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記者對我先生的關心。我再次重申,我先生是冤枉的,我和女兒絕對不會放棄上訴。另外也因爲這件事,所以我女兒和顧董的婚禮推遲舉行。謝謝各位!”
季藍柔柔的兩句話卻在媒體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婚禮推遲了?
那推遲到什麼時候?顧氏那位什麼態度?
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只是隨淺卻全然沒聽進耳朵裡。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婚禮推遲舉行”上。
他暫時不會結婚了?
隨淺只覺得自己一向平靜的心情卻在今天坐了回過山車,童戰國的事原本讓她心情沉鬱,然而“推遲婚禮”的消息卻讓她飛到雲端。
果然,他還是能輕易地影響她。
“走吧。”隨淺對身邊的王琳淡淡地說完,優雅地邁開步子向停車場走去。
……
季藍和童梓琳被媒體圍了足足一個小時。
媒體把路圍得水泄不通,即使有保安和保鏢開路,她們從媒體包圍圈裡擠出來的時候還是異常狼狽。
“這羣瘋子!不過是推遲訂婚,又不是她們的婚禮被推遲,用得着這麼激動麼?把我裙子都擠皺了。”童梓琳心疼地撫着裙子上的皺褶,一身狼狽。
季藍也是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喘息着,她不停地扇着風。
那羣記者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她連忙從包裡掏出Chanel新款香水,連摁十幾下噴在空中。這才覺得舒緩了一些。
兩人坐進車裡,車子緩緩地開出停車場。
童梓琳想起剛纔宣佈的消息,俏臉頓時垮了下來,她哭喪着臉,“媽媽,婚禮要推遲到什麼時候?我馬上就28歲了。再推幾年我就人老珠黃了。”
“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顧景桓吧。要不是因爲他,我們何必推遲?如果不是他,你爸爸又何苦被判二十年?”
“媽媽,爸爸被判刑和他有什麼關係?你說什麼?”童梓琳茫然地看着季藍,一臉委屈。
“媽媽如果沒猜錯,那匿名的證據就是他寄的。”季藍理了理上身的衣服,沉聲道。
“你說景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還能爲什麼?不想和你結婚!”一說到這個,季藍就來氣,“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和顧景桓訂婚五年都沒能讓他碰你,你到底想不想和他結婚了?你說你要是有了孩子,他還能這麼輕易就推遲婚禮?”季藍越說越氣,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戳童梓琳的腦門。
“他說等結婚嘛。”童梓琳委屈地憋着嘴,這幾年她不是沒暗示過,也不是沒主動過,可都被他給拒絕了。只是這麼丟臉的事,即使是在媽媽面前,她也不好意思說。
“你確定顧景桓沒移情別戀?我看他對隨淺那丫頭不錯。”季藍幽幽地開口。
“就她?”童梓琳嗤笑一聲,那麼一個不解風情冰冷孤僻的木頭,除了年輕那麼幾歲,還有哪兒比她強?
“人家可是把你給攆出來了。”季藍涼涼地道。
回想起那天隨淺把她趕出隨園的情景,童梓琳就恨不得把她給千刀萬剮了!竟然把她的好東西都扔了?還在那麼個小屁孩面前丟臉,對了!那個孩子!
童梓琳的杏眼裡劃過詭異的光亮。
“媽媽,我被趕出來那晚,隨淺是帶着一個小男孩一起回的隨園,那小孩三四歲的樣子。我懷疑他是隨淺在外面的私生子。”
“竟然還有這種事?”季藍轉過身,饒是溫婉沉靜的臉龐此時也滿是震驚,“你確定那個孩子真的是她的?”
“應該是她的。隨淺那個木頭,你什麼時候見她親近過孩子?可她對那個孩子,態度很親和。就算不是她的孩子,或許我們也能從這上面做文章!只要我們能把她的把柄捏在手裡,那隨氏和隨園就還是我們的!”
童梓琳越說越是興奮,她微微獰笑着,眼神充滿了對未來的幻想。
季藍雖沒有接言,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