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與江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放下手裡的筆走過來攬着她的肩往客廳走去:“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張齊遠是個什麼貨色?”
“你,你知道還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雨霏要跟了張齊遠,能有幸福嗎?”百合更不懂他的意思。
“那是你小看了雨霏那個丫頭了!”年與江拉着百合在沙發上坐下,一邊細心地幫她擦頭髮一邊說:“張齊遠安的什麼心思我還不能確定,也許他真的被雨霏感動喜歡上了這個丫頭。如果不是這樣,就算我不出手,你覺得雨霏能放過他?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工作,雨霏自己就會給張齊遠好的顏色!她只要不殺人放火做違紀違法的事,我需要做的,只是想個辦法給她善善後就行了!所以,你放心看好戲吧!”
“看什麼好戲啊!雨霏是很聰明,古靈精怪的,但是她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張齊遠呢?我覺得他這個人心思太深了,根本猜不透他想做什麼,雨霏肯定鬥不過他。而且,退一萬步想,你難道願意看到他們婚後總是打鬥不停嗎?”百合沖年與江不滿地撇撇嘴,哪有這樣當父親的?
年與江寵愛地捏了捏百合的鼻子:“我知道你真心爲雨霏好,但是你覺得如果我現在不同意,以雨霏的性子,會善罷甘休?不跟張齊遠私奔了纔怪!再說,雨霏這樣的孩子,從小到大想要的拼了小命也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不會輕易便宜了別人。這是她性格里的缺陷,我倒是覺得張齊遠可以給她上這麼一課,讓她快點長大!”
“你這是溺愛,縱容!”百合完全不理解他這種放任的觀點。
“溺愛有時候是爲了給她一個認識錯誤的機會,縱容就是讓她去解決這個錯誤!”年與江神秘地笑了笑。
“在性格怪異這點上,你們這倆父女真像親生的!”百合無奈地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看來自己的關心完全無力而多餘!
年與江雖然答應了張齊遠和江雨霏的婚事,也提出了先訂婚的建議,但是在張家幾次邀請他對訂婚儀式提出意見的時候,他都委婉拒絕,推辭說只要兩個孩子滿意就行。
張齊遠很快定下了日子,二月中旬,農曆的臘月二十三,小年這天。
就在離江雨霏的訂婚日子還有不足十天的時候,百合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點點異樣:例假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還沒來,起初她以爲只是換了環境加上冬天,是不是她本身的體寒導致的,可是這幾日她發現一到晚上八九點,就困得跟丟了魂一樣。
這肯定不正常,每天都有午睡,工作也並不累,往常都是十點上牀還要看會書纔有睏意......
晚上,年與江一上牀就從身後抱住她,開始動手動腳,百合此時已經快遇到了周公,不耐煩地推了推他,嘟囔道:“哎,好睏,別鬧了......”
“喂,甄百合!你已經用這個理由拒絕了我兩個晚上了,就算是和尚,也不要這麼殘忍地折磨我吧?”年與江有點不高興了,這丫頭最近一到晚上就萎靡不振,以前在牀上就算沒主動過,那也很少拒絕自己,不會生病了吧?
想到這裡,年與江擔心地伸手探了探百合的額頭,也不是很熱啊,“寶貝,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就是困......睡覺嘛!”百合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拉了拉被子。
“困?中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午休睡了一個小時嗎?怎麼還困?是不是丁一諾那個傢伙最近給你安排的任務多太累了?”年與江着了急,這樣下去,總不能每天晚上讓自己面對自己愛的女人清心寡慾吧?
“哎呀,沒有.......你好煩......”百合一副不想理人樣子。
“那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最近很不正常!”年與江在確定她沒有發燒感冒之後,又不願意強迫她,只好悻悻地收起慾望,坐起來看書。
“檢查?”百合突然睜開了眼睛,頓時從牀上爬了起來,不確定地看向年與江,小聲問:“你說,我不會懷孕了吧?啊?”
“什麼?”年與江手裡的書“啪”得掉到了地上,愣了幾秒之後,臉上突然浮起異常的激動和興奮,按住百合的肩膀問道:“寶貝,你,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百合見他如此激動,擡手無措地揉了揉頭髮:“我大姨媽都推遲半個月沒來看我了......我,我真的有點擔心了.......我要是真的懷孕了怎麼辦啊?”
這個念頭開始在腦海裡出現之後,百合越來越緊張,一想起最近自己的狀態,更加恐慌,轉身不停地拍打年與江:“都怪你,每次都裸奔,說什麼沒事沒事的,這下好了,唉.......也都怪我,每次完事之後都說醒來去買藥吃,可每次一覺醒來都忘記.......”
看見百合懊惱的樣子,年與江抓住她的手,不悅地說:“難道你不想給我生個孩子?我知道我多盼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現在,我怎麼生啊......”百合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答應了他讓他先忙事業,結婚的事不會逼他。
可是如果真的懷孕了,這孩子難道要偷偷生下來?
“寶貝,你不相信我?還是不想要我們自己的孩子?”年與江非常激動,百合聽得他說話的語氣似乎都在顫抖,一點都沒有他平時當大領導時的穩重樣。
“我......過了年我都27歲啦,我當然想爲你生個孩子了......但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懷上了呢!明天下班我去買個驗孕棒吧,等有結果了再說!”
百合看出了他很想要這個孩子,自己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等明天測了再決定吧。
“快,你先躺着,別把我兒子給凍着了!”年與江連忙扶百合躺下,幫她蓋好被子,自己起牀走出了臥室。
拿出手機給小高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去藥房給我買點東西,現在給我送過來。”
“好的,您要買什麼藥?”
“那個......女人用的......”年與江忘記了剛纔百合說的叫什麼棒來着。
“哦,您是說衛生巾嗎?這個不需要在藥房買啊?”小高在那邊倒是很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