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228 顧景桓都不敢想象那份酸爽

隨淺仍舊記得,“我們談談”這幾個字,她和顧景桓都曾經說過。

夫妻相處,總會有有分歧的時候,衝突出現溝通永遠不失爲一種極好的解決方式。只是她也知道,有些時候女人也要學會裝糊塗,裝傻纔是真聰明。

她不知道自己發這條信息對不對,因爲顧景桓沒給她反悔的機會,不到三十秒,他的回覆就發來了。

他回了個“嗯”字。

隨淺都能想象到他發這條短信時候的冷沉。

她大步向電梯口走去,王琳安排完了後續,小跑着追上來。

她沒回頭,淡淡地吩咐,“挑兩個人在這兒守着。如果一個小時之內她的人還沒過來,就給他們叫救護車。順便通知媒體。”

“好的。”

“這次要謝謝你。”隨淺腳步停住,偏頭深深地看着王琳。

她一身米色職業裝優雅大方,經歷了江天楓的事情之後她的身上更多了一絲沉穩。

隨淺細細端詳這個猶如姐姐一樣的女人,她會在她餓肚子的時候自己忍着餓給她買飯,會在她危機的時候挺身而出及時相救,會在她應接不暇的時候默默地幫她分擔大部分公務。

她值得她真心誠意地說一句謝謝。

然而隨淺突然的致謝卻讓王琳受寵若驚,她一早就知道隨淺不是那種會輕易感謝別人的人。

即使她心裡感謝,也不會說出來。她會默默記住,然後改日尋找機會報答你。可這次她卻說出來了。

王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回答,她磕巴着凌亂地回答,“噢,我,其實…我只是…這也是我應該的,不用謝不用謝,小姐你這是我應該的。”

隨淺被她的反應逗笑,彎起嘴角,拍拍她的肩膀,故作嚴肅道,“那就請王秘書繼續努力,我看好你哦。”

“……”

……

顧景桓接到隨淺短信的時候,正好在學校門口等小包子放學。原本今晚他想把他接回家去的。但看隨淺短信的內容,他放棄了打算,轉而給盛丹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會把小包子送過去。

顧景桓回到家已經六點,他打開家門,沒有預想中冷沉森嚴的氣氛,沙發上也沒有坐着興師問罪的小丫頭。

家裡只有……撲鼻而來的飯菜香。

“回來啦?正好吃飯了。”隨淺在廚房探出頭來看他一眼,“快去洗手,然後過來端菜。”

顧景桓愣了愣,只是他的腦子還來不及反應這是什麼情況,身體已經做出反應,他點點頭,說了聲“好”就直奔洗手間了。

飯菜上桌,看着隨淺往兩人面前各放了一碗雜糧飯的時候,顧景桓這才意識到隨淺是真得做了一桌子好菜給他,而且都是他愛吃的。

可這情形和他原本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小丫頭見了Lisa,Lisa昨天被他拒絕過,惱羞成怒之下,今天肯定會將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告訴小丫頭。最有可能還添油加醋說了些挑撥離間的話。而小丫頭短信裡的語氣也是極其生硬,顯然是心有隔閡。

這一路上回來,他都想好了該如應對了,然而小丫頭卻給他來這麼一出?這是想讓他自己羞愧死?

“吃飯吧。”隨淺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搓了搓手一臉興味。

“嗯。”顧景桓拿起筷子,像是小學生一樣,專注地吃飯,不說話不亂動,偶爾不着痕跡地看兩眼隨淺。

只是隨淺的臉上始終都沒有太多的表情,和往常差不多,準確地說與以往的淡漠相比,她今天還挺活潑。

“老公,多吃點。”隨淺“熱情”地給顧景桓夾菜。

顧景桓受寵若驚。平時這種事兒都是他來做的,今天反倒換過來了。

“多吃點,補補身體。”

“噗,咳咳咳咳……”聽到後面四個字,顧景桓剛喝下去的一口湯被嗆了出來。

“怎麼啦?”隨淺無辜地看他。

“沒事。”顧景桓擡頭看了眼隨淺的表情,竟然沒有異樣,是他多想了?

“那就多吃點。”

於是在隨淺的“熱情”勸說下,當兩人撂下碗筷的時候,她做的三菜一湯基本都被顧景桓一個人吃光了。

“我刷碗。”他積極主動地站起來將碗筷一一放進碗池,刷碗這種事隨淺本身就不在行,索性她就不管他了。

“那就辛苦老公你啦。”隨淺露出近乎甜美的微笑,只是因爲這種笑容對她很陌生,她笑起來臉有點不自然。

“……”

顧景桓刷碗的功夫,隨淺進了浴室洗澡,剛剛做飯的時候身上沾了油煙味,正好趁着這功夫洗了。等她洗完出來,顧景桓已經刷好碗了。

不但如此,他還騰出功夫來特意給隨淺煮了杯飯後的清茶。

隨淺聞着滿室的茶香,心底原本的那點陰鬱徹底散去,白淨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反觀顧景桓,卻是一臉的嚴肅。

他將黑色襯衣袖口拽到肘彎處。與平時的冷峻霸氣略有差異,今天稍微帶着點小心謹慎,語氣帶着點討好帶着點引誘,“喝杯茶?”

“好。”隨淺暗自笑笑,爽快地走到茶室,剛洗完澡本就乾渴,現在有茶潤嗓,再好不過。

因爲隨淺酷愛飲茶,所以當初顧景桓在設計這處房子的時候,就特意將一間書房裝成了茶室。

最上等的崖栢根雕茶臺,極有意境的四方茶座,潔白的牆壁全部垂掛着竹簾,竹簾之上或有名家字畫,或有竹笛玉簫,都是顧景桓精心購置的上等佳品。

此時兩人相對而坐,頗有幾分古時把酒論風雅的意境。

只是要談的事情,卻沒那麼風雅。

隨淺一杯茶喝過,又飲了一杯,然而就是不開口說她要談什麼。反觀平時心機深沉事事穩重的顧景桓,今日卻連續被熱水疼了兩次。

終於,在隨淺喝完第三杯茶的時候,顧景桓開口了,“想和我談什麼?”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隨淺一拍腦袋,悠悠地道,“我今天見到Lisa了。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嗯。”顧景桓修長的手指微微收緊。

“你們之間發生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只在乎和你在一起的現在和將來。這話現在依然成立。”

“至於過去的你,無論是怎麼樣的我都愛,沒有過去的那些經歷就不會有現在的你。或者我這想法有點變態,但我還是很感激你過去的那些經歷。因爲它們讓我能夠遇到現在的你。”

“我知道你和她現在沒什麼了,不然她也不會來找我。”隨淺璀璨的黑眸中綻放出奪目的光華,將顧景桓僅僅吸引住。

“但是!”隨淺話鋒一轉,強調道。

“……?”顧景桓鳳眸緊緊地鎖着隨淺。

“沒去參觀就沒去參觀吧,至於騙我麼?我很好騙?如果不是她找我,你肯定又不會和我說可,是不是?”

見顧景桓被問得啞口無言,隨淺哼哼。

“所以,必須懲罰你。你接受麼?”隨淺眼裡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微微擡着下巴,傲嬌地問。

“接受,你說怎麼罰我都認。”聽了小丫頭一番話,他心裡糾纏了一晚上的煩悶立刻消散大半,此時此刻,小丫頭說什麼他自當全部遵從。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可是你說的。”隨淺邪惡一笑,跑到客廳不大工夫又轉身跑起來,擡手亮出一樣東西。

“罰你跪遙控器,半個小時。”

“……”

隨淺走到坐着的顧景桓身旁,親暱地摟住他的脖子,低頭靠近他,“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多吃點了嗎?”

“……”

“有意見?”見顧景桓自始至終盯着那個遙控器發愣,隨淺挑了挑眉,不滿地哼了一聲。

顧景桓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他看着隨淺手裡那個不足二十公分長的遙控器,真的要他跪,不得立刻就碎了?

以前曾經聽顧氏的副總抱怨過家裡的老婆太厲害,當時喬冠霖也在,他幸災樂禍地說“沒讓您回家跪遙控器還不帶換臺的就不錯了”那會兒他還跟着笑了笑。

難不成現在這就輪到他了?

顧景桓怨念地看着遙控器,他自己都不敢想象那份酸爽。

可話他已經說出去了,再收回來?

算了!是他有錯在先,爲了老婆,爲了社會和諧,跪就跪了!等出了這間屋子,他又是高高在上叱吒風雲的顧先生。

“沒意見。”顧景桓舔舔薄脣,真地接過了遙控器。

“以後你要是再逗我玩,事事把我矇在鼓裡,就加倍懲罰。”隨淺舉着拳頭氣哼哼地道。

“不會。”以後他哪兒還敢啊。

眼見着顧景桓把遙控器放在地毯上,隨淺也仍舊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看來她是來真的,顧景桓暗暗嘆息。這是他第一次希望他的小丫頭就是隻小白兔,要是小白兔肯定就會不忍心了。然而……沒戲了。

因爲他的小丫頭可是隻十足十的大灰狼……

顧景桓站起身,將近一米九的挺拔身材,加上他自身的強大氣場,總給人感覺他是一位君王。君王就應該是接受衆人膜拜的。

眼瞧着他緩緩地蹲下身子,表情異常地扭曲。

“撲通!”他真得準確無誤地跪在了遙控器上,而且遙控器竟然沒碎!

隨淺在一旁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幕,像是見鬼了一樣。

她以爲顧景桓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畢竟他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被人敬仰膜拜的神一樣的人啊。

他怎麼會真得爲了自己跪遙控器?!

可他真的跪下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毫不遲疑地就跪下去了。

顧景桓兀自控制着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太猙獰,淡淡地道,“你出去等我。”

然而猝不及防地,背上突然多出一個重量。同一時刻,他辛苦維持的平衡被突然打破,遙控器“咔吧”一聲脆響——真得碎了。

顧景桓頓時覺得膝蓋一陣鈍痛,然而沒等他反應,脣上已經多了另一雙柔軟香甜的脣。

一記深吻,顧景桓痛並快樂着。

隨淺也聽到了那聲脆響,她轉到他的身前,將他輕輕用力一推,徹底推離了遙控器。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顧景桓在下,隨淺在上。

對於她出其不意的獻吻顧景桓不是一點半點的驚訝。他狹長幽深的鳳眸裡劃過一絲亮光。

剛洗過澡的隨淺穿着睡衣,頭髮上淡淡的清香的洗髮水味道讓人清爽迷戀。

“我們做吧?”隨淺忽然看着顧景桓,說道。

以往每一次他們在一起都是顧景桓主動,有時候幾乎是他死皮賴臉的。然而像今天這樣的情形還是頭一回。

隨淺抵着顧景桓結實的胸膛,顧景桓扶着她纖瘦的腰肢,兩人足足對視了五秒鐘。

最後倒是隨淺率先低頭,傾身又問上了他的脣。

他的脣很冰很涼,卻像是最甜的糖果,讓她留戀不已。

顧景桓近乎“羞怯”地迴應着他的吻。

倏地,吻得專注的隨淺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忽然閃過Lisa那雙早已經乾癟的紅豔的嘴脣。顧景桓也這樣吻過她麼?

突然,隨淺像是受驚了一樣猛地將顧景桓推開。

那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嫌棄被顧景桓敏銳地捕捉到。

“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不方便。”感受着他身體的變化,隨淺狠下心來說道。

“好。”顧景桓絲毫不生氣,他體貼地將隨淺抱坐起來,理好她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看着她起身落荒而逃,眼底埋下深深地落寞。

……

“這事兒絕對是你的不對。明明是你說不介意的,現在又自打嘴巴,心裡來介懷這件事。你什麼時候這麼虛僞了?”盛丹盤腿坐在隨氏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室的大牀上,劈頭蓋臉地訓斥一旁沙發上低着頭的隨淺。

“既然你已經決定不追究了,那你現在又來出爾反爾,是不是有點沒意思了?當然你這麼做是不會說你什麼的,他都把你寵上天了!但你自己也好意思的?你要是當時說介意,然後和他大吵大鬧一頓也算了,可你偏偏不。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沒有那大肚量就別假裝寬容。”

“我心裡是真的不介意的。”隨淺面色有些愧疚地道,“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就停下了。還說了那樣的謊話。”

她的親戚早在半個月前就來過了。而且她什麼時候不方便,說實話顧景桓比她可記得清楚多了。

昨晚上原本挺好的氣氛,被她破壞之後,隨淺心裡就有些內疚,儘管顧景桓並沒有怎麼樣,可卻沒再和她說話。

她因爲不好意思,所以知道今天早上走了也同樣一句話都沒說。

來了隨氏見到盛丹,忍不住將昨天的事情和她說了。由此才引來這番訓斥。

“唉,可是苦了顧景桓了,遙控器也給你跪了,人也讓你親了,最後你把人家給推開了。那可是萬人之上的神一樣的人物啊,他要是能正眼看誰一眼那都得把那人樂得好幾天魂不守舍。你倒好,還嫌棄人家。你那一推,顧景桓嘴上不說,可心裡指不定有多傷心呢。恐怕是心都在滴血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隨淺急得快要哭出來。

“你是不是故意的有什麼用?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盛丹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隨淺。要說隨淺的情商那絕對是不低的。只是她從小養成的性格讓她不願意也不需要去逢迎別人。

而男女之情上,她更是一竅不通。所以在對付男人這種事情上,她沒有盛丹這麼有經驗。

“這樣吧,我有個辦法。”盛丹打了個響指。

“你說,我聽你的。”隨淺專注地盯着盛丹,像是在看活菩薩。

“一會兒跟我去商場。”盛丹壞笑着道。

隨淺看着她的笑容後背發涼,然而還是“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

……

果然隨淺升出的不好的預感是對的,眼瞧着盛丹到了商場拉着她直奔內衣區,她這心裡就是一哆嗦。

“這件!這件!這件!都包起來,她刷卡。”盛丹指了指身後的隨淺。

隨淺直愣愣地看着店員左手那件豹紋“背心”,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她穿到自己身上的樣子。那隻能叫背心,上蓋不住胸,下蓋不住臀。比那天Lisa穿的那件還要清涼。這讓她怎麼穿?

再看看店員右手那件黑色蕾絲的bra,等等,那上面多出來的幾根帶子和一塊布條是什麼?

大腦飛速轉動,在心裡有了猜測之後,隨淺汗流浹背,她連連擺手,“我不要這個。”

“不要?那你是不想和顧景桓和好了?”盛丹陰測測地問。

“我……”

“你是想讓他繼續傷心,以爲你是嫌棄他啦?解鈴還須繫鈴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昨天沒辦完的後續都給它辦了!懂不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整天素素淡淡的,你想想那個老妖婆,再想想外面那些摩拳擦掌的小姑娘,你真的不擔心?”

盛丹沒等隨淺開口,就噼裡啪啦地繼續道,“好好好,就算顧景桓不是那種人,他絕對不會出軌,可你整天和條死魚似的,不覺得倒胃口?今天他能忍,明天他能忍,十年呢?二十年呢?真讓他忍下來你對得起他麼?”

“男人,愛他你就要給他性福!”盛丹的話鏗鏘有力,嗓門又夠大,這一番言論一出口,頓時引得周圍的男男女女側目看她。

而站在她旁邊的隨淺,左手拿着豹紋右手拿着蕾絲,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兩人走出上場,盛丹看着手裡大包小包的隨淺,一臉的滿足。

她這種滿足大致類似於成功勸服了一個和尚讓他以後再不吃素天天吃肉。

“走吧,今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去美容院做個spa,然後早點回家。我送你去美容院。”盛丹看了眼手錶,上午十一點。

隨淺像個小媳婦兒似的點點頭,然後把大包小包放在車後座,繫上了安全帶。

車子發動,盛丹閒着無聊,打開了新聞電臺。

“昨天下午五時,在我市凱撒酒店發生了一起爆炸*件。受害者是最近初來本市的海外投資人LisaWang女士。據估計她的身價在百億以上。和她同時就醫的共有保鏢和秘書十一人。詳情還未可知,我們將會持續關注最新動態……”

盛丹將新聞電臺關閉,自顧自道,“經過昨天的事兒,Lisa那個老妖婆今天可是已經成了全市的笑柄了。你都不知道。她被擡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一件都不剩了。”

“她們不是被繩子綁着麼?”隨淺微微蹙眉,表示不解。

“聽說是其中一個的繩子綁得不緊,被掙脫開了。幾個人被救出來的時候都亂套了,就是年輕女人和十來個男人那都受不住,更何況那個老妖婆?聽說差點被玩死。估計這回她可得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的了。”盛丹一邊說一邊眼冒精光,這種八卦她一向熱衷得很。

“她遭這麼大的罪倒不是我本意。”隨淺淡淡地道。

不知道顧景桓會不會以爲她是在故意報復,只是如今結果已經是這樣,她再解釋什麼怕是也都沒有用了。

“以前那些傳言都只是傳言,這次她和那幾個身強體健的保鏢在一起,可是被誰都看見了。這下她以後的名聲可就爛咯。”盛丹正眉飛色舞地說着,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你說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顧景桓?”

盛丹的提醒彷彿突然打了隨淺一棍子,讓她如夢初醒。是她做錯了,昨天她不該叫媒體的!

如果是以前,爆出這種事絕對影響不到顧景桓。可現在,顧景桓的處境是前有狼後有虎,他不出事都有人在謀劃着整他,更別提他真的被攥住了把柄。

再沒閒情逸致想別的,隨淺立刻給王琳打電話瞭解情況。

“大小姐,情況確實不大好。”

“怎麼回事?”

“Lisa現在咬住了說是她淪落到這個地步是被先生迫害的。她要告先生。因爲有她提供證據,現在多家媒體都已經確認並且報道了先生曾經……”

王琳腦子裡準備了一下措辭,“和Lisa的一段關係。這件事對先生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Lisa發的律師函也已經到了先生的手裡。現在Lisa是擺明了要先生吃這個啞巴虧。Lisa不提您,把整件事都扣到先生頭上,她算準了先生一定會爲了保您而應下來。而顧氏的董事們也全都開始暗中動作了,只怕這一次,先生最大股東的位子是不讓也要讓了。”

隨淺抓緊了手中的手機,臉色十分難看。

這一次,她給顧景桓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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