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的手藝其實也不算好,可終歸是這一羣人當中,比較能見人的了,到少比雪少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好。
中午的時候雪少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小碗,可即便如此,雪少依舊嫌棄:“雷諾,你要努力了,你這樣以後怎麼娶夫人,我告訴你我兩個弟弟的手藝,可不是一般的好。”
雪少沒說,他兩個妹妹就稍微比他好一點。
“有得吃你還嚷,嫌我做的不好吃,自己動手。”雷諾纔不跟雪少客氣呢,這傢伙賊精明,再說他又不是洛凡和阿璃,生怕雪少嫌他,
嫌就嫌唄,再嫌也是兄弟。
“我只會吃。”作爲一個吃貨,雪少以此爲榮,並誓將混沌大陸每一處好吃的都嚐個遍,以後可以帶着爹孃弟弟妹妹、師父、叔叔,舅舅們來吃。
雪少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找到孃親的,他們一家人可以團聚的。
吃飽喝足,雪少繼續去甲板上巡視。
在海上永遠都不會有安全的時候,沒有人會知道下一秒,這平靜的海面會不會突然發狂,掀起滔天的海浪。
洛凡雖然不擅廚藝,但收拾這一類的活她卻是會的,在這船上她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就接手這些瑣事了,雷諾與寒子澈朝她點了點頭,追着雪少而去。
經過昨天的事情,雷諾與寒子澈對洛凡也客氣了許多,再加上雪少也偶爾朝她露出一個笑,雷諾與寒子澈也就看她更順眼了。
“發現了什麼?”寒子澈與雷諾和雪少一派嚴肅的樣子,有些擔心的上前。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這海上太過平靜了,平靜到連風都沒有。”對危險,雪少有着堪比野獸的敏感。
“平靜?你是說這裡除了海獸,還有其他不安全的因素在?”寒子澈沒有點明,可大家都明白,在這海上能製造危險的人,只有黑色九字軍。
雪少點了點頭:“我們昨天滅了銀貂魚的老巢,殺了龍鱗銀釣魚,那一片海域都被血給染紅了,不可能不被人或獸發現。”
就算不被人發現,也會有其他的海獸發現,獸對血腥味極爲敏感,尤其是在海洋中,有着聞血而至的金鯊魚羣,可到現他們連一隻海獸都沒有遇上,只有一羣小魚。
“你昨天晚上海釣,不會是因爲擔心出事,所以守夜,然後還誆我們一起?”雷諾突然覺得他真相了。
他就說嘛,雪少早不釣魚晚不釣魚,偏偏昨天釣魚。雪少要吃魚,還用得着釣嗎?
雪少一臉欣慰,意味深長的道:“聰明瞭!”這三個字其實沒有什麼,可偏偏雪少還加上兩個字:“孩子!”
雷諾直接囧了,想要辯駁發現他根本不是雪少的對手:“得,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既然昨天晚上我們沒有被海獸圍攻,那麼今天更不可能呀,我們離銀釣魚羣很遠了。”
“剛說你聰明,你怎麼就笨了。就是因爲昨天沒有被魚羣圍殺,今天才危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有人截了魚羣。”
截了魚羣不是爲了幫他們,而是讓魚羣一擁而上。
“你是說黑色九字軍?”雪少這麼一說,寒子澈就明白了:“阿璃?”
不怪寒子澈懷疑阿璃,實在是阿璃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並不好說。
阿璃說他父親殺妻殺子他們相信,但裡面到底有什麼內幕,也許只有阿璃自己明白。
殺妻殺子,除非走投無路、被逼沒有辦法,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血脈下手。
“不是她,但卻是因她而起,黑色九字軍軍主估計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想要藉機殺了阿璃。”雪少這是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黑色九字軍軍主,也會利用海獸殺人滅口,看雷諾與寒子澈震驚的樣子,雪少又補了一句:“你們不用擔心,看在混沌塔與雪域銀殿的面子上,黑色九字軍軍主有點腦子,就不敢動我們。”
“他的目標只有阿璃?如此趕盡殺絕不可能只爲一塊令牌,如果雪域銀殿的情報沒有錯,阿璃的父親已經坐穩黑色九字軍軍主之位。”寒子澈有點發寒。
這黑色九字軍都是什麼呀,父不父,女不女的。
先入爲主的觀念,他對阿璃很是憐憫,可現在看來事情遠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簡單,難怪雪少執意不肯接黑色九字軍這個攤子,也不多問阿璃有關黑色九字軍的事情,更不光明正大的殺上黑色九字軍,原來雪少早有防備。
難怪雪少嘴上說秘密前往黑色九字軍,可卻大張旗鼓的調用混沌塔的船,混沌塔的船駛入海中,黑色九字軍怎麼可能不發現。
原來……是爲打草驚蛇,一探黑色九字軍的秘密。
“事出必有因,阿璃的父親坐穩了位置還不肯放過阿璃,肯定是有隱情的,這些我們去了黑色九字軍就會明白。
我執意不肯光明正大的去黑色九字軍,是因爲那樣我們給阿璃撐腰的架勢太明顯了,到時候很多真相我們都看不到。
現在這個情況最好了,黑色九字軍與我們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可卻不點明,很多事情就好商量了。”他只是要藉助黑色九字軍的力量找人,至於哪個當軍主對他來說影響並不大。
如果阿璃的事情是真的,舉手之勞他當然不介意幫一下,可阿璃要是欺騙了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阿璃的父親並沒有傷他們的意思,如果有的話,今天的海面就不會這麼平靜,阿璃可是說過,黑色九字軍的海上護衛隊擅長海戰,如果阿璃的父親要殺他們,他們這夥早就被黑色九字軍海上護衛隊給包圍了。
他們一行人秘密入海,就是死在海上也怪不到黑色九字軍的頭上,在海中一沉船,他們就算是神王級高手,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海洋之大沒有邊際,海獸千千萬,就是神王也會殺到手軟,雪少可不認爲阿璃的父親,知道他擁有契約神獸,知道他就算落海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