什麼花招。”
正在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名日軍軍官督促着一羣日軍士兵,押着一大羣衣衫襤褸的中國老百姓走上防線。
那名日軍軍官大喊道:“前頭的支那人聽好了,只要你們停止攻擊,我們就可以保證這些平民的生命安全!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那麼我們將很難保證他們的安全!現在希望你們派出一名代表,和我們好好談判!”
日軍工事上,女人孩子的哭喊聲響成一片。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掙扎着,拉開嗓門吼道:“孩子們!別管我們!開炮吧!殺光這些狗日的!”
話聲剛落,只聽到“呀”一聲吼叫聲,刀光一閃,白髮蒼蒼的頭顱滾落在地面。
“有人再煽動的,就和這個老傢伙一樣的下場!”一個日軍軍曹聲嘶力竭的吼道。
小孩子哭得更加厲害。
一名留着仁丹胡的日軍軍官走到一個哭泣的小孩跟前,從兜裡摸出一把糖:“孩子,皇軍是愛護滴,米西米西。”
那個小孩卻哭得更兇。
“我呸!”孩子邊上一名少婦一口唾液吐在日本軍官臉上,“誰稀罕你的臭東西!”
“八嘎!”日軍軍官臉色大變,拔出指揮刀,一刀就把這名少婦劈成兩截。
“媽媽,媽媽!”孩子哭喊着向少婦撲去。
小孩撲在少婦的屍身上痛哭,那個日軍軍官卻從孩子的背後擡起軍靴,重重一腳踹在小孩子的後腦勺上,那個可憐的孩子當即腦漿迸裂,哭聲戛然而止。
“看好了!如果你們再一意孤行,我們皇軍將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全!”一個日軍軍官拉開嗓門吼道。
所有的官兵們都緊緊握住手中的槍,眼中透露出怒火,怒視着前方的日軍。看到自己的同胞此刻正慘遭日寇滅絕人寰的蹂躪,郭景雲淚水磅礴!
軍人最大的恥辱是什麼,不是打了敗仗,而是當自己需要保衛的同胞受難時,只能遠遠的看着!!
地理位置上,日本是海島國家,當屬狼。從文化上看,深受羊性的中國文化影響,在明治維新之前,也搞閉關鎖國。只不過,被西方列強,用戰艦打開了國門,從此日本人,“和魂洋才”開始向西方學習。日本人本質上應當是狼,卻千年來受着羊性文化的影響!用一句話概括日本的本性,應當是披着羊皮的狼!
“傅長官!怎麼辦?!”郭景雲問道,滾滾涌出的眼淚是鹹是淡,只有他本人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