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孟喬在課堂上當着大家的面說了這些話,不是她,還會是誰?
這件事,雲歌根本就不需要拿出證據來,帖子上的話,就是孟喬的語氣。
“此事,只因我和孟喬起了一些衝突。她大概是心裡不平,故意衝着我來的。可是,媽媽,你一定要相信我師父的爲人。他孑然一身,潔身自好,若是看到這些骯髒的東西,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白嵐仔細打量着江雲歌,自己識人無數,不至於連對方撒謊演戲都看不出來。看江雲歌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宋啓華的名聲,白嵐也是知道的。只是一個帖子,一面之詞,白嵐不會輕易相信。
只是,這件事會影響到君家的名聲,她不得不插手。
氣頭上的江雲歌並未意識到一件事,不管是君衍還是白嵐,在意的都只是孟喬發的那個帖子,反倒是有圖有真相的視頻帖子,他們並未在意。
江雲歌沒有留意,這個時候,她只想着,師父宋啓華現在不知道會不會很生氣。
“媽媽,你要相信我,我和師父之間是清白的,我們是師徒,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些齷齪的東西?”
一般,導師和學生之間,只會以師生相稱,並非師徒。白嵐從雲歌的話語中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信息,她詫異的看着江雲歌:“你剛纔說什麼?你和宋啓華教授 ,是師徒?”
雲歌本來不想爆出這層關係,事到如今,關乎到師父的名聲,江雲歌不得不說。
“沒錯!我從小就開始跟着師父學習醫術,這一身本事,就是師父傳授。如果您不信,可以親自去問我師父。我的師父,宋啓華,正是我外公的師弟。也是因爲這層關係,我才得以成爲師父名下的關門弟子。”
“你竟有這樣的身份!”白嵐看着江雲歌說話不像是在撒謊,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平平無奇的兒媳婦,竟然回事醫聖門下的關門弟子。要知道,此等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爲了證明自己和師父的清白,江雲歌當着他們母子的面給宋啓華打了視頻電話過去,此時,宋啓華正穿戴整齊準備去往學校,至於學校論壇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師父,是我。論壇的事你聽說了嗎?你千萬別生氣,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揪出那個胡說八道的人,證明您的清白。您要保重身體,知道嗎?”
宋啓華輕哼了兩聲:“丫頭,爲師早就說了,人心險惡,你現在相信了吧!竟有人覺得,我們師徒的關係不純粹,我聽了就覺得可笑。這也不知道是思想多齷齪的人,纔會想到這些事上來。你不用擔心,若是君家的人找你的麻煩,爲師會幫你解決的。我最疼愛的徒弟,纔來學校兩天,就要被人詆譭,我這個做師父的不站出來爲你討回公道,那些人都會以爲,我醫聖的愛徒是好欺負的。你兩個師兄,今天都會去學校,你儘管來。這件事,今天必須要有個結果。”
別看平時宋啓華像是沒多大事的人,真遇到了麻煩,有人傷了他疼愛的人,他發起火來,可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隔着手機,大家都感受到了宋啓華的怒意。他這輩子清清白白,最厭惡的,就是被人污衊,更何況是這種有關清譽的事。身在家中的宋啓華在看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暴跳如雷了。
掛斷了電話,雲歌聳聳肩,看向白嵐:“媽媽,現在您相信了嗎?如果不相信的話,您可以跟我一起去學校,當着我師父的面,把事情弄清楚。”
白嵐輕咳了兩聲,意識到,自己懷疑兒媳婦,是有些說不過去。
她略顯尷尬的說道:“宋教授的爲人,我還是信得過的。”
誰不知道,宋啓華只愛自己的妻子,對她專情不二,即便她走了這麼多年,宋啓華身邊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異性。
也難怪,宋啓華知道後會如此生氣,那他的清譽來開玩笑,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雲歌鬆了一口氣,只是,她又擔心,他們要是再問起視頻的事,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在白嵐面前,可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若是她搬出君家的規矩來說事,自己也無話可說。
可誰知道,白嵐像是忘了這茬一樣,只叮囑江雲歌,先收拾好自己,她會陪着江雲歌,一起去學校闢謠。
“我陪你去。”
君衍不是沒有看見帖子裡都寫了些什麼,有不少聲音在質疑,江雲歌根本是被有錢男人養着的見不得光的女人,還將他的車拍了下來。這些人大概沒有去查一查,這個車牌的主人究竟是誰。
既然有人這樣詆譭他的妻子,他再不吭聲,豈不是顯得很窩囊?
雲歌一聽,驚訝的看着君衍:“你也去?”
她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的小朋友,回家後被家裡人發現,家人要去學校爲自己撐腰。
慢着!家人?
她看了看眼前的君衍和白嵐,難道自己已經把他們當成家人了嗎?
“看着我幹什麼?”
君衍一問,雲歌立即回過神來,看向了別處。
“沒……沒什麼,我上樓先換個衣服。”
不知怎麼,江雲歌竟也經不住君衍多看一會,這個冷漠的男人,突然關心起人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本來是一件簡單的事,沒想到,竟然鬧得這麼大。
對方想把事情鬧大,宋啓華便如他們所願。
事情一出,宋啓華立即給各大新聞媒體記者打了電話過去,那些一心想拿到採訪的人,還不屁顛屁顛跑到學校來?宋啓華一說自己要召開記者會,媒體界的人蜂擁而至,都等着拿第一手新聞。
傳說中的醫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惜,始作俑者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當看到數不清的記者來到學校時,還是懵的。
孟喬只是被教導處的陳主任叫回了學校,回來時看見這麼多記者,還是傻的。苦了她現在又不能出聲,只能帶着一腦袋疑問,往教導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