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判官筆還是沒有消息?”閻父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見閻君不答,又道:“君兒,你也不必有壓力,判官筆沒找到就沒有找到吧,爲父再想想辦法。”
“不是。”這麼短的時間內,閻君的腦中已經轉過百種想法,想着要如何說才能讓爹和長老們對子書的怒火少一點呢?
“爹,判官筆兒子已經找到了。”
閻父臉上一喜:“你說什麼?判官筆找到了?你怎麼沒有帶回來?”
呃……
閻君頗爲不好意思的道:“爹,判官筆在子書身上。”
哐當,茶杯掉了一地。
“判官筆在子書身上?你給她的?”閻父的氣息有幾分不穩,看閻君的眼神隱隱透着失望之色。
他引以爲傲的兒子,最後還是過不了情關嗎?
閻君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爹,怎麼可能,判官筆是子書爹孃送她的禮物,我就算給,估計也不夠格,判官筆可是在你手上丟的。”
閻君很不給面子。
“什麼?她爹孃居然拿我閻羅殿的東西當禮物,欺人太甚了。”閻父雖是如此說,但卻沒有真正生氣。
混沌大陸強者爲尊,能從閻羅十殿搶走判斷筆,本身就是實力的證明。
再說,對方搶走判官筆,卻賠了一個女兒,他賺了。
“嗯,爹,有機會你可以和子書父母切磋一下,我聽子書說她爹孃的實力深不可測,混沌大陸前十的高手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閻君刻意誇大,這樣他老爹心理也會平衡一下。
敗在一個絕世高手手上,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閻父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隨即點了點頭。
“雪家,到底是哪個隱世家族,爲什麼之前從不曾聽說過。”閻父和混沌大陸的人一樣,對雪家充滿好奇。
混沌大陸是個極度排外的地方,混沌大陸新興的勢力,極少能有與老牌勢力抗衡的。
雪家是異類,亦是不可複製的傳奇。
“等我娶了子書你不就知道了。”閻君拋出一個大大的餌,等着閻父上勾。
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是時候丟下雜務,找子書了。
他都好幾天沒和子書說上一句話了,每天只是遠遠的看一眼。
“你這個臭小子,既然想娶人家,動作還不快點,把人帶來就晾在那裡不管,你個臭小子,以爲自己是雪少呢。”閻父絲毫不在意打擊自己兒子。
雪少的魅力,女人難擋呀。
雪少一笑,終生誤!
閻君委屈了:“爹,我也想呀,可是你看看,你怎麼奴役兒子的,兒子自從回來後,就沒有閒過,哪有時間呀。再說了,我難得有空,子書身邊也圍滿了人,哪裡有兒子說話的機會呀。”
“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小子,沒安好心。”閻父也想明白。
哪個年少不癡狂,等到把人娶進家門就好多了,當年他不也這樣。
“行了,行了,去吧,這段時間殿內事務,我會全部替你處理。”
“爹,你實在是太英明瞭,可是子書身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圍着,兒子什麼時候纔有獨處的時間呀。”想到這裡,閻君就後悔呀。
他只知道回到閻羅十殿更方便,卻忘了閻羅十殿和他搶子書的人多呀。
在這麼下去,他都快成怨夫了。
“你個得寸進尺的臭,行了行了,我會讓你娘把那些人都打發了。”閻父再退一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呀,你必須快點把子書娶回家,判官筆可不能流落在外。”
閻父心裡很高興。
判官筆找到了,而且不需要花費一絲力氣就可以拿回來。
“爹,您就放心吧,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走了。”對此,閻君十成的把握。
怎麼說,子書心中也是有他的嘛。
閻君把東西一拋,轉身就走,估摸了一下窗子比門近得多,閻君直接跳窗而出。
“這臭小子,真是越發的沒有正型了。”閻父雖是責罵,但眼中的寵愛多過責難。
這種熱情,也只有年少時纔有。像他,心中只有閻母一人,但現在卻是不會做出這種輕狂的舉動。
年輕,真好!
閻父一臉笑意,可轉頭看到閻君丟給他的工作時,閻父猛拍桌子:“閻君,你個混小子!”
居然把攻打凌蘭閣的事情也全部丟給他。
閻羅殿外,樹木因爲這吼叫聲,落葉紛飛,池水起了漣漪,鳥雀肆風,閻君掏了掏耳朵,繼續往前走。
據他得到的消息,子書今天上午應該會去聽雪院撫琴。
好吧,這是他客意磨他娘安排的。
聽雪院的琴室很小,子書要撫琴,他家小妹、小弟,堂兄、表兄什麼的想靠近也不行,只能在琴室外坐着。
不出閻君所料,來到聽雪樓外,就有清揚悅耳、婉轉纏綿的琴聲流出。
閻君不自覺地放緩腳步,生怕會打擾撫琴之人。
那風度翩翩,飄然而至的樣子,頗有幾分才子會佳人的味道。
閻君一踏入聽雪院,就引來衆人的注意,閻小妹與閻小弟,直接跳了起來。“大……”
“噓,別吵。”閻君的眼落到琴室之中,透過一層一層的紗幔,溫柔的看着那撫琴的女子,眼中滿是寵溺。
閻小弟與閻小妹連忙捂嘴偷笑,其他人也是別過臉,癡癡的笑着。
生生把琴音還破壞了。
閻君緊張地看了一眼琴室,看子書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撫着琴,才鬆了口氣,瞪向閻家小弟小妹一行人,以脣語道:“還愣着幹嗎,還不快走。”
“我們聽琴。”閻小妹與子書混得老熟了,她纔不怕閻君。
不上道的小丫頭。
閻君朝閻小妹擺出一個殺的手勢,威脅意味十足。
“再不走,一個都別想好過。”
閻小妹雙手抱胸,一副死硬的樣子:“不怕,未來嫂子在,你不敢,你要打我,我就去告狀,把你以前的***韻事都說出來。”
噗……閻君氣得吐血。
這是他親妹妹嗎?
他懷疑自己把子書帶回來,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
閻君連忙辯解:“我有什麼***韻事?我可從沒招惹過誰。”
“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了,子書姐姐相信就行。”閻小妹得瑟了,如果有尾巴的話,這夥兒估計翹上天了。
閻君看了一眼正在撫琴的子書,惡狠狠的瞪向閻小妹: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