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凡爬到船上時,雪少也將水中的阿璃給“釣”了出來。
沒錯,雪少要釣的美人魚,就是落入水中的阿璃。
混沌大陸的人懼水中作戰,不外乎不熟悉水下的情況,不僅不能借助水力還要受水力所阻,而這些在雪少面前,通通不成問題。
遺傳自東方寧心的強大精神力,足已讓他在水中橫行,對於水下的情況,他雖然無法全部看到,但卻能敏銳的感知到危險,水波中任意一個小的變化,他都不會錯過。
“咳咳,雪少,謝謝你。”阿璃慘白着一張臉,身上有不少牙印與咬痕,看得出來她跌入水中時沒少吃苦。
“下次動手前,先掂量好自己的實力。”雪少看都不看阿璃,冷漠的道。
阿璃與雷諾的談話,他全部聽到了,他不會再從阿璃的身上,尋找與他母親相似的那個點,因爲阿璃不配。
“雪少,我去船艙的廚房,等雷諾和子澈他們從水中出來,就可以吃飯了。”洛凡這段時間是學乖了。
其實,只要放下混沌塔大小姐的身份,她就可以做得很好,不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雪少就不會討論她。
雪少,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人。
“你會做飯嗎?”雪少似笑非笑的問道,但不得不說洛凡這段時間的改變,他是看在眼中的。
他不會將人一杆子打死,雖說依舊不喜歡洛凡,但也不會再給洛凡臉色看。
再怎麼說對方也只是一個小女孩,他的子畫與子書,也被養得很嬌氣,女孩子可以嬌氣,但不能嬌蠻、自以爲是、目中無人。
洛凡臉一紅,抓着魚皮的雙手扭呀扭:“我不會。”
堂堂混沌塔的大小姐,哪裡需要學這些,雖說一路上也有遇不到酒樓的地方,可她也可以摘果子吃。
“咳咳,我會。”阿璃將腹中的水咳了出來,稍做整理也就沒有那麼狼狽了。
她現在是明白了,不聽雪少的話,絕對吃虧。
“那就好好弄,別糟糕東西,這些可是雷諾和子澈拿命換來的。”雪少說完,就不再理會阿璃,看似閉止養神,實則關心着雷諾與子澈的一舉一動。
洛凡與阿璃苦笑一聲,沒有上前打擾,兩人走後沒多久,雪少突然睜開眼:“不是吧,戲言成真,居然真被魚給吞了,你們這是多笨來着。”
雪少一個跳躍,在海面上劃個一道弧度,咚的一聲落入海中,只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很快海平又迴歸平靜。
這個時候,寒子澈的呼救聲傳來了:“雪少,這次真得是救命,雷諾被龍鱗銀貂魚給吞了。”
“我知道!”雪少落在水中,看到寒子澈手中的破天槍,正卡在龍鱗銀貂魚牙齒處,顯然是不讓它把雷諾給咬碎。
雪少搖了搖頭,右手一揚,化水爲冰:“冰寒槍,破!”
海水化爲冰槍,齊刷刷的朝龍鱗銀貂魚腹部擊去。
魚肚子上的肉最爲嫩滑,攻擊力也最弱,這一擊過去雖然沒有刺破,卻讓龍鱗銀貂魚的腹部,出現青紫。
“嗚嗚嗚……”龍鱗銀貂魚嘴巴被破天槍給卡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搖擺魚尾,身上的魚鱗紛紛落下,在海水的折射下,散發着晶瑩的波光,好不美麗,可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雪少上前時,龍鱗銀貂魚魚尾一揚,那魚鱗穿透水波,化爲利刃朝雪少射去。
鱗片多且密,有水波掩飾,又閃刺眼的光芒,把人的眼都晃花了,根本看不清到底哪裡有鱗片,要如何避開。
“雪少。”寒子澈比雪少好那麼一點,但同樣在鱗片的攻擊範圍內。
“過來。”雪少伸手將寒子澈拉到身後。
“雷諾……”寒子澈提醒雪少,雷諾還在魚腹中。
“放心,一時半刻死不了,這龍鱗銀貂魚沒空去管雷諾。”雪少掃一眼魚肚,自信滿滿,在鱗片飛到眼前時,雪少急不緩的豎起保護屏障:“冰封海域!”
咔咔……
雪少百米內的海水,都化爲冰塊,魚鱗也在同一時間被冰封住了。
雪少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老爹那麼厲害,可以冰封一個海洋,他小小的冰封一下自己周圍的海域還是不成問題的。
“好冷。”寒子澈全身一哆嗦。
沒辦法,四周的溫度降得太快了,一時間沒適應過來。
“習慣就好。”雪少拉起寒子澈,往上一衝,再一個掠過,兩人跳到冰封中間,與龍鱗銀貂魚對上。
龍困淺灘還要遭蝦戲,這龍鱗銀貂魚不就是仗着自己在海中,可以任意的施展,才無法無天嗎,這夥雪少直接將它周圍的海水都冰封了,別說任意施展了,就是想要將身子展開都是一個問題。
“人類,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強?”龍鱗銀貂魚怕了,生平第一次知道怕的滋味。
這個人類看上去很年輕,可手段卻一點都不青澀,一來就將它的優勢給卡住了。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雪少看了一眼龍鱗銀貂魚身上,那片閃着金光的龍鱗,很是不屑。
就一塊龍族的鱗片,連龍族的血脈都沒有,還好意思叫龍鱗銀貂魚,真以爲沾上“龍”這個字,就能高貴起來嗎?
魚就是魚,除非你躍了龍門,化身爲龍,不然的話即使全身長滿龍鱗,也只是一條魚。
“今天,我要代替龍族,清理你敗壞龍族名聲的畜生。”雪少伸手,寒子澈立刻將破天槍交到雪少手上:“子澈,破天槍應該這樣用。”
哪怕是在水中,也無法阻礙雪少施展破天槍,也無法減緩雪少的步伐。
,雪少纔是美人魚,在水中如魚得水,破天槍在他手中就如同游龍一般,不停的變換着招式,逼得龍鱗銀貂魚步步後退,直至避到冰塊上。
“替龍族清理門戶,你是什麼東西,好大的口氣,今天我連你一起吃。”龍鱗銀貂魚雖有幾分懼意,但卻不肯就此罷休,見雪少如此張狂,憑藉僅有的驕傲,不顧自身的安危,朝雪少撲去,張口血盆大口,似要將雪少給活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