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王琳,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我的。”
王琳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着卑微的江媛,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點名媛的氣息,壓根就是一隻可憐蟲。
“江媛,我也想幫你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怎麼幫你?”
“你有辦法的!你那麼厲害,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我相信你。只要你讓我恢復容貌,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不要頂着這張醜八怪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從小她都是美人胚子,她不接受自己現在的模樣。
“嘖嘖嘖!你這傷,恢復的真的太差了。我都和你說了,要好好護理,低調一點。可你呢?總是戴着面具招搖過市,現在出事了,我也愛莫能助。”
江媛一聽,徹底慌了。她手忙腳亂趴在王琳的腳下,不停的磕頭:“王琳,你幫我!你可以的,你能做到的。”
王琳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諷刺道:“我的確可以幫你再恢復原來的容貌,甚至,你想變得比以前更美,我也可以做到。可是,變美之後呢?大家都看到了你最醜的樣子,他們能忘記今天看到的一切嗎?你也知道,現在消息流通有多快,你現在的樣子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圈子的,到時候,大家都都知道你是個醜八怪,怪物,誰還會來找你?男人只要一想到你現在的模樣,都是避之不及的。”
江媛徹底絕望了,她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着:“我該怎麼辦?那我以後該怎麼辦?”
王琳沒有理會江媛的哭訴,像是好心一般,彎下腰拍了拍她的肩膀:“朋友一場,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去醫院吧!好好處理臉上的傷口,安心住院,直到它徹底好起來。不方便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江媛擡頭看了看王琳,不知是急火攻心,還是什麼原因,就在王琳站起來時,她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血濺三尺,兩眼一翻,就這麼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江雲歌追着陳瀾出去,在拐角處時,突然感覺腿上一痛,低頭一看,是一根銀針。
她將銀針拔出,便聞到了麻藥的氣味。陳瀾從暗處走了出來,對着江雲歌勾脣一笑:“雲歌,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
江雲歌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被陳瀾接住抱在懷裡,往會場在走去。
陳瀾和王琳先後帶着人從會場出來,一個去往陳家老宅,一個去往醫院。走時,王琳還和陳瀾交代了一聲。
“我先把麻煩解決了,免得以後再來找我們麻煩。”
陳瀾淡淡應了一聲,黑色的保時捷呼嘯着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江媛被送去了醫院的皮膚科,王琳體貼的替她辦理好住院手續,又讓醫院給她做全套的檢查,並告知了江宏義今晚發生的一切。
還沉醉在溫柔鄉里的江宏義一聽女兒出了事,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憤怒。
“這個不知深淺的臭丫頭,一天到晚招搖過市,給王小姐添了不少麻煩,回頭我去看她的時候,會好好教訓她的。王小姐,麻煩你,辛苦了。”
王琳掛了電話,輕嘆着人心的可怕,攤上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父親,只能算是江媛自己命不好。既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那也只能讓她自己去承擔後果。
王琳這次並沒有替江媛交醫藥費,只隨意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而江宏義,則是第二天下午,才慢慢悠悠來到醫院看望江媛,剛到就被醫生催促着去繳費。
江宏義無精打采,打了一個打哈欠,罵罵咧咧:“你這什麼破醫院,難道還怕我欠費跑掉不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江宏義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當然,它是絕口不提藍宏藥業的,現在很多人都知道,藍宏藥業不行了,還欠了很多債務沒有還清。
江宏義在人前依舊維持着自己光鮮亮麗的一面,等醫生走後,他才擦了一把冷汗,看見病房裡的女兒死氣沉沉躺在那,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說說你,怎麼搞的,就把面具給弄壞了,這下好了,事情都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江宏義的女兒是個醜八怪,怪物,以後,你還怎麼見人?”
本就心情低落的江媛哪裡還受得了父親這樣的恥笑和嘲諷,她滿腔怒意不知從何發泄,原本幸福美好的人生離她越來越遠,現在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苦而已。
她猛地擡起頭,用那張猙獰的臉惡狠狠瞪着江宏義。
“你以爲,你自己又比我好得了多少?江宏義,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醜樣子。”
江宏義怒了,這番話已經觸犯到了他作爲父親的威嚴。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可是你父親!你現在這樣,都是咎由自取,我說錯了什麼。”
“那我真希望有朝一日不是看到我的父親死在某個婊|子的身上,那才叫真正的丟人。你真以爲你變得厲害了嗎?不過是提前掏空了身體罷了,自欺欺人。”
父女倆在病房裡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服輸,似是要將對方扎得鮮血淋漓才肯罷休。
當醫生來到病房的時候,看到這一對奇怪的父女,也是納悶極了,這年頭,竟然還有這樣的父女倆。女兒都病成這樣了,做父親的,難道不應該出言安慰嗎?
“江媛病人的家屬,我這裡有一些情況,需要單獨跟您聊聊。您有空來我辦公室一趟嗎?”醫生說話還算客氣,可這麼一說,江媛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我有權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江媛的脾氣不太好,再加上那張嚇人的臉,饒是心理強大的醫生,也有些膽寒。可是,病人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作爲醫生,他還是不能拒絕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您女兒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不太樂觀啊!”
江媛沒有多想,以爲自己的臉最壞就是破相毀容,不耐煩的說道:“別說這些廢話,我不就是毀容了嗎?不用你說我也清楚。”
醫生一怔,隨即解釋道:“江小姐的病情,可不只是毀容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