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聽着郭達的祝酒辭,思緒卻已經飄向遠方。方小韻已經離開東州市,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輾轉得來的消息是,她和劉孜漢已經結婚了。在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實在話,林雄的心都有些疼,自己已經開始嘗試接納方小韻了,沒有想道的是造化弄人,上天偏偏要和自己開這樣一個玩笑,可是,伊人已經遠去,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他們生活幸福、平安了。
那天,林雄趕去找蘭採盈的時候,居然發現她在一個酒吧裡和別人大跳貼面舞,看見令自己都感到難堪的一幕時,蘭採盈居然有些神經質地笑了,林雄不管旁人的臉色,過去一把拉住蘭採盈就往酒吧的外面走去。那個和蘭採盈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紋身男子滿臉不高興,過來就要拉林雄的手,盛怒之下的林雄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狠狠地教訓了一下這個紋身男子,看着已經倒地的那個小混混,林雄加快腳步拉着蘭採盈跑出了這家酒吧。已經是初冬的深夜了,天氣有些寒意,林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罩在了蘭採盈的身上,看得出來,蘭採盈喝了不少的酒,神智有些不清了。只是在胡言亂語地說着:“不要管我,你爲什麼要管我?你不是陪那個方小韻嗎?”林雄懶得搭理她,這時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從遠處疾駛過來,林雄趕緊揮手攔住,以他的經驗,倒在地上的那個小混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果然,他剛剛把蘭採盈扶到車裡去,自己剛關好車門就從右側的後視鏡裡看到從酒吧裡出來不少人,領頭的正是那個小混混。吩咐司機快速開車之後,林雄的心才微微放下來。
許是冬日夜風的刺激,蘭採盈漸漸有些清醒過來,看着身邊的林雄,她哭着喊道:“都是你,我爸爸媽媽已經不讓我再和你交往了,他們說的原本我還不信,可是今天,這麼晚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居然還是和她在一起,我們的五年之約呢?你說?你說,這是爲什麼?”林雄看着情緒激動的蘭採盈,心中有一些不忍,解釋道:“採盈,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小韻她已經和自己的父母決裂了,那天我的事情太多,答應了到你家赴宴,可是後面她打電話過來,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下來,後來,我也打算改天再陪她去,可是你知道嗎?她是好不容易纔休息下這一天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怎麼知道那個經理是你媽媽呢?如果知道了,我寧可不去。”
“什麼?看來你還對這個方小韻是念念不忘啊!怪不得今天晚上你們又去鬼混呢?”蘭採盈有些強詞奪理地說道。林雄一時間有些惱怒,可是還是要繼續解釋,可是蘭採盈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看着蘭採盈的模樣,林雄的心有些涼,這就是自己未來可以長相廝守的終身伴侶嗎?想到這裡,林雄的心也有些冷了,別過頭去,懶得搭理蘭採盈。蘭採盈看着林雄的樣子,以爲被自己說準了心事,更加胡攪蠻纏起來,弄得林雄更是煩躁,他對着前排的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到濱河大道238號工商小區。”蘭採盈經過一番折騰,又有些勞累了,林雄看着她,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到了工商小區的門口,遠遠地看見了蘭採盈的父母已經等在那裡了。
“是你?你把我的女兒怎麼樣了?”蘭採盈的母親就像發怒的母獅一樣。林雄看着這有可能成爲自己未來岳母大人的女人,淡淡地說道:“阿姨,請您說話注意一點,如果不是我,今天您的寶貝女兒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既然現在你們已經看見她了,我正好走了,您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和您的女兒發生一點聯繫。”說完,林雄就拉開出租車的車門,揚長而去。再次清醒過來的蘭採盈看見林雄決絕的身影,哭着喊道:“你別走,林雄,你別走。”
現在,郭所長的祝酒辭已經結束,酒宴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