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瀟瀟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終於安靜了。
“奴婢(奴才)恭迎王爺、王妃萬福金安!”一種丫鬟太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請安。
“恩。”君帝天不冷不但的哼了一聲,連看也不看身邊的瀟瀟一眼,拂袖離去,似乎在生氣的樣子。
葛雲兒早就被君帝天從瀟瀟房間裡出來給震驚了,畢竟曾經的君帝天可是從來沒有在任何侍妾的房間中過夜的,一次也沒有!爲什麼這一次君帝天竟然在百里瀟瀟的房間中留了*?
再見到瀟瀟竟然也是一身完好無損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葛雲兒只覺得震驚絕望。難道王爺留在百里瀟瀟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做麼?不,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根本沒有折磨百里瀟瀟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百里瀟瀟就這麼特別?特別到要讓君帝天這樣區別對待?怎麼可能?!葛雲兒在心中驚叫,憤怒和瘋狂的嫉妒讓她忘記了她那一貫良好的禮儀。
直到君帝天走到面前了,葛雲兒纔回神,立刻略顯慌張的請安道:“雲兒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君帝天卻連看也沒看她,直接從她身邊越過去,還帶起了一陣陣的陰風,看上去整個人似乎都是怒氣不減。
葛雲兒那忐忑的不平衡的心這才平衡一點,好在君帝天是生氣的,等到君帝天離開,那羣下人也開始忙碌。葛雲兒看着臺階上面無表情的瀟瀟,只覺得無比的厭惡。
“你跟我進來!”完全是命令的口口吻,葛雲兒反而一副主人的樣子率先進入了房間。
瀟瀟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想起了君帝天剛纔的話。
瀟瀟乖,一會自己小心點,別讓她在碰到你,我一會裝作生氣的樣子離開,她還想要你出席今晚的宴會,想必她也不會怎麼樣你的,但是你給我離她遠點,不準傷着自己,記住了?
小臉上有甜蜜的笑意盪漾,他總是最先想到她的安慰,瀟瀟都不敢想象,那樣一個冷酷到極致,殘忍到極致,甚至是瘋狂到極致的男人,怎麼會有這樣溫柔體貼到極致的一面?兩個極端的君帝天,簡直就像兩個人,可是她卻知道,她喜歡這樣溫柔的君帝天,細緻到讓她無時無刻的都知道,自己是他掌中的寶。
擡腳跟上去,順手關門,不知道怎麼的,想到他心中就鎮定,總想着,就算爲了君帝天,也要保護好自己。
可是瀟瀟千算萬算就是忘記了,葛雲兒那詭異的手法!在葛雲兒面前,瀟瀟無疑是柔弱的只能被其肆意璀璨的小花,你越美,越被主人喜愛,葛雲兒就越兇殘和狠辣。
啪地一聲!
瀟瀟剛一轉身,臉上就硬生生的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很奇怪,很響,也很疼,可是卻是那種從裡往外的疼,臉漲呼呼的卻偏偏沒有腫起來,只是疼的她不太敢說話。
“踐人!說!你和王爺昨晚在房間裡幹什麼了?”隱約的猜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王爺昨晚*幸瀟瀟了,但是這是葛雲兒最不想要見到的!她面目猙獰的看着瀟瀟,尖酸的低吼。
瀟瀟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終於不得不相信,這個葛雲兒絕對是個武功高手!她忍着疼的打顫的牙齒,機械的說道:“什麼也沒做,就讓我在地上站了*。”
丫的,她哪敢說被君帝天抱着睡覺了?這葛雲兒還不撲上來咬死她?瀟瀟覺得自己一個穿越人士竟然在這方面吃虧,真是心有不甘,一想到君帝天他們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瀟瀟心裡的小火苗就開始竄騰了。
要不,她也學點功夫什麼的?就算防不了身,那強身健體也是好的呀!
葛雲兒絲毫不疑惑,她堅定的相信自己的毒藥無人能解,而傀儡是不會對主人說謊的。
但是葛雲兒就奇怪了,不懲罰瀟瀟,也不讓瀟瀟侍寢,偏偏讓瀟瀟站了*?什麼意思?葛雲兒古怪的看着瀟瀟,就問道:“那王爺都做什麼了?”
瀟瀟剛想說睡覺唄,忽然嘴巴一閉,微微垂頭,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她的男人有多好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在別人眼中她的男人就要是不好的,不然大家都來搶,那她多煩?
瀟瀟的調皮勁上來了,只聽她機械的回答道:“王爺在不停的脫衣服,然後再穿上,在脫下,在穿上,在脫下……”
瀟瀟不停的重複,葛雲兒的臉就出了僵硬還是僵硬,忽然打斷了瀟瀟的話,滿口的驚呼:“不可能?王爺閒的沒事麼?幹什麼一直來回折騰衣服?”
“王爺說……減肥!”瀟瀟心裡都快笑抽了,臉上卻還保持着那機械的樣子。
葛雲兒的臉卻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的,顯然這個驚世駭俗的說法和舉動讓葛雲兒心目中那高大威猛冷酷的君帝天的形象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污痕!
“王爺都脫了什麼衣服?”葛雲兒不死心的問,她怎麼也無法相信君帝天會做這麼無聊和不正常的事情。
“全脫了!”瀟瀟回答的極其麻留
好討厭!知道不這樣說好了!瀟瀟後悔了。
葛雲兒也確實在想君帝天的身體,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君帝天爲何要一直那樣做?減肥?哼,君帝天還用減肥?身材超級的好。難道是有什麼隱疾?畢竟君帝天可是從來不在任何女人房間裡過夜的。
葛雲兒想事情,一時間忘記了瀟瀟,瀟瀟才終於鬆了口氣,可是忽然覺得一陣冷氣盯住了自己一般,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啊。
君帝天只能在外面,俊臉黑的像塗滿了鍋底灰,咬牙切齒的聽着裡面的小女人在那抹黑自己,污衊自己,可現在又不能教訓她,只能帶着一肚子火氣悄無聲息的離開。
葛雲兒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一直到了晚上,君帝天忙了一天回來了,晚宴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很顯然,葛雲兒對這次的晚宴很看重,她覺得自己的穿着還不算莊重和華麗,於是又回去換了一次衣服,可是她卻忘記了,她帶着一個面紗,穿在美的衣服別人也看不出來美的。
瀟瀟看着銅鏡中自己的臉,真是不得不嘆一聲佩服了。看看人家這手法,打你打的生疼生疼的,偏偏就是一點手印子都沒留下,而且外面還沒腫,倒是裡面腫了起來。
“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本姑娘學會了那一招,一定要在你這條蛇蠍身上還回去!”瀟瀟對着鏡子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學哪一招?”腰間忽然多出來一雙有力而熟悉的手臂,猛地被箍緊了向後帶去,一下撞到身後某人的重要部位上……
瀟瀟囧了,慌慌張張的左看右看,一看沒有丫鬟在這才安心,卻又連忙紅着臉羞惱的道:“做什麼呀,快放開我。”
君帝天嘴角勾着譏諷的笑,是放開了她,卻逼着她推到了牆角,將她困在牆壁上,身體疊着她,低下頭來冷嘲熱諷似的說道:“行啊,都學會報復了?我也想報復呢。”
瀟瀟看着臉色很不好的君帝天,縮了縮脖子,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似乎逃不出去啊,立刻換上一張討好賣乖的笑臉,主動勾着他的脖子軟軟糯糯的哼:“不開心呀?沒關係和我說啊,我給你指點迷津。”
君帝天眯着眼阻擋了眼中那控制不住的笑意不讓她發現,嘴角依然略帶譏諷的說道:“我的迷津就是你呢,我想報復的人也是你呢。”
“我?我腫麼了呀?”瀟瀟一看不對,連忙裝的乖乖的,還真有那麼點奶聲奶氣的嗲音。
“我像個神經病似的在你面前脫衣服?還脫了在穿上?”君帝天的語音開始降低,音調裡都流淌着仿若大提琴拉奏出來的低沉的危險的旋律。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邪肆的勾脣一笑道:“穿完了再脫?”
君帝天之重複了兩遍,瀟瀟就聽的牙齒打顫了,怪不得之前覺得陰森森的呢,原來是這個腹黑男在外面偷聽啊?
嗚嗚嗚,怎麼辦?被抓包了,君大人似乎很生氣啊。瀟瀟不敢看君帝天的臉,低着頭對手指,扭扭捏捏的像個做了壞事害怕被懲罰的小媳婦。
她哪裡知道君帝天早就不生氣了,也根本就氣了那麼一瞬間而已,此刻看見瀟瀟這樣,更是什麼怨氣都沒了,剩下的只有心裡那裝不下溢出來的柔情愛意。
噠!
猛地擡起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輕點!疼疼疼!”瀟瀟捂着臉
“怎麼了?我看看。”君帝天見臉上沒什麼,就不容置疑的掰開了她的小嘴,左邊口腔內的肉鼓的很高,偏偏從臉蛋上看不出來,君帝天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陰森森的獰笑道:“好一個無道宗!竟是這些陰暗邪惡的手段!葛雲兒!”
瀟瀟聽的模糊,可是君帝天說葛雲兒三個字的時候,那幾乎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殘酷的感覺讓瀟瀟有些心驚。
“忍忍,等宴會結束了就讓御醫來給你看看。”君帝天心疼的親親她的鼻尖,看瀟瀟目光柔柔的看着自己,君帝天心情大好的親手給瀟瀟換上一套精美卻不失大氣的吉服,然後兩個人手牽着手,十指相扣着向宴會廳走去。
宴會的地方不是很大,但也有二百多平方的樣子,裡面此刻已經熱鬧喧天了,當君帝天帶着瀟瀟進去的時候,有十幾個人立刻恭敬的站起來對君帝天行禮。
瀟瀟暗自打量着這些人,驚奇地發現這些人無一不是魁梧高達,面向兇悍和黝黑,並且嗓門極大,嘹亮的震得瀟瀟有點驚。
“免禮吧,各位將軍都是我荊國的棟樑之才,鎮國將軍更是我荊國的肱骨之臣,此刻在家舉辦這個宴會主要還是和衆位商量一下再次派兵出征的事情,或者諸位覺得就近將鎮守在其他地方的軍隊調遣過去如何?”君帝天冷漠的開口,衆人卻還是一副恭敬至極的樣子。
瀟瀟卻不淡定了,她猛地看向君帝天,卻正好看見他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有點受傷,低沉的在她耳邊哼道:“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喪心病狂是不是?我疼了多年的弟弟,在有錯,那也是我弟弟!”
我的弟弟,我又怎麼能不管不顧他的生死……
原來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是爲了君睿……
瀟瀟一時之間只覺得羞愧痛恨自己,目光急切的看君帝天,眼睛裡都有點點淚光了,她那時候的氣話,一定很讓君帝天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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