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亦兒坐在早已準備好的位置上,她選擇的也是古箏,南宮亦兒看着這熟悉的古箏,發覺她從穿越過來就沒碰過了,頓時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只是面紗擋住了她的樣子,別人無法窺視她此刻的表情。
南宮亦兒調了幾下音色很滿意,這古董就是古董,音色比現代的古箏可是純正好幾倍,彈出的曲子自然會更上一層樓!在南宮亦兒走上舞臺那刻,全場的人都自覺的靜下來,只聽到南宮亦兒調了幾個琴音出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她的下文。
在這個過程南宮亦兒已經想好了要彈什麼了,然後一連串的音符從她手裡跳出來。這曲子開端似乎是一對男女戀人在花前月下,讓人進入那種兒女情長悸動的境界。音色如涓涓流水,細語長流!
接着音調一變,忽然變得哀怨悲痛,似乎因爲什麼事情讓這對戀人不得不分開,音色如女子悲傷的低喃,把這離別的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臺下很多女子也被這琴音影響了,很多女子控制不住留下眼淚用絲巾拭淚,就好像自己是裡面的女子要跟相愛的男子離別。
再接着音色又是一變,突然變得氣勢如虹,猶如千軍萬馬奔騰在戰場,與敵軍激烈的廝殺。這激烈的琴音持續了一會兒,忽然變得沉穩,遲緩,不甘,似乎是遭遇到可怕的埋伏導致戰敗了!不過琴音接着又高昂了起來,夾雜着一股壯烈的情緒,彷彿一位戰敗的將軍,就算被逼得無路可退,爲了男性的尊嚴和名譽,也要帶着自己的士兵抗爭到底,戰死沙場!
臺下的衆多男性先前被這琴音激勵得熱血沸騰,彷彿自己身在戰場一樣,金戈鐵馬,擊退敵軍護我邊疆!之後又被這琴音帶入到戰敗的境界,很多男子猶如身臨其境,一個個在臺下握緊拳頭,彷彿敵人就在眼前要與之拼個你死我活!
曲子到這裡快接近尾聲了,音調開始恢復到平和安詳的狀態,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彷彿在祭奠那些戰死沙場的英魂,音色似乎在歌頌着這些英魂的精神!
南宮亦兒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全場衆人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之中久久沒有回神,直到一個掌聲響起,才把衆人拉回到現實,頓時激烈誇張的掌聲和喝彩聲響徹了整個壽宴!
當然更多的人是震驚和不可思議,臉色最難看的就是太子妃了,此刻她是花容變色,表情曲扭,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刺入手心流血了都不自知!可見其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南宮亦兒剛纔也沉浸在自己的曲調中,聽到這些喝彩聲纔回過神。因爲當一個人的感情與琴合爲一體的時候,才能彈奏出別人無法超越的曲子!而太子妃雖然彈得非常好,但是感情只融入了一點點,因爲太子妃太過於追求琴技的高超而非感情的融入!最高境界的彈奏就是人琴合一,而南宮亦兒剛好達到了這種境界。
這場琴技的較量,讓一個稍微懂點音律的人來評價都會知道是誰贏了!南宮亦兒彈奏完自然要退場了,臺下衆人看見她要退場,瞬間反應過來收起了自己的喝彩聲和掌聲,畢竟做得太明顯讓太子看見,他們也別想好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南宮亦兒還差一步就走下臺時,太子妃突然大聲叫道:“二王妃留步!”
南宮亦兒腳步一頓,自然知道太子妃此刻的心情,被第一醜女打敗她這第一才女引以爲傲的琴技,心裡自然不好過!不然怎麼連做做樣子繼續叫她七妹都不肯了?於是朝太子妃方向看去,好奇的問道:“二姐還有何事?”
誰知太子妃嗤笑的說道:“二王妃,在這麼多人面前麻煩你叫我太子妃!要叫我二姐還是在私下裡叫爲好!我想二王妃這點禮儀應該會懂吧!”
南宮亦兒心裡冷笑,不知是誰開始七妹七妹的叫,現在是說翻臉就翻臉,女人的嫉妒心還真是可怕!南宮亦兒想,既然已經化解了皇后的刁難,也不想與太子妃有過多絞纏,於是回道:“太子妃說的是,本王妃謹遵教誨!那麼現在就此告退。”
太子妃語氣和緩的說道:“二王妃你還不能走。”說完還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南宮亦兒無語的回道:“太子妃還有何指教。”
太子妃放下茶杯,突然語氣一,厲聲道:“二王妃,你可知罪!”
南宮亦兒被她的聲音着實嚇了一跳!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這時傲天祁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對太子妃說道:“請太子妃明示,二王妃所犯何事?”
太子妃看到傲天祁眼神閃了一下,不過馬上要恢復到原來的表情,說道:“皇后壽辰。二王妃從宴會開始到現在快結束了,都是帶着面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甚至在獻藝的時候還是帶着面紗,這是不是對皇后的大不敬之罪!”
南宮亦兒聽後眼睛一閃,原來這太子妃氣得狗急跳牆,居然想拿她的醜顏做文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傲天祁道:“誰人不知二王妃是第一醜顏,太子妃何必苦苦相逼!”
太子妃看到傲天祁一直爲南宮亦兒說話,心裡很不舒服,更是理直氣壯地的說道:“本太子妃是在教二王妃禮儀,自古禮法纔是排在首位,其它的得在禮法之後再說!難道我有說錯嗎?”忽然轉過頭朝皇后繼續道:“母后,不如你來說句公道話。”
皇后自然很樂意看到這種結果,假裝端莊賢淑的說道:“二王妃,太子妃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太子妃說的也不無道理,每個朝代都很重視禮儀教法,二王妃既然進了這個宮門,也得守禮才行,不知母后這樣說可有道理。”
南宮亦兒心裡暗暗冷笑,這皇后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實際和太子妃是一丘之貉!
傲天祁說道:“母后,雖然禮法不可忽視,但是二王妃也是情有可原……”
南宮亦兒突然打斷傲天祁的話,對皇后說道:“母后說的很有道理,兒媳受教了!那麼是不是兒媳摘下這面紗,母后就免了兒媳對您的不敬之罪?”
皇后見南宮亦兒已經妥協,笑着說道:“只要二王妃摘下這面紗露出真顏,母后就算你守禮了,何罪之有!”
南宮亦兒爽快的回道:“有母后這句話,兒媳就放心了!”說完這句話隨手把面紗扯下,露出自己的真顏。
傲天祁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在南宮亦兒扯下面紗的剎那,他眼不見爲淨的把頭側向一邊。接着傲天祁聽到一陣陣倒吸了一口氣的聲音,心裡想南宮亦兒那張臉肯定是慘不忍睹!不知是誰說了句“好美!”,頓時傳到傲天祁耳裡,他疑惑的轉過頭去看站在臺上的南宮亦兒,那一看頓時讓傲天祁的視線再也移不開。
因爲傲天祁看到南宮亦兒不是一副醜顏,而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是很多人想問的一個問題,怎麼第一醜顏的二王妃竟然變成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這也太神奇了吧!更讓傲天祁奇怪的是這幅容顏他好像在哪裡見過,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裡想起了這位與南宮亦兒相像的人。
傲天祁看到南宮亦兒眼中閃過的那抹驚豔,自然沒有逃出上官雪兒的眼睛,雖然上官雪兒也震驚於南宮亦兒的容貌,但是對南宮亦兒的敵意更甚!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脅感,充斥着她身體的每個細胞,眼裡更是閃過一絲對南宮亦兒的算計,心想就讓你這個二王妃得意一陣子,到時看看誰是賢親王心裡最愛的那個女人!
太子妃在看到南宮亦兒臉的瞬間,嚇得大驚失色的站起來!接着是全身顫抖,口裡一直說着:“不可能,不可能……”要不是貼身丫鬟小娟扶着她,估計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坐在旁邊的太子也是吃驚不小,看着南宮亦兒的視線充滿着掠奪之意,眼睛鄙夷的瞥了一眼受打擊的太子妃,對小娟說道:“扶太子妃先回去休息!就這點事就要死要活,也不怕人笑話!”
丫鬟小娟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就把太子妃扶下去了。
皇后也很震驚,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二王妃不是醜顏嗎?此刻怎麼失這幅容貌呢?”
南宮亦兒道:“不瞞母后,兒媳之前確實是醜顏,不過自從嫁進賢親王府後,這臉忽然一天天變好了!!兒媳到現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顯然是不信,卻要不能明說,繼續道:“那二王妃這臉是什麼時候好的呢?”
南宮亦兒道:“回母后,兒媳這臉昨天還有一點沒有痊癒,沒想到今天就全好了”
皇后心裡哼了一聲,心想這二王妃腦子轉得還挺快的!本來還想抓她的把柄,因爲如果南宮亦兒回答說早就好了,那就可以治她明知故犯的不敬之罪,而她的回答是昨天還沒痊癒今天才好的,就抓不到她任何把柄了!於是轉移話題,假裝頭疼的對皇上說道:“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皇上聽後突然站起來對衆臣說道:“天色已晚,衆愛卿也跪安吧!擺駕回宮!”然後扶着皇后一起退場了。
衆臣道:“恭送皇上!恭送皇后!”
這場壽宴最終由南宮亦兒完勝的姿態拉上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