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后娘娘這一日突然發現自己侄子已經不知不覺長得英挺貴氣猿臂蜂腰一副佳公子的派勢了,頓生“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爲了讓他這根獨苗給周家開枝散葉,便要選幾個美貌宮女賜給他,陸娟兒也被她當時伺候的主子忙不迭地推了出去,那會她正是十五歲豆蔻含苞的年紀,卻已經出落得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皇后娘娘用一種打量母豬般的目光上下掃視了陸娟兒一番,說:“這孩子不錯,一看就是好生養的。阿豹一定喜歡。”除了份例內的賞賜,額外多給了她一枚珠翠押發和兩匹緞子,於是陸娟兒和其他三個嗖嗖拿眼刀戳她的宮女一起,被打包送給了周禛。
要說皇后娘娘畢竟是周禛的親姑姑,對侄子的瞭解不下於親孃。周禛那沒人性的,果然一眼看中了陸娟兒,對其他三個或是風擺楊柳或是溫柔端莊或是楚楚可憐的宮女姐姐們完全無視,毫不客氣地當天就把她給辦了。
那天晚上,陸娟兒痛得狼哭鬼嚎,脾氣上來,對着周禛又抓又撓,把他前胸後背抓出好幾道血痕來,還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反倒激起這爺的征服欲來,使蠻力把她雙手禁錮了,結果陸娟兒傷得一連幾天都下不了地。周禛好心地從宮裡請了個懂醫理掌房事的老嬤嬤來,老嬤嬤經驗老道地伸指探了探,察看一番,給陸娟兒抹了藥,“嘖嘖”讚歎:“玉壺盛春,狹谷藏幽,天生媚骨,妙不可言,爺真是好福氣,得了至寶了。如姑娘這樣的,老奴進宮幾十年了,成千上萬的美人裡,也就遇見過一兩個。”
周禛目光幽幽,看得陸娟兒毛骨悚然,他隨手就拋給了老嬤嬤一錠燦燦的金元寶,然後讓老嬤嬤務必儘快、仔細把她治好。
他絕對不是出於好心,陸娟兒恨恨地瞪着他。
老嬤嬤笑嘻嘻道了謝,保證她養個幾天必然無事,然後留下一大罐碧綠清香涼絲絲冷冰冰的宮中秘藥,讓她一天三次抹在那兒,還趁着周禛暫時離開的空兒悄悄在陸娟兒耳邊說:“姑娘這身子,天生就是給爺疼的,要想以後少受罪,就得婉順着點兒學着點房中術才行,不然……”她一臉快來求教我啊讓我教你房中術啊的表情,陸娟兒裝作沒聽懂躺着只管有氣無力地哼哼唧唧,她只好意猶未盡地揣着金元寶走了。
陸娟兒看着周禛日日虎視眈眈的模樣,不想這麼快就讓傷好了,於是一日三次抹藥便成了一日一次,結果這位精明的爺根本沒法糊弄,居然要親自給她上藥,她只好老老實實乖乖地“儘快恢復”。
這以後專房專寵的日子也不必說了,陸娟兒的名字也被他改成了“妙兒”。那同來的三位宮女倒是也提了姨娘,可基本當了擺設,看着妙兒的眼神日漸幽怨痛恨,其實她倒是希望周禛偶爾也能去臨幸一下她們,雖說得寵的好處也讓她着實享受了一把橫着走的樂趣,可對他那弄死人不償命的架勢也真是打從心裡懼怕,這次他上京一去數月,對妙兒來說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了,可是,可是——如今的妙兒,已經不是真的“妙兒”了呀。
許蘋哀嚎一聲,疊着雙臂趴在白玉池邊,鴕鳥一般把臉埋了
進去。
“姨娘,你怎麼還沒洗好?”春枝一臉恨鐵不成鋼,“待會兒爺回來了,你不跑在最前頭,爺又該不樂意了。”
是啊,這位爺的霸道佔有慾和絕不容忍忽視那是不用說了。可是許蘋真的不想甩他,她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於是她裝作無力的樣子擡起頭說:“春枝,我不舒服,要是爺來了,你就說我病了罷。”
春枝的眼神明顯地充滿了懷疑,在我被熱水燻蒸得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掃來掃去。“姨娘還不知道爺的性子?這會兒越是拖拖拉拉,待會兒……越狠。”
這死丫頭!
許蘋感覺到再泡下去皮膚都要皺了,才磨磨蹭蹭從水裡跨出來。春枝一邊利落地給我擦乾,一邊毫不忌諱地盯着許蘋的身子,甚至還摸摸她的細腰,羨慕地說:“姨娘可真美,這身段,真是……一波三折!怪不得爺都愛到心坎裡。要是旁人,想要爺這麼疼愛還要不來呢。姨娘也該上些心纔好,要是早日能懷個孩子,不論男女,總是爺頭一個孩子,眼看京城那裡天天催着爺娶親,日後正頭夫人一進門,姨娘到底有個靠傍。”她忽然蹦出這麼“一波三折”這麼一個成語來,自覺說得十分有水平,不禁有些得意。
“你這丫頭消息倒靈通,你怎麼知道京城那裡催爺娶親了?”許蘋忍俊不住嗤地一笑,懶洋洋地在春枝的服侍下套上一件緋紅色的軟緞春衫。說來也是奇怪,這身子伺候了周禛三年,居然從無懷孕的消息傳出,也是異事,不過,對她來說,這卻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