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兩條腿又怎麼跑得過直升機呢?空中騎兵師的攻擊直升機、多用途直升機和運輸直升機超過了青馬,切斷他們撤退的道路。
到了天亮的時候,狂奔了一夜的青馬士兵正準備紮營休息的時候,前方山頭上突然冒出不計其數的人頭,各種輕重武器對準了他們。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從山後傳來,山麓上冒出無數旋翼,逐漸升起,機頭對準青馬士兵。
“完了!我們的退路被堵住了!”絕望的青馬士兵叫了起來。
馬步芳下令,讓自己的士兵發起突圍戰。
結果不用說也知道,武器落後的青馬發動的仰攻無異於一場自殺性的攻擊,山頭上的戰士們用通用機槍、自動步槍、迫擊炮、自動榴彈發射器、高射機槍和機關炮掃了下來;低空的直升機也加入屠戮的行列,直升機的機炮、機槍和火箭彈潑灑出陣陣彈雨。
青馬士兵在山坡上丟下遍地屍體,又被壓縮到山谷中。
絕望的馬步芳下令,讓自己的士兵從另外一個方向撤退,企圖逃往青海。
可是肖柏的空中騎兵師始終採取蛙跳戰術,不管青馬從哪個方向撤退,空中騎兵師的戰士們就乘坐直升機進行機動,永遠堵在青馬的前頭,讓他們根本無法衝出去。不管他們向哪個方向逃竄,前面都有人堵住他們的退路。
青馬士兵想要搶佔制高點,可是人又如何搶得過直升機?空中騎兵師的戰士們永遠可以居高臨下打擊青馬。就算偶然讓幾名青馬士兵佔領了一座山頭,也馬上就遭到來自空中的火力打擊,被打退下去。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殺氣騰騰的強擊機也趕來,對青馬發起最後一次轟炸。
強擊機從空中掠過,一排排炸彈落在山谷中,把擠在山谷中的青馬炸得血肉橫飛。投完炸彈之後,強擊機又用機關炮掃射了一番,打完全部炮彈才揚長而去。
“你們的路被堵死了!唯一的道路就是老老實實放下武器投降!除了首惡之外,投降者我們不殺!如果繼續頑抗到底,等待你們的就是死路一條!”覺得已經殺戮夠了的肖柏出動一架懸掛在大喇叭的直升機去向青馬喊話。
武器和戰術上的巨大差距,使得青馬士兵知道繼續抵抗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我們投降吧!”有人說了句。
悲觀和絕望的念頭在青馬的隊伍中迅速蔓延,只剩下投降一條路了。
“我們投降!”開始崩潰的青馬士兵紛紛放下武器,高舉起雙手,向駐守山頭的肖柏部空中騎兵師的戰士們投降。
聽說前面的士兵紛紛投降,已經無路可去的馬步芳自知,就算是自己投降了,肖柏也不會放過自己!於是馬步芳下令,派遣出自己的親信,企圖去阻止自己的士兵投降。
馬步芳的親信向那些投降的士兵開槍射擊,打死打傷了不少士兵。可是他們根本無法阻止住已經完全崩潰的軍隊,更何況,在青馬之中以往就經常發生下級抗命的事情,甚至出現過士兵向軍官打黑槍,低級軍官向高級軍官打黑槍的事情。現在這些準備投降的士兵發現自己的同伴們被督戰隊射殺了一批人之後,於是這些士兵紛紛轉頭,向馬步芳的親信開槍射擊,擊斃了不少督戰隊官兵。
“看,他們打起來了!”一名攻擊直升機飛行員對着話機彙報。
攻擊直升機隊長向地面看了一眼,便知道是馬步芳的親信在阻止他們的士兵投降。於是他下令道:“向馬步芳的督戰隊開火!幹掉他們!”
六架攻擊直升機抽打出一條條猩紅色的火鞭,抽打在督戰隊人羣中,轉眼之間就把馬步芳的親信全部撕成碎片。
“別開槍,我們投降!”投降的青馬士兵紛紛高舉起雙手,或者是搖晃着白旗。
馬步芳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在已經崩潰的軍隊,於是他準備化裝逃跑。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去了青海之後,我們那裡還有軍隊,我們收集一下我們的人,進入西藏,消滅了藏軍,我們就能控制在西藏!”馬步芳對馬繼援和馬步青說。他知道,消滅藏軍簡直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在歷史上,青馬和藏軍曾經多次交火,戰鬥力兇悍的青馬對付武器比他們更落後的藏軍簡直是一邊倒。
經過了統一意見之後,馬步芳、馬繼援和馬步青等人趁着自己的隊伍一片大亂的機會,趁亂離開人羣,鑽入一片樹林中。在那裡他們脫下軍官服,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然後隱藏在樹林中,等待直升機離去再冒出來。
可是肖柏部的官兵們卻不會就這樣放過青馬的幾名頭目。
接收了投降的青馬,空中騎兵師官兵們在這些投降的青馬中尋找馬步芳等人,但戰士們沒有發現馬步芳等將領。隨後又詢問了投降的青馬士兵,得到的回答說,他們的長官應該是沒死,因爲剛剛長官還在組織督戰隊殺他們。
“會不會是後來被我們的直升機打死了呢?”有戰士提出了疑問。
“走!去那邊看看!”一名軍官指着督戰隊覆滅的一個小山頭下了命令。
戰士們下了山頂,來到那座遍地血肉碎塊的小山頭,到了那裡,才發現那山頭上不要說活人了,就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所有的督戰隊全部被直升機火力撕得粉碎,滿地撒着人體零件和槍支零件,最完整的碎塊是人的一副手掌。
“馬步芳他們不會被打死了吧?”有人問了句。
軍官說道:“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馬步芳要督戰,也不會親自督戰!我知道那些青馬士兵經常抗命,甚至打上級長官的黑槍,馬步芳不可能親自督戰的,那是要命的事情所以我判斷,馬步芳他們應該沒死!”
於是肖柏部的軍官組織了官兵,開始搜山。
隊伍進行拉網式搜索,每一塊土地都被翻了個遍,每一棵樹木,每一堆草堆,都經過仔細的檢查,還有人查看有沒有躲人的山洞。
在搜山的時候,一名戰士一腳踩到了一個柔軟的物體,還沒等那名戰士反應過來,躲藏在草叢裡的那人就開了一槍。
這名戰士捂住胸口,在倒下之前回擊了一串子彈。
邊上的戰士趕來,從草叢中拖出馬繼援的屍體。
馬步青則被狼狗發現,十幾條狼狗撲上去,一番撕咬之後,奄奄一息的馬步青被狼狗拖出灌木叢。
被壓縮包圍的馬步芳自知無法逃過拉網式搜索,於是拔出手槍進行最後的頑抗。結果十幾支自動步槍對準他藏身的地方一陣掃射,把他打成馬蜂窩。
其他的幾名高級軍官也無一漏網,有人因爲頑抗被當場擊斃,有人被狼狗發現後被俘,有人比較怕死的則老老實實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還有人則開槍自盡。至此,青馬所有的高級將領全部落網。
解決了青馬之後,肖柏下一步就是要收復西藏和新疆兩地。
時任新疆警備司令的陶峙嶽發電,宣誓效忠東北政府;同時,維吾爾族的新疆主席包爾漢也宣佈效忠東北政府,迪化(烏魯木齊)舉行了起義。
幾年前的新疆,不是都在國民政府的控制之下,還有一些原本傾向蘇聯的維吾爾民族軍和民族政府之類的組織。在蘇聯垮臺之後,這些少數民族軍隊暫時同國軍達成協議,雙方倒也還相安無事。
但是那些維吾爾族的民族軍在新疆,肖柏認爲是個隱患,那些軍隊曾經得到蘇聯的支持,武器精良,擁有坦克、大炮和飛機,事實上是一羣分裂分子。
由於當時民族軍和國軍已經停火,肖柏沒有理由鎮壓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少數民族的軍隊,不過他採取了真實歷史上毛對付那些民族軍的辦法:先是採取整編的辦法,把那些民族軍改編之後併入到政府軍之中,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撤銷了編制。至於那些民族軍的首領,全部被肖柏請到東北,這樣他們就無法再興風作浪。
控制住了新疆,肖柏立即給新疆的漢族軍隊支援了大批武器,並大量招募當地的漢族人蔘軍,加強在新疆的漢族軍隊力量。
收編的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民族軍隊,被改編成政府軍之後,肖柏立即發出一道命令,讓那些軍隊的首領前往東北,然後讓陶峙嶽和包爾漢挑選出一批聽話的少數民族軍官,由他們擔任指揮官。
接下來,被改編的新疆少數民族軍隊得到命令,全部調往西藏。
用東突軍隊去對付藏軍,也算是以毒攻毒。
西藏方面,在接到蔣介石下臺的電報之後,就已經宣佈效忠東北政府。但西藏方面的上層人物仍然抱有幻想,希望自己能夠保持自己的藏軍,維持愚昧落後的農奴制度不變,讓西藏相對擁有較爲獨立的自主權。
這一點,肖柏是不可能答應的,也不可能讓西藏那些土司貴族喇嘛繼續維持落後的農奴制度,他必須要改編西藏的現狀。
武器落後的藏軍肯定不是新疆民族軍隊的對手,但目前的西藏還是效忠東北政府的,肖柏沒有理由向藏軍開戰。
於是肖柏採取了一個辦法:先是派人同西藏方面談判,希望西藏方面能夠在廢除農奴制度的前提下效忠東北政府,作爲交換條件,肖柏維持達賴和班禪的原有地位,遵照西藏方面的信仰自由。
達賴和班禪必須經過中央政府的冊封纔是有效的,這一點也必須維持。
廢除農奴制一條,引起了西藏貴族土司的強烈反彈,談判破裂。於是雙方發生衝突,新疆民族軍同藏軍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