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長,您別瞎說,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啊?”江時顏哭笑不得,將茶杯放下,“您可是老黨員啊,還信這個呢?”
李園長苦着臉說:“我當然是不信的,但是最近動物園總是莫名其妙地丟東西,發展了一段時間之後開始丟幼崽了,尤其是育嬰室裡的小幼崽少了好幾只……”
江時顏:“監控呢?”
“……監控被擋住了。”
“那沒找警察嗎?”
“也報過警了,但是沒有人爲的痕跡,而且那些幼崽過兩天又會被送回來,所以,所以我們懷疑是不是後山來了一羣野猴子……”
江時顏明白了,這不是人的事兒。
難怪找她呢。
“丟失東西一般是在什麼時間段?”江時顏試探性地問,“晚上?”
李園長點點頭:“對,晚上!”
“那今晚我就上動物園裡呆着去。”江時顏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她還挺想看看這些偷東西的“鬼”到底是什麼。
“好嘞。”李園長大喜。
江時顏又詢問了新動物園的建立進展情況之後,就回了一趟訓練基地。
卓老也聽說了江時顏在長江流域地帶發現了班鱉活體的事情,和她聊天時的透露出的表情既是欣慰,也有驕傲。
江時顏聽覃海洋提起過卓老和他的關係很好,甚至還因爲好朋友的“去世”而傷心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最終還是沒說老師還活着的事情。
因爲一些原因,覃海洋是很多個國家曾經重點關注的對象,甚至還有國家不惜花大價錢請殺手想要將覃海洋留在國外,所以華國纔會安排覃海洋“赴死”,爾後秘密轉入地下實驗室,進行進行研究工作。
這也是江時顏後來沒有聯繫父母告訴對方她已經拜師海洋之父覃海洋的原因,她自然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家人會保守這個秘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多了反而對他們不是一件好事。
“班鱉活體的出現也是我們國家的野生動物保護工作的重大發現和進程,我相信等到活體孵化出來之後,華國也會將這件事情公佈於衆,到那個時候,你的名字就會正式出現在許多國家面前,你要做好準備了。”卓老語重心長地說。
江時顏明白他的意思。
她如果不想要像覃海洋那樣一直“見不得光”的話,卓老提到的情況也是她必然會經歷的。
“我不出國就好啦。”江時顏笑吟吟地說。
“你還想出國呢?”卓老失笑,“現在你可是動物研究領域的香饃饃,誰見了不得啃一口啊,就你那能溝通動物,無障礙學習動物語言的能力要是出了國,能不能回來可就不一定了。”
江時顏笑嘻嘻地說:“沒關係,反正我對國外的月亮也不感興趣,要我說國外的月亮可不一定有咱們的圓。”
“那是一定的!”
“話說回來,咱們第一批地震鼠已經基本上通過考覈了,你回來的正好,要不要去看看它們?再過一週,它們就會送到各個地方去了。”
“明天吧,我下午還得去一趟森林動物園幫忙處理點事兒。”江時顏倒是有些好奇翟興堯,“翟興堯人呢,我回來半天了也沒見他啊。”
提到外孫,卓老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臭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突然說要去深山裡修行,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了,每天都聯繫得上,但是就是不說在哪兒!”
“他……”江時顏張了張嘴,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他可能中邪了吧?”
“我看他就是欠揍!”卓老氣得重重敲了一下柺杖,吹鬍子瞪眼的,“等臭小子回來,看我不狠狠抽他!”
江時顏懶得管他了,這麼大個人總不能被傳銷給拐跑吧?
不僅翟興堯不見了,就連貓貓小隊一整天也見着面,江時顏還特意問過莊小強,它們也並沒有在動物園,警犬基地那邊也沒有。
“奇怪,跑哪兒去了?”
江時顏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一個古怪的念頭,翟興堯不會把她的小貓們都拐到深山去了吧?!
她有些坐不住了,趕緊給翟興堯打個了電話。
第三遍,翟興堯才慢悠悠地接通了:“呦,大忙人啊,稀奇啊,您怎麼有空給小的打電話啊!”
“翟興堯,你上哪去了?”
“我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事成之後,嘿嘿……”翟興堯說着說着,就嘿嘿笑出聲。
“你有病別帶上我的貓啊!”江時顏忍不住罵道,“虎虎它們呢,你把它們拐到哪兒去了?”
“別瞎說啊,虎虎它們可是自願跟着我來的!”翟興堯連忙否認道,“我先不跟你說了,保密,還有幾天就知道結果了。”
“翟興堯!”
“喵嗚!!!”
電話裡忽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
[偷來了偷來了!]
“不跟你說了,忙着呢。”話音未落,電話“啪”地就掛斷了!
江時顏看着結束的通話,恨不得順着信號鑽過去掐死這傢伙,等他回來之後別說卓老要揍他了,她也絕對會狠狠地揍他一頓。
絕對!
江時顏雖然不擔心翟興堯帶着幾隻貓貓做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但是鑑於翟興堯不靠譜的程度,江時顏還是不放心。
她想了想,不經意間瞥見一抹穿着花褲衩的黑色身影,頓時靈機一動!
花褲衩自從被收編之後也在基地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沒有江時顏的允許,它腳上的繩子從來沒有解開過,卓老哪怕是擰着它出門也是提着鳥籠子的。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正在廚房門口曬太陽的花褲衩聽見了腳步聲,下意識地開口,等說完以後才發現居然是許久不見的“大魔王”!
花褲衩的眼神躲閃着,肉眼可見地多了幾分討好之色。
“主人回來了!”
江時顏擡手摸摸它的下巴:“我聽卓老說你最近表現很好。”
花褲衩連連點頭,它表現可乖了!
“現在有個任務,你如果完成得好,我就解開你腳上的束縛,讓你自由,怎麼樣?”江時顏似笑非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