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節 憤懣

秦浩明一臉懵逼,滿頭黑線的看着他們。

戚綱和張鬆榮可以說是天雄軍裡和他交情最好的兩個人,並肩戰鬥中結下來的情誼,比什麼都牢靠。

特別是戚綱,基本上已經拿他當女婿看待,在過往戰鬥中,對自己的命令也執行得最爲透徹。

現在二者居然在自己看起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阻攔自己,從中可以看出,這裡面的水很深。

“破虜,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山右樑家可以說是天雄軍的老朋友,平常給予我們的幫助很多,軍中許多將領和他們頗有交情。

並且樑家跟朝堂許多要員交往甚密,當地官府更是多有依仗之處,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啊!”

戚綱蹙着眉頭一臉憂色,雙手不停左右婆娑,苦口婆心把其中關係道清。

有道是強龍不鬥地頭蛇!

秦浩明雖說是過江龍,允文允武,可在當地沒有任何根基,終究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難以和他們抗衡。

這可不同於陣仗上的真刀真槍,軟刀子殺人雖說不見血,可也足夠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受到損害和腐蝕,遭受各種折磨的手段。

作爲自己未來的女婿,戚綱可不想秦浩明有失,一腳踏進在他看起來的深淵。

“是啊,樑家就在盧總督的管轄範圍內,平日裡多有交情,鬧僵起來不好看。

他們雖說偶有走私一些貨品至建奴,然不過爲了謀財罷了,都督大人也知曉,終歸無傷大雅。”

參將張鬆榮也在一旁幫腔,只是口氣有些風輕雲淡不以爲然的感覺。

話語間,頭頂上已經飄落絲絲雨滴,和着冷風讓人感到陣陣寒意,可是更讓秦浩明感到心寒的是張鬆榮輕鬆寫意的態度。

無知才無畏啊!

秦浩明可是知道,這“八大皇商”爲滿清統治者立下的汗馬功勞何其重也?

在明朝政治日趨**和社會動盪的關頭,商人特有的靈敏嗅覺,使他們看到了滿清的崛起和野心。

於是在正常貿易之外,暗中爲建奴輸送軍需物資,提供關內各種情報,搞起政治買賣。

甚至在建奴最困難的時候,還曾多次提供大量的糧食。

卻完全無視大明朝到處餓死的黎民百姓,何其可恨也?

張鬆榮和戚綱明知他們有走私行爲,然而卻被蠅頭小利矇蔽了雙眼。

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用問他也知道,其間關係利益錯綜複雜。

“八大皇商”壟斷大明東西南北的商貿交易,結交朝堂高官,和當地官府勾結密切,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市井無賴已經編織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利益網。

“想必平日裡張將軍和戚將軍接受樑家的饋贈不少吧?

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兩位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秦某佩服,佩服之至啊,哈哈哈……”

烏雲滾滾,彷彿要吞天噬地。而後,暴雨像天河決了口似的鋪天蓋地而來,想要把這裡就此吞沒。

秦浩明高舉雙手仰天大笑,狀若瘋癲。

衆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

可是這清醒的代價是如此痛苦,有口難言。

韃虜的鐵騎已經磨刀霍霍,即將伴隨的是“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陰屠城”“大同屠殺”……

焚燬書籍,纂改歷史,抹黑大漢英豪,大興文字獄,長期禁錮奴化中國人的思想,漢之文明爲之衰竭沒落。

可惜衆人卻猶然不覺,依舊醉生夢死!

沒有大漢民族的覺醒,沒有天雄軍將士的幫助,縱使自己是一塊鐵,可是又能打幾根釘?

“你這是作甚?”

暴雨下,張鬆榮用力的跺跺腳,濺起四處雨水,不明白自己的話哪裡刺激到秦浩明。

隨即手按腰刀,臉色陰沉對不知所措的董長青和餘佑漢大聲喝道:“放他們進甕城,你們跟我下去拿人!”

戚綱無視怒氣衝衝離去的張鬆榮,扯着狂笑不止的秦浩明鑽進墩臺藏兵洞。

趙縣藏兵洞在城牆四個角落,共修有四座,洞分爲上下兩層。

上層設有箭孔六個,下層設有箭孔五個,每個箭孔處砌有弧頂掩體,箭孔斜向,可以啓閉。

洞中設有通道,三面有箭孔,正面射孔對準護城河,便於射殺攀城之敵,洞上設有城垛,與城牆渾然一體,以保證藏兵洞的安全。

南城牆上的藏兵洞,位於南門以西,洞下部開有兩個門,便於隨時派遣精兵護城擊敵。

如遇有外敵攻城,射孔內暗箭齊發,使人猝不及防。

洞中除洞道外,左右闢有土屋,可以住人,是專供將領居住。

“你可真是急性子,我們只不過把事實講給你聽,你就把我和張將軍當成什麼人了?

雖然樑家逢年過節偶有饋贈,可那能和我們袍澤之情相比嗎?再說咱們是什麼關係,真是癡兒!”

戚綱毫不客氣把屋內一個副千戶趕走,拿過一塊乾布想替秦浩明擦乾雨水。

“我自己來吧!可能是這幾天連番大戰,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中,加上多有將士們離我而去,心中鬱結肝火旺盛所致。見諒,見諒!”

戚綱和張鬆榮以實際行動支持讓秦浩明心裡暖暖的,自己不分青紅皁白亂髮脾氣確實不應該,他不禁有點郝然。

不過五百將士經過這幾天的戰鬥,損失近半,讓他心頭有些黯然、有些暴怒卻也是真的。

“唉,你這爆脾氣,希望以後切莫欺負我家婉兒,不然老夫可不答應。”

戚綱揹着秦浩明,拿起另一塊乾布擦拭雨水,話語間半真半假的說道。

秦浩明苦笑連連,這貨是在時刻提醒自己莫忘記婚約嗎?

既然答應了,婚自然是要結的,秦浩明並不後悔,也不覺得草率。

他當然也想跟後世一樣自己兩情相悅談談戀愛,可問題是沒有合適的土壤啊!

在大明朝,要想自由戀愛基本只有兩種情形,一,兩家世交,從小訂的娃娃親,例如他和原來的葉紹梅。二,青樓娼館,例如他和柳如是之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纔是大明的正解。

這是因爲女子拋頭露面的機會很少,生在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在出閣之前在自己的閨房內,學習琴棋書畫,織補刺繡之類的針線活,所以小姐的閨房一般又稱繡樓。

生在貧苦的家庭,女兒可能隨着父母做些活計,但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浪漫情調實在是少之又少。

秦浩明是屬於既不濫情也不絕情之人。在他看來,一切隨緣就好,不必強求。

沒有必要什麼韃虜未滅何以爲家?也沒必要既然可以緣分到了,非要跟後世一樣一生一世只愛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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