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歌掐着時間,本來下午沒有課,她故意留在圖書館。一則殘缺的古方沒有線索,她想從圖書館的醫典中找到一些啓發,留在這,也不算是打發時間。明天,外公就能出院,到時候,她會有很多時間陪在外公身邊。二來,她掐算着,應該還有不速之客會來。
不過,事實上,那三個人渣比江雲歌想象中還要孬種。他們比江雲歌預計的時間還要早到,不過,他們竟是讓自己的父母陪同着一起過來的。看到三位家長站在面前的時候,江雲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陣仗,難道是小學生打架掛彩後回家告狀,家長又跑來學校找麻煩嗎?
其中一個人的父親首當其衝站了出來,指着江雲歌質問道:“你就是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人?小小年紀,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姑娘,你可真敢啊!”
江雲歌淡淡一笑:“多謝您的誇獎!我從小就膽子大,好像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另外一個人的父親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第三位,是個矮胖的地中海中年大叔,他脖子上掛着手指粗細的金鍊子,渾身帶着濃重的暴發戶氣息。他最沒有耐心,走上前二話不說,肥碩的手一揮:“別磨磨唧唧的,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繼續被你折騰。既然你承認這是你做的,那就趕緊的先把我兒子的笑給止住了。其他的事,我們還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江雲歌雙手交叉放在背後,頗有興致打量着那三個人:“止住?我爲什麼要止住啊?那可是你們的兒子自己說的,他們笑得很開心,而且想一直這麼笑下去。他們有所求,我幫他們實現了願望,都還沒收錢,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聽到的。”
她看上去天真無邪,讓這三位家長差點以爲,眼前這個丫頭是真的無辜。而那三個一直笑不停的人,已經快撐不住了。這幾個小時裡,他們只能強忍着喘口氣,稍微停一下,可是沒多久,他們又會控制不住笑起來,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他們現在想想,自己如果一直這樣笑下去,會不會笑死?
要知道,人是可以笑死的。不停笑下去,會嚴重影響身體各種機能,從而出現各種嚴重的併發症。想到這裡,他們三個都慌了。嚇得眼淚直流,可是,這笑就是停不下來。
剛纔第一個說話的家長明顯不高興了:“他們做了什麼,你要用這麼毒辣的手段對付他們?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狠心?那您怎麼不問問您的兒子,在這之前都做了些什麼?我無意去招惹他們,各走各的,不是很好嗎?可他們偏偏生得賤,跑來找我的麻煩,那就怪不得我了。而且,我也沒做什麼。”
三個家長一聽,差點沒氣背過去。沒做什麼,人都這樣了,要是真做了點什麼,那還得了?
第二位家長提醒道:“就算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就算是他們三個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故意欺負你。你想出氣,現在也該夠了吧!大家都還年輕,你應該也不想鬧出人命。差不多就行了,一會,我可以讓他們向你真誠的道歉。”
這話還算中聽,像是來求和的。
江雲歌來到他們三個面前,那三個人看見江雲歌朝他們走過來,下意識害怕起來,不停往後退去。頓時,江雲歌滿頭黑線,自己有這麼可怕嗎?他們看到自己居然這樣躲着。
“道歉是必須的!你們想停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趁着停下來那一小會,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可以!你問什麼,我們一定如實回答,只是別讓我們再笑了。我們真的不想再笑了!求求你了!”
他們是真的怕了,三個大男人,也不管這是在圖書館門口,當場跪在江雲歌面前,向她求饒認錯,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路過的同學不少人都看見了,江雲歌滿意的笑了笑,她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這叫,殺雞儆猴。那麼多人總想找自己的麻煩,她可不想浪費時間一個個去對付,就用他們來立標,最好不過。
以後,那些人想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好歹要掂量掂量前人有什麼下場。
“我只問你們,是誰讓你們特地在那等着,說那些話給我聽,故意找我的麻煩?”
江雲歌不是傻子,她從來沒見過這三個男人,就算是學校裡的同學,他們也不至於無聊到特地到去圖書館的必經之路等着,那麼大聲說那番話給江雲歌聽,故意激怒她。看到江雲歌不上當,只好強行把她攔住。
這其中,必定有別的原因。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一沉。原來,江雲歌早就知道了。
其中一個人站出來,作爲代表,說出了實情。
“是臨牀醫學大一的趙心怡,她讓我們這麼做的。”
“趙心怡?”江雲歌皺起眉頭,自己似乎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也不認識。她好端端的,來找自己的麻煩幹什麼?
“江雲歌,你想知道的,我們都說了。至於趙心怡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就不知道了。”
“對對對!大概是嫉妒你這麼受歡迎吧!你是不是可以先讓我們停下來不再笑了?”
江雲歌回過神,拿出銀針,只在他們各自的手上輕輕紮了一下,配合她給的藥。剛吃下去不過一兩分鐘,三個人就沒有再笑了。衆人不禁感嘆江雲歌的醫術如此神奇,這效果也太好了吧!
他們很想知道,江雲歌用的到底是什麼法子,不過,他們知道,江雲歌是不會說的。
小插曲就這樣解決了,只是,江雲歌還需要去找另外一個人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叫趙心怡的就算要對付自己,好歹要有一個理由吧!
她們無仇無怨,可能連見都沒有見過,江雲歌可不會吃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