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唐明皇芙蓉帳暖夜夜春宵,今有顧景桓洞房花燭一夜七次。
經過天黑又天明,隨淺被某個男人折騰得身體已經散了架,那男人卻還纏綿輾轉地親吻着她。
她的全身都已經被他吻遍了,可就是不夠,怎麼愛都愛不夠似的。
顧景桓覺得書上說的可能是對的。隨淺就是她的一根肋骨,長在自己身上,離不開逃不掉。
折騰一夜,早上還是顧景桓率先醒過來,他偏頭側臥着,身旁的小人兒長髮凌亂慵懶地散在大紅色的牀上,瓷白的玉體陳在上面,讓男人的下身立即又硬了。
他湊上前親吻她的肩膀,輕輕地呢喃着,“老婆。”
這個稱呼,被顧景桓叫起來竟然有一種舒暢痛快的味道。
從今天開始,身下的小丫頭就是真真正正的顧太太了。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再也沒人能夠從他身邊把人搶走,即使是她本人都不可以。
說來或許是緣分,曾經顧景桓初識隨淺的時候,覺得她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天仙一樣的人物。
那會兒他覺得自己一個紅塵俗世客,根本就沒有那個和她站在一起的資格。
她就應該配一個同樣謫仙一般的男人。
可真當他親眼目睹了小丫頭和顧少清在一起之後,心裡又莫名地堵得不痛快。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佔有慾。就好像是看中了花店裡的一盆花,但是他不買,他也不讓別人買。
他覺得誰都配不上那盆花,結果就眼睜睜地看着那盆花過了最好的年紀,無辜凋零。
如今抱着懷裡的溫香軟玉,他覺得慶幸,若非被人點醒,或許現在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所以是天註定要在一起的麼?即使經歷了這麼多風浪,他們跨過刀山火海,血海深仇,終究還是在一起了。
顧景桓緩緩地露出笑容,再次親吻小妻子的臉頰,瓊鼻,櫻脣,然而明明只是淺啄,最後卻變成了深吻。
熟睡的人兒呼吸不順,輕輕地嚶嚀了一聲。
睡美人睫毛顫顫,睜開了眼睛,“顧……唔唔……”
“叫老公。”顧景桓撐着手臂,深情凝視着身下的小妻子,低沉的聲音幽幽地道。
“……”隨淺眨巴着迷濛的睡眼,忽閃忽閃。
見她不動,顧景桓邪魅地勾起嘴角,傾身再度吻下去。這次的吻帶着懲罰性,他輕咬着她的小舌,微疼的痛感讓她徹底醒過來。
“乖,叫老公。”他擡起頭,沉聲誘哄着。
意識到他們是真的夫妻關係了,隨淺紅着臉,害羞地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輕輕地叫他。
“老公。”
細細軟軟的一聲低的幾乎聽不到,可就是這樣的一聲,卻像是一隻螞蟻在顧景桓的心上爬,讓他心癢難耐。
臉上的笑意越發擴大,正想俯下身子再做點什麼只有老公能做的,家裡的座機響了。
顧景桓把手機關了,隨淺的手機沒電了。竟然有人這麼不識時務地把電話都打到家裡了,顧景桓沉下了臉色去接電話。
隨淺在他身後飛速地套上睡衣,艱難地下牀。
“找你的。”顧景桓把電話貼到隨淺的耳畔,另一隻手不老實地環住她的腰,頭埋在她馨香的肩窩裡。
隨淺失笑,就着他的手接了電話,“喂?”
“隨淺,是我。”
“溫瀾?唔……”隨淺疑惑地輕聲道,突然一側柔軟忽然被男人握住。
一陣酥麻感仿若電流忽然竄過全身,隨淺緊咬脣瓣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收到請柬,我昨天來參加你的婚禮。本來想見你一面。”溫瀾沒意識到那端的異樣,略有些哀傷道,“我還真的挺中意你,打算和顧景桓競爭一下的。沒想到……”
“嗯啊……”顧景桓突然俯身吻住隨淺耳垂上的敏感點,出其不意,她呻吟出聲。
那端立刻沒了聲響。
隨淺的臉紅成了蝦子,心撲通撲通狂跳。
“淺淺,你……”溫瀾立刻就明白了那邊的情形,她頓了頓道,“咳咳,不論如何,現在都祝你們白頭偕老。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隨淺憤怒地嗔了眼顧景桓,見她真的要生氣,在她身上搗亂的男人才有片刻的消停。
她淡淡道,“謝謝你。有空見一面吧。”
“不了,過會兒我去看看老師就回去了。”
說到瑾姨,兩人都有短暫的沉默。瑾姨的事情隨淺後來都和溫瀾說過了,只是難免不唏噓不感嘆。
“一路順風。”隨淺話落,那端還在說什麼,男人已經把電話隨手扔在沙發上,打橫抱起了小妻子,大步走進了浴室。
水流放開,不一會裡面就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聲音……
釋放過後,他一遍遍地吻着她的耳垂,聲音磁性低沉,“一會兒我們去民政局。”
累得掛在他身上的隨淺點了個頭,偏頭就又睡着了。
她像樹袋熊一樣被顧景桓抱着,睡得安穩,睡相甜美可愛。
隨淺幻想過自己去民政局時候的場景,總覺得應該是驚心動魄,忐忑不安,甚至是誇張到上躥下跳的。
然而沒想到當她進去的時候,心情平靜得好像只是來買個菜。
而神奇地是,顧景桓也格外地平靜。
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器宇軒昂地出現在公衆視野裡,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只是他冷峻堅硬的俊顏彷彿是冰凍的雕像一般,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威壓。
填信息直到最後拿到紅本本,兩個人全程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是來談合同的。就連拍照的時候笑容都是標準的證件照笑容。
這種雲淡風輕一直持續到兩人徹底離開民政局。
隨淺臉色平淡地坐進了副駕駛。
顧景桓也優雅地坐進駕駛座。
“車鑰匙呢?”顧景桓坐進去一摸兜發現鑰匙不見了,一邊詢問着一邊翻。
隨淺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忽然掀了掀脣瓣,“不是在你手裡麼?”
顧景桓一眼看到自己手裡緊緊攥着的車鑰匙,俊臉頓時脹得通紅。
他輕咳了兩聲,發動了車子。
“你是不是也得讓我看一眼我的結婚證長什麼樣?”隨淺側過頭,非常認真地看着他。
結婚證剛出爐就被他收了起來,連她都不能看,就好像她搶走了這就不是結婚證了似的。
顧景桓:“百度上有。”
“……”
“顧景桓,我的婚禮我根本就沒參加過,就稀裡糊塗嫁給你了。”
“有錄像。”
“……”
就在隨淺怨念四起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是盛丹。
隨淺勾起脣角,此時身份轉換,再接到閨蜜的電話,心境十分不同。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那端盛丹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笑意,“淺淺,阿福死了。”
隨淺嘴角的笑容僵住,眼中原本浮起的笑意瞬間冰寒,“怎麼回事?”
“中午的時候阿福慌慌張張地給我打電話,求我救救他。說有人要殺他。我派了人保護他,結果人到了發現之前保護他的人都不見了,他也已經死了。”
“我馬上過去。另外這件事沒必要瞞着,你立刻報警。”
隨淺到了關押阿福的公寓時,距離她和盛丹通過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此時警察還沒到。
隨淺上到了四樓,門口十幾位保鏢幾乎把整個樓道佔滿。
見到隨淺,他們全都恭敬地鞠了一躬。
“顧景桓呢?他沒和你一起來?”看見隨淺一個人走進來,剛從洗手間裡吐完出來的盛丹虛弱地道。
“我沒告訴他阿福死了。等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再告訴他。他已經夠忙了。”隨淺淡淡地說着,眼神落在了客廳裡阿福的屍體上。
客廳中央,阿福的腹部插着一柄匕首,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毯。
“這間屋子除了我沒人進來過。你是第二個。”
言外之意,案發現場並沒有被破壞。
隨淺微不可查地“嗯”了,她面無表情地走上前蹲下身子。
阿福滿身是血,一雙眼睛還驚恐地睜着,隨淺看進他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瞳仁裡最後定格的畫面。
足足五分鐘,隨淺才緩緩地站起來。
盛丹不敢看屍體,她別開了眼看着別處,“你說會不會是莫氏的人?”
隨淺眉頭微蹙,“沒道理是莫氏的人。莫文瀾已經和我攤牌,我也見到了莫世亨。他們沒必要再殺人滅口,毀滅證據。這麼做完全是多此一舉。”
“可阿福手裡掌握着的證據能傷害到的,又只有莫家人的利益。”盛丹反駁道。
“而且阿福藏身的地方已經足夠隱秘,能夠順利找到他,並且將他置於死地。這人的背景一定非同小可。”盛丹皺着眉道。
“真相究竟如何,讓警察去查吧。”隨淺下了定論,“你現在派人查兩條線,第一,阿福這幾天都在這房間裡,爲什麼卻會越來越焦躁不安,是有人在威脅他麼?第二,讓施潤幫你,查查A市最近的地下勢力有什麼調動,尤其是莫氏那邊的。”
“好。”
“你現在就去,我留下做筆錄。”隨淺揮了揮手。
警察纏人的功夫一流,如果耽誤了最重要的時間,等線索全都被抹去,那就什麼都晚了。
沒過一會,警察就來了。
帶隊的是竟然是熟人,劉巖。
他之前是緝毒大隊長,破獲了童梓琳那個案子之後,就得到了升遷的機會。他志在警隊,不在官職。能夠破獲疑難兇案,纔是他心底最深處的夢想。
所以升了官,他就自請調到了重案組,成爲了組長。
盛丹報案的時候沒提隨氏的名號,江家的事情剛剛塵埃落定,隨氏就又捲進兇殺案,不論如何聽上去都對隨氏的名聲不好。
劉巖看到隨淺的時候大吃一驚,但見隨淺鎮靜地和他點點頭,才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隨董。”劉巖恭敬地走上前。
“這人是我朋友,沒想到竟然被殺了。還希望劉組長儘快找到兇手,如果有什麼線索,請通知我。或許我可以幫忙。”隨淺波瀾不驚地啓脣,目光定定地看着法醫驗屍。
“好。”劉巖感念隨淺一份提拔之恩。所以很快就站好了隊。
“組長,從死者的嘴裡發現了一張便籤紙。”一名女警官提着證物袋走了過來。
隨淺剛纔爲了不破壞現場,除了走近看了眼屍體之外,什麼都沒做過。
是以她也沒見過這張便籤紙。
皺皺巴巴的便籤紙被含在嘴裡,上面的一組號碼有兩個數字已經模糊了。
劉組長接過證物袋,看向隨淺,顯然在等着她的指示。
隨淺盯着便籤紙上的手機號碼,似乎很熟悉。是誰的手機號呢?
然而,她不動聲色地道,“劉組長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不用顧忌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在查案期間,我會全力配合劉組長的調查。”
“一定。”劉組長肅整着臉,重重地點頭。原本他還心有顧忌,此時隨淺都說了,他可以心無旁騖敞開了查案了。心裡頓時升起一股豪氣。
隨淺帶着一部分保鏢離開,坐上隨氏的車,不過一個小時,盛丹那邊已經回了電話,兩人約好了在常去的茶館見面。
隨淺先到的,她意態悠閒地沏茶,彷彿只是個正在蜜月期的小女人。
沒過一會兒,包廂的門被人推開,盛丹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她一屁股坐在隨淺對面,直接拿起壺往嘴裡倒茶。
喝完了一抹嘴,“我知道爲什麼阿福最近越來越焦慮了。”
隨淺的動作停了下來。
盛丹食指指向隨淺,“因爲你!”
“你曾經在夜裡去探了他兩次。每次你走之後,阿福都更加坐立不安。”
“我從來沒去過。你知道我沒那個時間。”
盛丹點點頭,繼續道,“我知道啊。但是當初那些看守阿福的保鏢不知道。”
隨淺眼裡突然閃過一眸流光。
“最近A市地下勢力都非常安靜。因爲顧景桓要結婚,各處的老大爲了表示祝賀都消停得很。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我找到線索了。”隨淺邊說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她啓脣,“是我,隨淺。”
那端似乎是十分驚訝,還沒等說話,隨淺已經冷聲道,“我們見一面。”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隨淺沒看來人,對方拘謹地坐在她的對面。
她優雅地沏茶,動作行雲流水,遞了一杯茶給趙晗,神色莫測難辨,“你很緊張?”
“沒,沒有啊。”
趙晗正在接茶杯的手一抖,那張酷似隨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
自從她被從那個畫室救出來之後,一直在醫院裡養病。直到前兩天才真正出院。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麼?”隨淺緩慢地端着茶杯,在脣邊抿了一口。
因爲她是瑾姨的女兒,且被江天楓強暴過,隨淺對她存了一份護着的心思。
可她屢次三番的不爭氣,隨淺最後的那點憐憫之心已經被徹底磨沒了。
“趙晗,我真是小看你了。”隨淺微微湊近,冷幽幽地道。
“我……”趙晗委屈地擡頭,眼中帶淚,彷彿有話就在嘴邊,卻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阿福死了,你知道麼?”隨淺淡聲道。
“砰!”杯子直直地摔碎,裡面的茶水灑在桌面上,有幾滴甚至都濺到了隨淺的手腕上。
滾燙的茶水讓她的心一沉。
“說!爲什麼他嘴裡會含着你的手機號碼!”
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竟然牽連在了一起。趙晗,江家的私生女,隨瑾的親生女兒。阿福,顧家曾經的管家。兩人之間原本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有人讓我假扮你去給他傳消息,如果不去就殺了我。我總共就去過兩次。”趙晗身子一抖,將事情和盤托出了。
“誰讓你去的?”隨淺眼中厲光深深。
“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誰,也聯繫不上她,每次都是她來找我的。”
“傳了什麼消息?”
“他快回來了。”趙晗幾乎哭出來,“我不知道這什麼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人真的不是你殺的?”
“我發誓,不是。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許有這個膽子。現在,我……”趙晗眼裡的淚水噼裡啪啦地掉。
半個小時後,包廂的門開了,趙晗臉色慘白地走出來,卻在門口陡然停住,“他們之所以會找我,不過是因爲我和你長得相像。給你造成困擾,非常抱歉。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頂着這張臉過一輩子的。”
說完,轉身離去,眼中有一抹沒人察覺的決絕。
等她離去隨淺立刻派人跟着趙晗,一則暗中保護她的安全,二則守株待兔。
“我覺得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卻突然又覺得什麼都不明白。看來,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
盛丹從隔壁走進來,跨下臉道。
她感覺這次的對手不同於以往,他躲在暗處,沒人知道他是誰。甚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敵在明我在暗,始終是暗箭難防。
“這麼消極做什麼?”隨淺臉上浮起一絲雀躍的笑容。
“遊戲纔剛開始。”
……
隨淺剛見完了趙晗,趙晗就被劉組長叫進了警察局詢問,整整一夜,劉組長和屬下們研究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隨淺剛晨跑回來,就接到了劉組長的電話。
“隨董事長,我們找到了兩位嫌疑人。”
“誰?”隨淺擦汗的動作一頓。
“一個是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叫李潔。有鄰居看到過這個女人出現在公寓門口,很可疑。”
李潔?隨淺腦子裡快速濾過這個名字,她好像是……莫文瀾的前助理?
“還有一個叫做趙晗,她……”劉巖不再說了,他記得上次隨淺報案救出來的女人就是趙晗。而且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實在是讓人無法忘記。
“劉組長辛苦了。不用顧忌我,秉公辦理就好。不過現在這樣的間接人證毫無用處。相信劉組長也清楚,想要確定真正的兇手,還是儘快找到證據的好。在這之前,我會保密。”隨淺道。
劉巖感嘆隨淺心思細膩,他還沒說要求,她就已經保證。
隨淺面無表情地坐到了沙發上。
大腦卻在飛速地運轉着。
殺人的十有八九是李潔,只是時隔多年才殺人滅口,會不會太遲鈍了?
或許現在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劉組長查到證據,就可以解開疑惑了。
“發什麼呆呢?”顧景桓從書房裡走出來,他起的比較早,見小丫頭還在熟睡,就去書房處理公務。
剛纔聽到客廳的動靜,尋思着該做早飯了。只是出來就看見小丫頭臉色凝滯,眼神迷茫。
“顧景桓,你來,我有事情想和你說。”隨淺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迎面走來,眼睛一亮,就連心裡都踏實了許多。
“嗯?”顧景桓坐到隨淺身旁,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裡。
“我一直沒和你說我是怎麼找到我父親的。”她輕聲道。“你還記得阿福麼?”
顧景桓挑了挑眉,怎麼想起他了?
因爲阿福被殺的消息警方一直全面封鎖,顧景桓也沒有刻意打探過,所以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的事情。
隨淺從他懷裡出來,轉身望着他的雙眼,“他親口承認當初是他受人指使在顧伯母的車上做手腳,導致最後車子起火,顧伯母死亡。”
顧景桓神色一沉,也想到了那天母親幾乎燒成焦炭的畫面。
隨淺緩了緩繼續道,“而指使他的人,是莫文瀾。我順着杆子查下去,最後才查到了我父親。昨天,阿福死了。嫌疑人的矛頭指向莫文瀾的前任助理。這中間的關聯看似明朗,實則根本說不通。”
顧景桓專注地聽着,冷漠的俊顏透着老謀深算的世故,“確實說不通。”
“文瀾這人,最是謹慎。她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她的行爲準則,一向是莫家第一,爲了維護莫家的聲譽地位,所以可以說,任何有可能毀損莫家聲譽的事情,她都不會做。”顧景桓淡淡地道。
“那會不會這次也是我父親?”隨淺問。
“不會,他參加完了我們的婚禮就出國了。”
隨淺沉默了,她覺得自己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