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涯走到灰燼之中,遭亂的髮絲下那雙溫潤的眼睛裡卻帶着驚濤駭浪般的震驚!他幾乎是顫抖的將面具拿起來,除去灰燼,當那熟悉的冰冷的觸感到他手中的時候,他一雙眼睛裡已經是佈滿了溼潤。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怎麼會在這裡?誰能告訴我到底……這到底是誰?!”阿涯的聲音忽然間拔高驟然響起,帶着雷霆萬鈞的威勢,轟隆隆的響徹九霄!
就連沉浸在悲哀之中的瀟瀟聽見了都忍不住的爲之一驚,錯愕的麻木的擡頭看着阿涯,身體已經麻木了,可是她在看見阿涯手中的面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中悲痛,再也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一雙有力的手臂準確的接住了瀟瀟,將她抱起來橫放在懷中,瀟瀟已經沒力氣再掙扎了,君帝天在她耳邊低聲哄道:“乖,在我懷裡,你想做什麼都告訴我就好。”
“瀟瀟!這是什麼?是……你的麼?”阿涯拿着面具匆匆既不來到瀟瀟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怕觸碰到什麼不願意觸碰的東西一般。
瀟瀟看着那面具嘶啞的嗓音再次哭出了聲,將臉埋進了君帝天的懷中,悲痛欲絕。
“這個不是瀟瀟的,是上官緋雲的。”君帝天代替了學校做回答。本來君帝天是不將這阿涯刊載眼中的,雖然知道阿涯功力深不可測,可是就在剛纔阿涯的怒吼聲中君帝天才發現,這人和只是深不可測?簡直是沒法測量,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認識這面具的。
這面具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君帝天不動聲色,並沒有立刻說出來他自己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面具。
“上官緋雲是誰?上官……緋雲?緋雲!!雲兒?!”阿涯口中一連串的名字變換聽的就連瀟瀟都忘記了哭泣,震驚莫名的轉過頭來看這阿涯。
阿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第一次和柔兒相遇的情景,那個小可憐一樣的女子蹲在地上,髒兮兮的小臉上只有一雙大大的卻仿若貓兒一般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格外的誘人討喜。
他問:“你是誰?爲何在我藥冢家禁地之中?”
她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是誰?姑姑說了,壞人一般都會先問我是誰,然後開始使壞。”
他笑:“那我先告訴你我是誰啊,我叫……上官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她亦笑:“我是柔兒!”
柔兒,是他的柔兒啊!上官緋雲,一定就是他們的女兒藥緋雲!一定是這樣的!當年這一張面具就是在柔兒的手中的!
阿涯急不可耐的問道:“她人呢?雲兒人呢?”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姐姐叫什麼?”瀟瀟警惕的看着阿涯,可是心裡面總有一種怪誕的感覺,彷彿有什麼事情就在眼前,可是她就是不知道,就是抓不住。
“這是你姐姐的?是啊,她是你姐姐,你是柔兒的女兒,雲兒可不就是你姐姐麼!”阿涯輕輕嘆息着,旋即一臉焦急的道:“告訴我上官緋雲呢?她在哪裡?”
“你到底是誰?!”瀟瀟忽然仿若一個抓狂的人,一把抓住了阿涯的衣領瞪着通紅的眼睛怒吼:“如果你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就請你滾開!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不饒打擾到我姐姐安息!”
“你說什麼?”阿涯愣住了,愣愣的看着滿臉憔悴的瀟瀟,忽然像個瘋子一般的怒吼道:“你說什麼?什麼狗屁的安息?你再說什麼?雲兒呢?我的雲兒呢?”
君帝天將瀟瀟抱着退開,遠離了阿涯,目光一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冷酷的道:“你是……藥輕涯?你是柔側妃的……不,你是上官緋雲的親生父親?”
瀟瀟暮然擡頭看着君帝天,驚的瞳孔陣陣緊縮,滿臉駭然之色,旋即眼中一點點的清明,哽咽着呢喃:“阿涯,藥輕涯?原來當年的藥輕涯就是你?當年的女人就是我娘?怪不得你對我這麼好,怪不得你會用那麼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原來,你竟然是姐姐的父親!”
太多的事情堆積在一起,瀟瀟根本無法承受和消化,她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頭暈目眩,悲痛欲絕的瀟瀟痛苦的呢喃道:“你爲什麼不早點來?也許看見你,姐姐就不會如此一意孤行,也許就不會走的如此淒涼……”
“你爲什麼纔來?太遲了,都太遲了……”瀟瀟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了阿涯劇烈的喘息中,陷入了昏迷。
她沒有看到阿涯那傷痛的模樣和悲痛的哭聲,她沒有看到藥輕涯抱着面具跪在那堆灰燼面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慟場面,她甚至不知道,牆上那站了*的君睿此刻也是紅了眼珠。
她只知道,她想要睡覺,在君帝天的懷抱中,真的希望這一覺不要醒來,如此,便可以不用承受如此之大的悲痛!
似乎命運就在捉弄人。一對分開十幾年的父女,明明就近在咫尺的,只差一眼,就能相見,可偏偏就差那麼一步,就是天地之差,生死相隔,永世不見!
所以,噹噹年那轟動一時的藥輕涯就這樣突然而又神奇般的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沒有人驚歎,沒有人驚呼,沒有人驚詫,因爲在這種沉痛的悲傷之中,在這種巨大的遺憾之中,在這種太過於震撼的死亡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風中塵埃!
風輕輕吹來,吹散了那火場中的一地灰燼,藥輕涯就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的收斂那些灰燼,分不清是誰的,是什麼的灰燼,只要是,他就不放過,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唯一的女兒就這樣隨風而去……
“柔兒,你看看啊,我們的女兒,竟然先一步的追隨着你離我而去,爲什麼要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有如此多的孽債還不清?爲什麼到最後竟然只剩我孤家寡人一個?你不愛我,所以離我而去,可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啊,她還那麼年輕,爲什麼?爲什麼啊!!!”藥輕涯像個孩子一樣的大哭着,到最後,竟然是一聲仰天長嘯,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他的手中卻死死的抓着那張鬼一樣面孔的面具,面具在日光下流溢着神秘的光彩,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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