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碧棠差點摔倒,“你真的這樣對王爺說了?”
“那當然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理面藏不住東西的,我沒有說出是那一串項鍊就已經很勉強了。”鈴鐺雖然單純,但是並不傻,她發現苑碧棠的神色有些不好,頓時發現自己可能做錯了:“對不起,二夫人,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以後二夫人的事情我都不給王爺說了。”
她有些委屈,明明是爲二夫人好的事情,可是二夫人爲什麼反而一臉的不高興?
苑碧棠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她必須要買個什麼東西給墨臺勳了,不然萬一墨臺勳問起來她該怎麼說。
就在兩個人都在看瀑布的時候,一雙手搭在了鈴鐺的肩膀航面,鈴鐺還以爲是苑碧棠的手,不由的把自己的手覆蓋在苑碧棠的手上面,可是她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
毛茸茸的爪子?
此時苑碧棠已經轉過頭看到了後面的龐然大物,猛然間尖叫:“熊-----------”
鈴鐺迅速的轉身,大灰熊一巴掌拍過去,鈴鐺輕巧的躲過,鈴鐺抽出了一支箭,當成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大灰熊的腳掌上面,大灰熊頓時感到疼痛,“嗷嗷嗷---------”的大叫着,憤怒到了極致,長大嘴巴使勁的往前面咬。
苑碧棠看的心驚膽戰,可是她一點忙都幫不上,恐懼襲來,她甚至已經能聞到死亡的味道了。
鈴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她和大灰熊纏鬥到了一起,大灰熊的手掌一拍上來,鈴鐺總是能夠輕巧的躲開,不知不覺得就打鬥到了水邊。
鈴鐺又抽出一支箭,打算趁機直接貫穿大灰熊的咽喉。
可是腳下一滑,鈴鐺就跌落入水中,大灰熊猛地撲了上去,苑碧棠在後面大叫:“鈴鐺小心!”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鈴鐺突然在弓上面搭起了一支箭,就一剎那的時間,大灰熊倒在了地上,苑碧棠瞪目結舌,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幕,還有鈴鐺不知所措的眼神。
“鈴鐺,你會用弓箭?”這是苑碧棠反應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鈴鐺這才突然把手中的弓箭都給丟在了地上,聲音裡面帶着微微的低泣:“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射箭的,二夫人,我怎麼會射箭呢?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射箭的經歷,怎麼會這樣?”
她很不想承認,可是眼前躺在血泊之中的大灰熊告訴她一個事實,她會射箭,而是箭法相當的熟練,就像是訓練了千百遍一樣。
“二夫人.........”看着大灰熊的鈴鐺,害怕的從水裡面爬出來。
苑碧棠伸手抱住了鈴鐺顫抖的身體:“不管會不會射箭,只要還活着就好,還活着就好。”苑碧棠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她越來越覺得蹊蹺了,這個事情的謎底只有墨臺勳才知道吧!
莫非,鈴鐺的出現一直都是墨臺勳布的局?
苑碧棠不敢想象,墨臺勳一直都是一個心思非常深沉的人,他就算是做出了什麼決定苑碧棠都不會覺得奇怪的,他,其實比她想象中的要厲害躲了。
不光是在武學上面的厲害,還有在政治上面的頭腦,也是別人遙不可及的。
這些,或許還真就她一個人知道呢!
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墨臺勳那英俊無害的表面後面,是多麼奸詐的一顆心。
苑碧棠和鈴鐺都沒有了再繼續待下去的心思,也不知道周圍會不會再次出現什麼野獸,苑碧棠治好和鈴鐺往回走。
“對不起,二夫人,如果不是我拉你來這個地方,也不會碰到野獸。”鈴鐺不停的認錯,眼睛的裡面噙滿了淚水。
“傻瓜,我什麼時候怪過你了。”苑碧棠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然後摸着她的頭髮:“放心把,一切都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回去吧。”
送走了鈴鐺,苑碧棠躊躇了一下,還是來到了墨臺勳的馬車旁邊。
“王爺,妾身找你想問一些問題。”
“進來吧。”墨臺勳正在馬車裡面看書,茶几上面擺着一個薰香爐子,淡淡的松木香味道,不停的散發在空氣裡面,馬車雖小,五臟俱全,裡面擺滿了一些日常用品,更多的還是一卷一卷的竹簡,那些都是墨臺勳平時要處理的公事。
“王爺,鈴鐺爲什麼會射箭?”苑碧棠開門見山的問。
“原來被你發現了啊!”墨臺勳沒有擡頭,眼睛還是一直都在盯着書看。
“王爺,你早就知道她會射箭是不是?所以給她送了弓箭?”苑碧棠越來越看不透墨臺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墨臺勳微微一笑:“呵呵,是又如何,她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什麼意思?”苑碧棠沒有想到墨臺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在墨臺勳的眼中,鈴鐺就是一枚棋子,那麼她就真的只是一枚棋子了,可是鈴鐺那單純燦然的微笑,在苑碧棠眼中,是多麼的讓人心疼,她怎麼捨得讓她受傷?
可是鈴鐺在墨臺勳的眼中,就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墨臺勳笑着,單純的笑着,裡面沒有一絲陰險的味道,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似乎自己從來哦度沒有幹過壞事一樣。
爲何他那清澈的眸子,影藏的那麼的深,裡面的算計,根本就讓人看不到。
苑碧棠感覺有些冷,她憤然的離開了墨臺勳的馬車,就在下馬車的時候,苑碧棠停頓了一下身子:“王爺,溪兒公主她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
“她不知道,我可是她的青梅竹馬,在她的眼中,我很善良,不染塵垢,是這個世界上面唯一干淨的人啊。”墨臺勳有些自嘲:“我也永遠不會讓她知道我其實是這個世界上面最不乾淨的人了。”
苑碧棠深吸了一口涼氣,很快就下了車子。
在她身邊的人,都會一個一個的離開他吧!不管是鈴鐺,還是鳩蘭。
第二天,東方漸漸出現了魚肚白,苑碧棠還在沉睡之中,昨天因爲鳩蘭和鈴鐺的事情一直都沒法睡好覺,她好不容易纔讓疲憊的身體放鬆,在被子裡面,是一點都不想起來。
她睡的馬車十分的寬敞,裡面有牀,有書桌,有瓜果,拋開那一段往事,其實現在王爺對她算是不錯的。
很早很早,墨臺勳就連同太子他們,進了森林。苑碧棠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爬出去了馬車,外面有一個丫鬟在候着,苑碧棠問:“你是?”
那個丫鬟低下了頭,恭敬的說道:“奴婢是香草,是王爺分給夫人的新丫鬟。”
苑碧棠明白了,是來接替鳩蘭的位置的,其實沒有香草倒好,就當時鳩蘭暫時性的離開,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回來了。
可是香草的出現,讓苑碧棠總是不能忘記鳩蘭的面容,你楚楚可憐的眼神,她在不停的對着苑碧棠哭泣:“夫人,我不想離開你,夫人,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想待在你的身邊一輩子。”
可是可能嗎?
她終究是沒有實現她的夢想。
苑碧棠十分疲憊的問:“王爺他們是不是又去打獵了?”
香草恭敬的回答:“是,聽說王爺這次說,能進前五的人可以領走一個丫鬟。”香草的身體野史在漸漸的發抖,希望苑碧棠能夠護着她。
苑碧棠只想笑,他們的遊戲都還沒有結束呢!只是,她連鳩蘭都沒有護住,何況香草?
苑碧棠下了馬車,一邊走一邊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就在昨天,我身邊的貼身丫鬟被人領走了。”
香草聽了這個消息,幾乎是要哭出來了,苑碧棠沒有轉過身去安慰她,而是當作她不存在一樣的逃離,因爲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所以最好不要有感情,人這種動物,一旦有了感情,就會出現太多的不捨,她不想再次發生鳩蘭那樣的悲劇。
溪兒公主始終都待在馬車裡面不出來,今天天氣還不錯,苑碧棠去找了公主:“溪兒公主,我們下馬車走走吧,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出去走走了,今天外面沒有風。是晴天。”
溪兒公主同意,跟她一起下了馬車,兩個秀色可餐的人兒在場地中來回的踱步,空氣中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脾。
“大自然真美好,好久都沒有問到這麼美好的沒到了。”溪兒公主的臉上綻放了一個美麗的微笑。
她婉約而賢淑,如此美人,怪不得連墨臺勳都要珍惜,墨臺勳的劣性從來都沒有告訴給溪兒公主知道,苑碧棠不能確定溪兒公主知不知道墨臺勳是什麼樣的人,不由的問:“公主,如果有一天發現,王爺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完美,你會怎麼樣?”
“這還用問嗎?不管王爺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始終都是我的勳,當我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勳就是我的全部,沒有了勳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不管勳是壞人還是好人,只要他對我好,這就足夠了。”溪兒公主的話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她應該是知道墨臺勳是什麼樣子的人的。
聰明如溪兒公主,雖然善良,並不愚蠢,她只是不說,她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這份情,當真值得墨臺勳去守護。
眼前這個堅強的女人,原來是這麼的愛墨臺勳,苑碧棠感覺自己好渺小,突然覺得自己對墨臺勳的愛不過如此,與希爾公主比起來,她的愛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