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江時顏忍不住問。
“沒事沒事，不曉得哪個王八犢子又在上班時間看恐怖片了！”發哥笑着解釋道，“你們先坐會兒啊，我去提醒下。看就看吧，這癟犢子也不帶個耳機……”
離開時還特意將門關上了。
江時顏剛要擡起頭，就被小喬摁住，緊接着耳邊傳來只有她能聽見的話：“左上角有個監視器，別擡頭，會暴露你的眼鏡。”
她掏出手機把玩着起來，實際上卻是在和閆安庭發消息。
小喬站起來在辦公室繞了一圈，時不時摸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又拿起桌上的水果聞了聞，然後直接往身上擦了擦，就吃了起來，表演着一個沒什麼文化和教養，早早就出來混的女人形象。
相比之下，江時顏就顯得文靜多了。
這個發哥也早就來到了監控室觀察着新來報到的兩個女人，順口問了一句：“王波呢，聯繫上了嗎？”
“發哥，有個壞消息。”那人語氣低沉地說，“王波被人捅了，現在還在icu。”
發哥將嘴裡的煙拿了下來，直接怒罵了一聲“艹”。
“誰捅的還不清楚，警察那邊也在查，人在icu，暫時打聽不到更多的消息。不過，我找人去了王波的屋裡，翻到了他藏起來的和我們聯繫的手機，裡面的確有着偷拍兩個女人的照片……”
發哥點點頭。
“發哥，我看這兩個可是極品啊，尤其是小的，一看就是個雛兒。”另一個人色眯眯地望着她們倆，“這要是賣出去，肯定不少錢。然後姐姐就留下來給我們直播，接客，肯定也能賺不少錢。”
他自顧自地說着，然後被人提醒後發現發哥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嚇得一顫，喃喃地解釋說：“我就是隨便說說，發哥肯定自有安排，把我的話當個屁放了就行。”
“繼續查王波的事情，那臺手機拿回來了嗎？”發哥問。
“拿回來了。”
“行了，那些女人都給我看緊點，別攪黃了我的好事！”發哥眼神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重新點了一根菸用力地吸了兩口，然後將菸頭摁在桌子上，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等到發哥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又換了一副流裡流氣的面孔，笑眯眯地說：“兩位美女，咱們繼續聊。”
“還能不能面試啊，不行別耽誤咱姐妹倆的時間，我還趕着去下一家面試呢。”小喬沒好氣地說。
“當然能啊，你們外形條件這麼好，當主播肯定沒問題，咱們賬號多，運營強，保管給你們姐妹倆打造成大網紅，這待遇當然也不會差了，底薪1.5w，給買五險一金，然後根據打賞和公司分紅，五五分，每年公司團建出國旅遊，過年過節都有大紅包……”
“待遇這麼好？”小喬驚喜之餘，忍不住懷疑地望着對方，“你們不會是搞詐騙吧？我聽說網上很多人都是搞什麼詐騙，聽說先把人騙到公司裡，然後給賣了。”
發哥哭笑不得地說：“咱們可是正經的娛樂公司，都有備案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工商局查一查。你妹妹不是大學生嗎，她現在就可以查啊！”
江時顏當真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還真有。
“是吧，哥哥怎麼會騙你們呢？”發哥說着，還拿出一個pad給她們看，都是她們公司的主播，甚至還有百萬級別的大網紅，是個唱歌博主。
“這個可是咱們公司的頭牌啊，她上個月工資三十六萬！”
小喬眼睛一瞪，連家鄉話都冒出來了：“多少？”
發哥神秘兮兮地比劃了兩個數字。
“三十六萬？！姑奶奶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這要是拿回去，不就能給爸媽蓋房子了嗎，到時候咱弟也有錢娶媳婦了。”小喬已經完全入戲了，激動地抓着江時顏的手，“妹啊，咋樣？”
“我、我什麼也不會啊。”江時顏躊躇地說，“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
“沒事，能培養的，到時候讓咱們老師開發你的潛力。”發哥打了個響指，“兩位美女，怎麼樣，你們要是願意來咱們公司，馬上就能籤合同，明天就入職！”
江時顏扯了扯小喬的衣服，拉到一邊，故意用發哥正好聽得見的聲音說：“姐，你不是纔在花姐那兒找到一份工作麼，人家能同意你走嗎？”
“一個按摩妹哪兒有當網紅賺得多啊，還不用伺候那些噁心的男人。”
聽到她們提起“花姐”，男人心思微微一動。
他也認識這個花姐，是一家理髮店的老闆娘，也是王波經常跑去按摩物色對象的地方，之前還帶他去了一次，他嫌棄那裡的檔次太低了，都是些劣質貨色就沒去過了。
沒想到這麼段時間沒去光顧，居然多了一對姐妹花呢。
“姐，我還是害怕。”江時顏緊緊抓着她的衣袖。
小喬安慰了她幾句，最後有些不耐煩地將袖子扯回來：“煩死了。”
他立即當老好人安撫她們：“別急，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小妹妹，你害怕什麼啊，能不能跟哥哥說說？哥哥這兒是正經公司，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我、我還沒畢業呢。”
“要我說啊，你那個大學不上也罷，出來打工還沒當主播一天賺得多，累死累活的，你長得這麼漂亮，隨便打扮打扮就能吸引不少男人，到時候還能釣個金龜婿什麼的。”
“就是，你那學我早就說不要上了，你非要上！”小喬煩躁地說，轉而又笑靨如花地看向發哥，“哥，咱們什麼時候上班啊？”
“隨時可以啊。”
“那啥，我得回去處理下現在的事情，你看成不？”小喬不好意思地說，“我在花姐那兒剛乾了不到一個月，押金都沒拿到呢，五千塊呢！還有我這妹妹，木頭腦袋的，要不就我一個人來？”
“這樣啊。”發哥故意說，“本來是想給你們打造個姐妹花人設的，要是一個人，效果就差了。”
“那我回去勸勸她，這傻孩子缺心眼呢，這不比她去發傳單強啊。”說着，小喬又狠狠瞪了一眼江時顏。
江時顏低着頭沒說話。
雖然發哥很想現在就把她們留下來，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明白這事兒還是得放長線釣大魚，於是先加上了好友。
江時顏又提出來去了一趟廁所，實際上是把圓圓和滿滿給喊回來裝進包裡。
正當她們倆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匆匆跑到了發哥身邊說了一句話，發哥臉色瞬間一變，衝着她們倆喊了一句：“等等！”
江時顏瞬間慌了，下意識抓住了小喬的手。
發哥快步走到她們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