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這一場直播，可以說是萬衆矚目也不爲過。
而且受衆不止普通的吃瓜網友，還有很多德高望重的農業教授，也叫自己的學生蹲在手機面前一起看直播。
他們都在等待張軟軟解讀這一次的農業奇蹟。
……
在直播開始之前，張軟軟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都是之前有過交集的收購商。
特別是陳文波，電話，微信同步轟炸。
化驗結果已出，張軟軟的桂味以後就是唐僧肉一樣的存在了，只要是收購商，都想咬上一口。
但是張軟軟全部回絕了。
“已經談好買家了。”
張軟軟答應了就絕對不會食言。
說留給高鬆文就留給高鬆文。
除非，其他人加錢。
在商言商。
張軟軟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她和高鬆文的關係，全是生意，沒有感情。
“放心吧，都留着給你。不過其他人的出價我也會聽。”
張軟軟回覆高鬆文。
“明白。”高鬆文心照不宣。
……
晚上八點，如期而至。
張軟軟打開直播，人還沒有露頭，在線人數就已經過十萬。
“這麼多人呀。”
張軟軟自己都有些驚訝。
隨後按照計劃，先和化驗室的五位主任連線。
這五位主任，就是民間化驗室的負責人，他們此刻也在直播。
他們願意免費幫張軟軟化驗，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那就是蹭這一波熱度，宣傳他們的實驗室。
算是互助互利。
六個人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就開始閒聊起來。
第一位主任率先說：“我們在泥土裡查到了紫雲英的成分，就是報告的第二頁第三行，你是不是把紫雲英埋進去當綠肥了。”
張軟軟點了點頭：“對啊，不過不是直接埋的，是和羊糞一起堆肥的，不過結果都是一樣。”
第二位主任說道：“那就很合理了，我們每一份泥土的化驗報告裡面，都蘊含了羊糞的成分。嗯，就是報告裡面的氮、磷、鉀，這些都是羊糞發酵分解出來的元素。”
第三位主任說道：“我這邊的一個結果倒是獨一份，我們在泥土裡檢測到了鈣的成分，最後經過我們的研究，那應該是狗的骨頭。如果沒有猜錯，你們家應該是把狗的屍體埋土裡了。”
這位主任所在的實驗室，就是那一位刻意選了距離樹木最遠挖土的採樣人員的實驗室。
“狗的屍體？”
聽到這個消息，張軟軟都呆了一下：“應該是別人偷偷埋的，我家沒有埋過。”
估計那個把狗的屍體偷偷埋在張軟軟家荔枝地的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暴露的原因不是被人看到，而是被化驗室驗出來的。
不過張軟軟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畢竟埋個狗屍體又不是什麼犯法的事。
很多村民都會這樣，自家的狗死了就找個地方挖坑埋了。
可能是自家的樹木底下，也可能是隨便找個山頭。
就這樣，張軟軟和五位主任你三言我兩語，把荔枝地裡檢測到的元素所代表的東西都說了出來。鳥糞，鳥類的羽毛，蚯蚓糞，蛇皮，應有盡有。
唯獨沒有農藥和激素。
再一次強調了這個事實，加深觀衆的印象，張軟軟開始下一個環節。
觀衆連線。
“大家別搗亂，讓農業大學的學生先來，之後也會有普通觀衆的連線。”
張軟軟說道。
然後開始連麥。
很快，第一個幸運兒出現。
“教授，我連上了！我連上了！你快來！”
激動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
短短的幾句話，讓人不難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姑娘你好。”
隨後，一個明顯蒼老很多的聲音接替了最先的激動聲音。
“老先生您好，請問您是？”
張軟軟問道。
“只是一個本科院校的帶班老頭罷了，名字不值一提。”蒼老的聲音回道，隨後又說：“相比這個，我更想問問姑娘，你是怎麼做到不用藥就讓桂味如此豐產的，還有你是用了什麼技術，縮短花期的？”
薑還是老的辣，問題直指核心技術。
“就是我那個研究室的朋友給的肥料，這個很厲害嗎？”張軟軟裝傻。
“何止是厲害！”對面的老頭似乎要跳起來了：“你這樣的情況，我們都是第一次碰到。”
“啊，你們也沒有見過嗎。”張軟軟“震驚”了：“我以爲你們隨隨便便就能做到。”
“我們要是能隨隨便便做到，早就向全國推廣了。”老頭的聲音有些遺憾：“我們研究院也算是研究了十幾年的桂味荔枝了，可是至今依然沒有讓它們穩定高產的方法，至於縮短花期又豐產，那更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說到這裡，老頭爲了挽回一點顏面，補充道：“當然了，不止我們，就連青北那羣老傢伙也不行。”
“啊。”張軟軟後知後覺：“原來我那個朋友這麼厲害啊……”
信徒＋1＋1＋1……
普通觀衆根本沒有聽懂張軟軟和他們在扯什麼，他們只聽懂了高校教授都做不到的事情被張軟軟的朋友做到了。
而張軟軟的朋友那麼厲害，當然也代表着張軟軟也很厲害……
而這，便是張軟軟直播連線的真正目的。
全靠同行襯托。
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
那信徒還不是嘩啦啦的漲？
而信徒漲了，信仰之力自然就不會少。
“你知道你朋友給你的肥料是什麼成分嗎？爲什麼化驗報告上沒有一點化肥的成分？”教授又問道，語氣有些迫切。之前他還以爲張軟軟是有運氣的成分，現在沒想到居然是有高人相助。
“具體什麼成分我不知道，只聽他說這是什麼生物肥料，都是純天然無添加無公害的，不是人工合成，所以沒有化肥的成分很正常。”張軟軟一知半解的說道。
看似很唬人，實際說的都是廢話，字裡行間根本推敲不出什麼真正有用的信息。
“生物肥料！”對面的老教授的聲音都拔高了不少：“原來真的可以這樣嗎……現在還有嗎？方便給我們一份嗎？我們可以出錢買。”
“沒有了。”張軟軟搖頭：“就算是有，我也不能賣給你們。我答應過我朋友的，這個肥料是他們的專利，我不能泄露給其他人的。”
老教授也是迅速冷靜了下來：“抱歉，是我唐突了。”
同樣作爲科研人員，老教授當然懂專利的重要性，他也是一時上頭了，纔會問這麼低級的問題。
不過這一次連麥也是讓他確認了純天然生物肥料的可行性，算是收穫不錯了。
老教授心滿意足的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