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天曆早朝,當皇上正與一干大臣商討着國庫連年空虛,要如何才能增加國庫收入一事時,宮殿外傳來了急切的聲音,而這聲音衆人很明白,這代表邊境有重大軍情。
這一聲音一傳來,在場的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發生了什麼?李漠北更是在眉頭緊鎖,他負責天曆的安危。
高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聽到這聲音心裡一咯噔一下,這個時候會有什麼軍情?當下看向太子與李漠北,可二人此時也是一臉的不解,這個時候邊境沒有問題,也沒有聽說天耀有出兵的打算,軍情,是什麼?太子與李漠北皆搖了搖頭,同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宣……”皇上看得不到消息,立馬高聲的讓人進來。
“啓稟皇上,天耀雪親王爺率三十萬至天曆邊境,說是商討迎娶公主一事。”傳令兵說的萬分心急,一句話說完立馬喘着粗氣,可以想像他是如何加急的跑來的,三十萬大軍壓境,這可不是小事。
咚……傳令兵的話如同往平靜的水面投入一塊大石,一時間衆人臉色皆變,雪天傲,三十萬大軍……
“什麼?天耀三十萬大軍壓境?”皇上一聽臉色一變,這麼大的事情爲何這個時候才知道,大軍都到了邊境他們才收到消息。皇上一臉的不滿看向李漠北,這個掌握天曆兵權的人,可此時李漠北也是不解,三十萬大軍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怎麼說來就來,事先一點徵兆也沒有。
李漠北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同時思索着雪天傲什麼意思?真的是爲商討迎娶茗煙而來嗎?他們天曆已經答應了嫁公主,只是在商討時間和品階的問題,這個時間雪天傲這三十萬大軍到底有什麼目的,真的是爲了公主和親一事?李漠北一點也不相信,但此時他們很被動,一時間也無法猜測雪天傲的心思。
“回皇上的話,是的,雪天傲親率三十萬大軍,已在邊境紮營。”傳令兵再次肯定。
“漠北,你看這是怎麼一回事?天耀要對天曆發兵嗎?”皇上雖然擔心,但是和李漠北說話,那語氣卻不敢太過嚴厲,他這個皇上當的挺窩囊的,手上即無兵權又無政權。
李漠北眉頭微皺,搖了搖頭。“皇上,這應該是雪天傲個人的行爲,天耀皇室並沒有傳出要發兵天曆一事。”
對於這一點李漠北萬分的確定,雪天傲埋了探子在天曆,他當然也埋了探子在天耀了,他沒收到消息就表示天耀朝堂上沒有這事。
更何況據他所知,現在雪天傲與正與天耀皇帝爭權爭的火熱,天耀皇上絕不可能派雪天傲掌握重兵。
“雪天傲,他要幹什麼?”皇上有些擔心的問着,如果不是天耀皇室的行爲,那麼雪天傲到底要做什麼?三十萬大軍悄無聲息的來到邊境,這可不是小事呀。
衆人皆沉默的搖頭,一個個大氣也不出一聲,而這時太子李昊天開口布置着天曆要做的事情:
“父皇,雪天傲既然只讓大軍在邊境呆着,沒有發動戰鬥,那麼定是有事相商,雪天傲的特使應該就要到了,我們先做好兩手準備:一是加強邊境防衛,二是等着看雪天傲到底爲何而來。”
太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雪天傲此舉欺天曆太甚,如果不是天曆現在沒有錢和天耀發動大戰,他一定讓雪天傲有來無回……
一想到這裡,太子就有些無奈,天耀所處江南得天獨厚,資源豐富,可是天曆處在北境,資源匱乏。兩國的國力向來都有很大的差遣,天曆現在國庫空虛,沒錢打,如果這個時候與天耀打下去,那麼等到他這個太子登位時,他面對的就是一個窮的叮噹響的國庫了,現在天曆只有妥協的份。
“依太子所言,加強邊境守衛一事就交給漠北你了,至於接見來使就由太子負責。”皇上的臉色相當的難看,這雪天傲抽了什麼了風,個人行爲?雪天傲現在在天耀如日中天了嗎?居然以親王的名義發兵三十萬,天耀的皇帝幹什麼去了。
“天耀來使求見。”就在皇上剛剛下達命令時,宮外傳來了太監的高呼聲,而這個聲音一落下皇上等人的臉色更加的難堪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雪天傲的來使都到了天曆皇宮外,爲何他們都沒收到消息,這皇城的安危是如何做的。
“宣……”天曆皇上一張臉氣的煞白,雙眼狠狠的盯着那負責皇城安危的領將,這是天曆的恥辱,天耀的人都到了皇宮外,他們居然不知,如果這是刺客的話,那麼這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那領將一看皇上的眼神就知道大難臨頭了,一臉的慘白,可是他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呀,皇城的守衛並沒法有鬆懈呀……
天曆早朝頓時陷入了一片肅穆的狀態,天曆百官一個個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裡,一個個動也不敢動。
“天耀特使秦羿風參見天曆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來人正是一身青衣灑脫的秦羿風,也只有他才能破了天曆皇城的防衛,悄然而入。當然他一個人進入天曆皇宮並不表示只有他孤身一人……
“免禮”天曆皇上看着站在那裡灑脫倜儻的秦羿風眼裡閃過一抹欣賞,這雪天傲確實了得,就連手下的一個人也是這般的人物,讓人羨慕呀。
“謝皇帝陛下。”秦羿風的語氣說不上尊敬亦不說輕視,就是那麼一份頗有幾分率性的樣子,這個樣子不讓人討厭。
“不知秦特使前來所謂何事?”皇上一副不知雪天傲帶兵三十萬在邊境的樣子,威嚴的說着。
秦羿風毫不在意,他百分百肯定天曆的人已經知道天傲大軍壓境的事情,畢竟這大殿的氣氛很不一般呀,可是對方不說他也裝做不知,反正他只要完成了雪天傲交待的任務就行了。
“皇上,秦羿風是代表天耀前來,商討茗煙公主和親一事。”秦羿風毫不在意的說出自己的目的,這也是他們此行的藉口。
“秦特使,茗煙和親一事二國正在商議,不知秦特使這是什麼意思?”皇上的語氣頗有幾分嚴厲,一副你要是說不出所以然來,你就不用回去的意思,這也是皇上想要藉此立威。
“皇上言重,秦羿風此次前來一爲商討茗煙公主和親一事,另一則是商議茗煙公主的陪親人選。”秦羿風笑的好不陽光,一副了無心機的樣子,可話一出,天曆就明白了這秦羿風是爲了陪親人選而來,可是天曆有什麼人引得雪天傲的關注,他爲此不惜調動大軍呢?
“陪親人選?”太子站出來看向秦羿風,雪天傲要玩什麼?
李漠北的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但卻是沒有多想,而是看向秦羿風等着秦羿風的答案。
“是的,陪親人選,雪親王爺親點了幾位陪親人選,肯請陛下您准許。”秦羿風說的很是輕鬆的樣子,絲毫不管天曆的人臉色有多麼的難看,雪天傲三十萬大軍在邊境,現在天曆沒膽敢和他們叫板,想到雪天傲的舉動,秦羿風只能說那個男人他瘋了,爲了一個女人,一個不確定的女人不惜露出自己的底牌,讓天耀的皇帝和天曆同時對他產生敵對的心態,他就不怕引得天下大亂嗎。
唉……秦羿風嘆了口氣,有時候他真不明白天傲到底在想什麼,人在眼前不珍惜,人死人卻又不惜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查一個死人的消息……
天曆皇上一聽氣的咬牙,這雪天傲是什麼意思,天曆公主和親陪嫁人選他也要管,未免管的太寬,未免太不把天曆放在眼裡了。
太子一看這氣氛不對,立馬出言問向秦羿風。“不知雪親王親點的陪親人選有哪些?”無關緊要,太子並不在意小小的妥協,畢竟開戰的話天曆並沒有太大的勝算。
“這是雪親王爺親筆信箋,請陛下過目。”秦羿風將貼子遞了上來。
皇上一打開,看了上面的一些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
“墨府三小姐,墨言?”看到這個名字時皇上無由的產生一股不巡,特意提了出來,墨言怎麼傳入雪天傲的耳朵裡了。
“是的,墨三小姐,墨言。”秦羿風再次確定,這個纔是他此行的重點,雖然他不贊同雪天傲的方法,但雪天傲決定他會盡力去幫他,畢竟天傲與東方寧心走到那種地步和他也有關,如若不是因爲他,天傲也不會那般的爲難。
“不行,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可以。”當皇上的話一出,李漠北就算沒有看到其他的名字,但一聽到墨言的名字,卻毫不猶豫的就出言制止。
雪天傲的真正目的李漠北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雪天傲找上墨言絕對不單純,他不知道墨言身上有什麼值得雪天傲如此大費大章,但是他的心底就有一種想要阻止的衝動,不讓墨言與雪天傲見面,似乎這兩人一見面就有什麼不確定的事情發生。
“本宮也不同意。墨府的大小姐二小姐相繼要出嫁,墨三小姐不行,換其他人選吧。”太子亦出言阻止,雪天傲的目的他隱約認爲是雪天傲看上了墨言,而身爲太子他明白墨言的聰慧對於一帝王或者親王來說有多大的益處,這樣的女子如果不能落到自己的手上,也絕爲能落到敵對的人手中。
秦羿風毫不在意雙手一攤,這樣的情況當他得知墨言在天曆的情景就猜到了,不急不緩,秦羿風將這個難題丟給了雪天傲:
“這事請衆位與雪親王爺溝通吧,此時的他正在天曆邊境,而墨言小姐是雪親王爺親點。”
威脅,這是紅果果的威脅,當秦羿風此言一出,天曆人人皆變色,雪天傲欺人太甚,在他們天曆的地盤擺出如此大的架子,可是在這個兵權就是皇權的時代,他們有氣也只能忍着,誰讓自己的拳頭沒有雪天傲的大……
“秦特使,墨三小姐身體一直不適,最近身體纔有所好轉,不宜長途跋涉。”太子冷言拒絕。
“太子殿下,羿風說過墨三小姐乃是王爺親點,如若貴國不允那麼請與雪親王爺商定,羿風不過是替王爺轉達王爺的意思。雪親王的意思是,迎接不到墨言小姐,那麼雪親王爺便會一直留在天曆邊境。”來之前雪天傲便想到了天曆會有阻力,所以他告訴秦羿風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墨言到天耀。
“秦特使,本宮敬你爲來使,天曆並不懼怕任何一個人。”太子的語氣很是不快,但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他知道雪天傲帶兵三十萬是個人行爲,與天耀皇室無關,只要天耀皇室不支持,那麼雪天傲一個人並不是天曆的對手。
“太子殿下,想必您的理解錯了,雪親王爺從不是一個人,更何況墨言小姐只是做爲陪親特使,待到婚禮結束,墨言小姐便會回到天曆。皇后娘娘聽聞墨言小姐才藝無雙,有心結交不過是見此機會罷了。”秦羿風不慌不忙的擺出天耀皇室,現在的雪天傲就可能代表天耀皇室,什麼叫一個人。
“哦,既然如此今晚我天曆宴請雪親王爺,親自與雪親王爺一談如何?”聽出了秦羿,風話中的潛臺子,太子自知在兵權上討不好,便故意刁難着,從天曆邊境到皇城要兩天一夜的時間,他就不信雪天傲今天晚上能趕到。
“如果有墨言小姐出席,那麼王爺一定會準時出席。”秦羿風特意咬重準時二字,對於太子的刁難絲毫不在看在眼裡,這一點路程對於雪天傲來說並不成問題。
“如此就有勞秦特使。”太子和氣的說着,但話語中卻是隱含殺意,雪天傲入了天曆皇宮,那麼事情就不由得雪天傲說了算。
“太子客氣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羿風先行告退了。”秦羿風瞭然的看了一眼這天曆皇上,果然是太子與北院大王說了算呀,看樣子今天晚上天傲的麻煩很大呀,爲了見墨言一面如此值得嗎?
秦羿風自問,他發現他不懂雪天傲的心了,搖了搖頭,在天曆皇帝的准許下,瀟灑的離去,而留下一干人不解的想着雪天傲這到底唱的是哪出,真的只爲了一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