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刺眼刺骨的光芒,彷彿無處不在的空氣侵襲瀟瀟的四肢百害,全身沉重,眼前更是一陣陣的模糊恍惚,一種灼傷肌膚的痛感沿着敏銳的神經飛快的張馳着,痛入骨髓。
瀟瀟身上那件單薄的錦緞裡衣已經被汗水完完全全的浸溼,汗水沙的眼睛生疼,可是她竟然硬生生的挺住,強忍着那刺痛肌膚的光芒和難耐的高溫,死咬着嘴脣,身體在被照耀的滾燙的青石板上跪的筆直。
她的脊背就像一根寧折不屈的鬆!帶着骨子裡一貫的傲氣和倔強,不肯讓自己有一絲脆弱。
這就是乾坤院!白天的溫度竟然高的驚人,彷彿一個被燒的滾燙的大蒸籠。
君帝天眯着狹長的鳳眸,整個人有股說不出的慵懶,身體前傾着伏在二樓的樓梯木欄上。墨色的青絲在身前劃出一道道流暢的弧度,飛揚中都帶着君帝天特有的張揚與霸氣。
“嘖,這女人,怎麼就能這麼倔呢?求求本王不好麼?”緋色紅脣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仿若自言自語的呢喃,神色卻隱隱帶着莫名的一絲沒落。
看着她寧願跪着受罰也不願祈求他一下,還和他犯倔,明明就非常痛苦卻又ying侹着,君帝天的心裡莫名的就帶上了一絲煩躁和怒火,偏偏這時有下人說話,君帝天發泄似的一腳將邊的擺茶小几給踹成了粉末。
“奴才該死!”身後的人立刻噤若寒蟬的跪下。
君帝天眼中劃過一抹狠戾,又恢復了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何事?”
“回稟王爺,影彩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沒保住!”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面色蒼白,彷彿在等待着砍頭一般的絕望。
君帝天卻仿若瞭然的一挑眉,慵懶的側臥在雪白(禁)虎皮裝飾的躺椅上,漫不經心的語調悠揚的響起,卻有森森的寒意:“卿兒,你把本王的第一個孩子給弄沒了呢,你說該如何是好?”
瀟瀟聽見他的話全身一僵,那個孩子……沒了?!她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惋惜和愧疚,雖然她並沒有去碰影彩,可是那個孩子卻是因她而死去的,讓她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負罪感。
瀟瀟震驚的擡頭去看君帝天,他臉上那種笑沒有悲傷,彷彿死去的那個小生命只不過是一個阿貓阿狗,她在這一瞬間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君帝天的狠與殘忍!對待自己的孩子都能這麼狠的人,還有人性麼?
“卿兒沒什麼要說的?還不認錯麼?看來你非要讓別人來承擔你的過錯了呢。帶上來!”君帝天依然高深莫測的無人能懂。
悍妞被人帶上來,壓在瀟瀟面前,身後的二個男人手裡拿着厚重的板子,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啪地一聲,打在悍妞身上,瀟瀟卻瞳孔緊縮,滿眼憤怒和憎恨。
“君帝天!你這個人渣!有什麼衝着我來,何必難爲別人?”瀟瀟仰頭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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