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這位是我的妻子,秦若初……”沈慕晟淡淡開口,一句輕輕話,剛說出口,卻想是平地驚雷一般,大家都愣住了,誰也沒聽說過,沈慕晟居然已經結婚了。
“因爲最近有些事情,所以婚禮還沒有辦,給大家帶來困擾了,同時也請各位不要有別的誤解,她只是我沈慕晟一個人的女人而已……”沈慕晟掃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紀辰身上。
紀辰此時此刻的反應和周圍人是一樣的,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話。曾幾何時,秦若初還是那個天天嚷嚷着要嫁給他的小女孩,然而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妻子?
沈慕晟只是看了紀辰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然後牽起秦若初的手,發現秦若初的手冰涼,他微微皺眉,隨後脫下西裝外套,衆目睽睽之下,披在了秦若初的身上。
這一個動作似乎是在宣示主權,看在紀辰眼裡也是十分刺眼,他不由得皺眉。
直到男人的西裝外上殘留的體溫傳到秦若初身上,秦若初才戰慄了一下。酒會場館的在這樣的天氣也開着冷氣,再加上這些人說的那些不入流的話聽在秦若初的耳朵裡,冷意從心裡發了出來。
“今天我的妻子在紀家的酒會上被人羞辱了,這件事情紀家是不是要給我個交代?紀總……”沈慕晟轉過頭看向紀志雄,紀志雄一個激靈,連忙點頭。
“沈總,實在是對不住,犬子不懂事,胡說八道,我們也不知道秦小姐原來是沈太太……還請沈總不要跟我們計較。”紀志雄冷汗都出來了。
葉美蘭也沒想到沈慕晟會親口承認秦若初就是他的妻子,她原本以爲沈慕晟對於秦若初也就是玩玩的態度,今天看來是她看走眼了。
葉美蘭拉了拉紀辰,意思是讓他說句話,認個錯,不要得罪了沈慕晟。
然而紀辰卻並不動,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秦若初,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悲傷。
大約是沈慕晟看着紀辰盯着秦若初看,心裡不舒服,挪了一步,就擋住了紀辰的視線。
“希望紀總管好自己的兒子,讓他不要惦記不該惦記的人……有些話說的有些話說不得,也該教一教纔是……”沈慕晟擡眸,看向紀志雄,紀志雄連忙點頭稱是,並且說自己一定會好好管教紀辰的。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這裡,大概也就知道事情的大概情況了,議論聲一直不絕於耳。這個時候的章雯雯已經被人扶了起來,但是腳踝受傷了,所以要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攙扶着,才勉強站着。
剛纔沈慕晟說的話,她也是一個字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聽在了耳朵裡。
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她嫉妒秦若初,章雯雯自認爲自己哪裡都比秦若初要強。當初和秦若初爭紀辰的時候,她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得手。
結果現在還沒幾天,秦若初又勾搭上了沈慕晟,而且沈慕晟還親口給了秦若初名分,這讓章雯雯的嫉妒心越來越強烈。
章雯雯冷哼一聲,她就是看不得秦若初好過,“哼,沈總,你可不要被秦若初這個女人給騙了,她看上去清純,但是實際上卻勾搭成性,是一個隱藏很深的女人!”
秦若初想笑,卻連笑得力氣都沒有了,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章雯雯信口雌黃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紀辰甩了她之後,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紀辰面前,並且使用手段讓紀辰對她念念不忘,這就是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大家看清楚了!”章雯雯越說越激動,若不是腳踝傷了,她恨不得衝上去手撕了秦若初。
秦若初想要解釋,不想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但是她發現自己真的很無力,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被章雯雯和紀辰這麼一鬧,她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說了一句話,“這樣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簡直開眼了……”
圍觀的人雖然都有自己的看法,但
是都不敢發表意見,因爲一邊是紀家和章家,一邊是沈慕晟,他們都得罪不起,索性就當做熱鬧看好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樣大膽,居然敢說這樣的話,衆人紛紛讓開一條路,說話的人這才走了出來。
秦若初第一眼就看到了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姐妹——溫珊珊。
溫珊珊家裡也是有點背景的,出席這樣的場合並不意外,只是她一開始沒有看到溫珊珊,而溫珊珊也沒有注意到她罷了。
此時溫珊珊朝着秦若初眨了眨眼睛,調皮的一笑,秦若初頓時覺得心安了不少。
溫珊珊在秦若初面前站定,抱着手臂,一臉不屑的看着章雯雯。
章雯雯明顯一愣,她還以爲是誰,沒想到是溫珊珊。上學的時候,溫珊珊和秦若初就是好朋友,那個時候章雯雯很看不慣她們,處處作對。
所以後來,章雯雯,秦若初還有紀辰三個人的事情,溫珊珊都清楚的知道。
看到溫珊珊的表情,章雯雯的原本流着冷汗的小臉白了白,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怎麼?怎麼不說了?我倒要看看,一個女人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溫珊珊冷笑一聲說道。
溫珊珊的性格,秦若初是知道的,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章雯雯又是討人厭的性格,而且嘴裡沒有一句好話,溫珊珊是怎麼樣都看不過去的。
“既然今天這麼熱鬧,那就索性把話都說開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好了……”溫珊珊若無其事的說道。
聽到她這句話,章雯雯的臉色又一變,連忙說道,“這是我們的事,不管你這個外人的事!”
看着章雯雯的樣子,溫珊珊就笑了,“是不是怕我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大家啊?章雯雯,你敢做就要敢當啊。”
章雯雯咬着脣,瞪着溫珊珊,心裡打着小鼓,她很擔心溫珊珊說些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話,而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