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天氣一日多變,早上陽光明媚,跑着跑着天色就開始陰陰沉沉,蔚藍的天空之外有一絲黑雲飄壓了過來。估計又是要下雨的節奏。
一隻土拔鼠剛出泥土裡冒出頭來,立馬被馬蹄轟然踏過,翻起血色泥濘。
一陣陣悶雷由遠而近的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在大地蔓延,一雙雙馬蹄如同暴雨般落下草皮上,捲起青草和土壤。
一支一千人的騎兵隊伍,身穿大明的鴛鴦戰襖,揮舞着腰刀,夾着排山倒海的氣勢一頭扎進了附近的丘陵裡。
茂密的樹林已經清空出一條寬敞的道路,這羣騎兵進來時已經緩下了速度,然後翻身下馬,拍了拍馬匹的屁股,讓它們自己去啃食灌木、青草。
而他們則各自檢查裝備,等待前方的夜不收傳來的訊息。
嘩啦,伴隨着一道閃電,雨水終於從天而降,密密急急的打在叢林中,嘩嘩作響。
遠處,兩騎大明將士抽鞭衝着樹林急馳而來。
“鋒子哥,麻煩您的五百兄弟幫忙圍住村子,廝殺的活交給小弟,讓菜鳥們快速成長起來。”
聽完夜不收的彙報,前面村子只有三四百人左右,一個壯實的漢子憨笑着對身旁一個高挑的將領說道。
“海子,注意一點,兵者無小事,別太大意。在建奴的地盤裡跟漠南草原作戰不同,可以全部一殺了之。
村子裡大多都是遼東漢人,三四百人中頂多只有四五十個建奴,你要注意加以區分。
但又要謹防建奴混在漢人中,暴起傷人。陰溝裡翻了船,你這代千戶就到頭了”
那個叫鋒子哥的千戶點點頭,大手拍着海子的肩膀,關切的叮囑。
二人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又都是秦浩明的親衛,感情自然深厚。
“嗯,鋒子哥我知道。秦督不是說了嗎,只要留着金錢鼠尾巴的,管他是不是漢人,一律殺掉。
弟兄們,出發,殺建奴!”
海子微微一笑,拉過馬匹跨上馬背,帶領他手下人馬衝出樹林,朝十里開外的玉林屯撲去。
秋雨迅疾而來,村裡勞作的漢人奴隸拿着手中的東西奔跑着,一雙雙赤腳嘩嘩踩在雨水裡,各自朝自己的棲身之地跑去。
驀然,在秋雨下,如雷的馬蹄聲仿似催命的鼓聲,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
“漢人不要跑,都蹲下!”
很快,上千人的喊叫聲透過雨霧,傳入四處奔跑躲避雨水的漢人奴隸耳中。
聰明的聽到熟悉的語言,立馬乖乖蹲下。遲鈍的卻依舊在跑,但雙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很快被將士們用刀背敲打倒地。
至於腦後留着豬尾巴的,一概被將士們梟首。
村外的人很快就被制服,全部在雨中簌簌發抖,被上百將士圍在指定地點,不敢動彈。
而其他九百名將士則朝着村裡惡狠狠的撲去。
玉林屯屯守的房子自然引人注目,不說別的,但是佔地面積就讓人爲之側目。
此時,侍衛守在院門外,裡面氣氛正值熱烈的時候。越過緊閉的門扇和雨簾,檐下,肆意放蕩的聲音高亢喧囂的響起來。
“叫啊……大聲叫啊快點叫出來!本王爺就是要聽你的聲音……那多美妙啊,你快叫,叫出來,等我玩夠了,就放你走。”
巴喇瑪一邊大笑,一邊在一個被撕開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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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的女子身上揉掐。
地上,幾近已經半裸的漢人女子恐懼着,用手去推巴喇瑪,然而力量上的懸殊,掙扎了幾下就被扼住了手腕。
撕拉一聲,最後胸前的布也被扯了下來。
那女子“啊!”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驚恐的大哭,捂着胸口,一手去拉拽裹布。
這反而令得巴喇瑪更加的興奮起來,猙獰扭曲的笑聲更加的放肆。
同時,一腳跨坐到了女子的腹部,揮手就是兩個耳光,女子掙扎大哭,胸前的一對白兔也跟着擺動起來,白花花的一片晃的騎坐她身上的男人口乾舌燥。
巴喇瑪起身退到後面笑哈哈的將那名女子的下裙拔掉一半,然後開始解自身上的腰帶。也在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貝子,貝子爺……不……不好了,大明軍隊殺過來了。”
外頭傳來的侍衛驚慌的喊叫聲,立馬讓巴喇瑪呆若木雞。
什麼,大明軍隊殺過來?這可能嗎?這個侍衛吃錯藥了吧?
可是,耳邊傳來侍衛臨死前的慘叫聲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阿哈們造反,被侍衛認爲大明軍隊殺過來?
一連串的疑問考慮盤旋在巴喇瑪腦海裡。
雨越發大,嘩嘩作響。
雨幕裡響起噼裡啪啦的腳步聲蔓延過來,守門的馬甲目光望過去,人影憧憧。
馬甲眼眶陡然睜大,張開嘴就要叫出的瞬間,幾十支羽箭直接把他釘得整個人向後倒,更多的人影籍着雨聲靠近過來,蜂涌着殺了進去,遇人就殺。
有些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劈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他們一路蔓延的殺過去一半,方纔有侍衛、馬甲發出淒厲的慘叫,引起府中其他人的注意,然後從各個方向趕過來。
然而望着密密麻麻不斷涌入的大明將士,即使是柯布里克這個殺人如麻的白甲兵精銳,也明白大勢已去。
然後便是見到了左右兩側的大明將士挽起了短弓,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射——”
箭如飛蝗,飛向屋裡。
一百多根箭矢在狹小的空間裡,根本沒有躲避騰挪的地方。當場,就傳來馬甲侍衛們的慘叫,便是柯布里克手臂也中了兩箭。
“繼續射箭,射死他們。其他人小心建奴的弓箭手,三人一組,相互掩護。”
海子見到柯布里克敦實的身體,立馬明白這些衝過來的建奴,一定是經久沙場精銳,那股殺氣,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有。
第二波更加密集的箭雨過後,屯守府明面上沒有站立的人,只剩下躲避在房內的人。便是如漢人奴隸,都有不少中箭死去。
“不要放箭,我是大明士子,我知道房子裡有多少建奴,還有建奴貝子。”
海子張開手掌準備握拳,周圍的絃音已經繃緊,下一刻,屋子裡有人喊出了聲音。
喊出這聲音時,對方殊不知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走出來!”
聽到有建奴貝子,海子眼裡驀然發光,心肝砰砰直跳,這下大發了。
臉色嘴脣蒼白的南宮寒,簌簌從廳堂的後門踉踉蹌蹌的跑出來。瞧這架勢,若不搏一回,他必死無疑。
“啓稟將軍,還有四人,建奴貝子在後廂房,我帶你們去。”
在將士的保護下,南宮寒清點完建奴屍體,對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