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剛離開不久,林詩惠就又進來了,看着林雄一臉無奈的樣子,她忽然取笑道:“怎麼了,林助理,又有什麼事情讓你愁眉不展了,按理說,你這種表情姐姐可是難得一見啊。”
林雄看了看林詩惠,無奈的笑道:“林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自覺的還可以應付,可是這與同事之間的相處,尤其是與女同事之間的相處,我可真的是有些爲難了,坦白的說,我是真的怕在這方面出些什麼流言蜚語啊。”林詩惠看着林雄,看着他那張讓自己都心動不已的英俊面孔,心裡忽然一陣促狹,繼續取笑道:“小林,這很正常啊,你看,連姐姐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更不要說這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呢,你說,是不是,以姐姐的意思,要不你也收了?”
林雄聽到林詩惠這樣子,儘管心裡也知道她是在和自開玩笑,可自己卻沒來由的有些惱怒:“林姐,我這可是真的和你商量事情呢,你怎麼反過來又要取笑我呢?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以後懶得再和你商議事情了。”
看着林雄確實是有些不高興,林詩惠也不敢再開玩笑了,在林雄辦公桌對面坐下:“小林,這種事情你不要太在意,你越是在意,就越是容易疑心生暗鬼,我看呢,這朱靜也是真的有些喜歡你,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總不能讓人家不去喜歡你吧?其實,現在,不要說是你對朱靜橫眉冷對她就會善罷甘休,就是她自己,我看啊,她也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姐姐是過來人,這女人要是喜歡上一個男人,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男追女、隔重山,而這女追男呢,那可就是捅破紙了,你想想,這捅破紙與這隔重山的差距該有多大?”
林雄看着林詩惠開始正經的給自己分析問題,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坐下來繼續聽她給自己分析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林詩惠看着林雄對自己畢竟與這朱靜不同,不免還是一陣得意,朱靜啊朱靜,你這個黃毛丫頭,居然敢和我來搶漢子?你可真是有些太自不量力了。要說這林雄真的沒有必要太擔心自己,不說爲了他的前程和聲譽,就是爲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再容忍一個更爲青春年少的女人佔據了除了林雄合法妻子之外的地位。自己這麼多年下來,可是閱人無數啊。小小一個朱靜,自己還真的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林詩惠繼續說道:“姐姐的意思是,只要你自己身子正,就不怕這影子歪。雖然她朱靜熱情如火,你只要冰冷如冰,她卻也沒有藉口再來糾纏和騷擾你了。你說呢,小林?”
林雄聽到這林詩惠這麼言語,心裡略微沉吟了一下,覺得眼下只能有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林姐,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可是……”林雄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要是這朱靜壓根就不把自己對她的不理不睬當回事,那豈不是一切又要成空?
“林姐,你說的這個還是有些問題啊,朱靜這丫頭你也瞭解了一些情況,她可不是一般的尋常女孩子,我自己可以做到對她不理不睬,可是她要是不依不撓,你說,我又該怎麼辦纔好?”林雄看着林詩惠,將自己心中的另一個疑惑說了出來。
聽到林雄這麼言語,林詩惠也是一怔,是啊,這小林說得沒有錯,這朱靜可不是一般人啊,自己剛纔不過是按照尋常的招數出的牌,要是這朱靜真的如這林雄所言,她根本就對林雄的不冷不熱不予迴應,相反她要是主動的尋求一些自己這個弟弟身上的弱點和突破口,那自己剛纔這計策可就真的是一點效用都沒有了。這又如何是好呢?
看着林雄,再想想這情況還真的可能出現,林詩惠也一時沒有了主意。林雄看着林詩惠,反過來安慰她道:“算了,林姐,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在這裡想一千道一萬都沒有什麼用,事情可能臨到跟前,會有諸多變化,任而東南西北風,我卻自巋然不動就是了。”
林詩惠看着這一刻的林雄,他的身上再次散發出來那種沉穩、自信、甚至還有一種玩世不恭的痞子勁兒,她的心裡不由的一陣迷醉。其實,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這林雄太優秀了,要是他是一個蠢蛋,估計這朱靜纔不會這樣熱情和如此迷戀他呢。不過,話也說回來了,要是這林雄是個一般人,自己也不會再次委身於他了。
“也是,小林,我們再這裡怎麼想辦法都沒有什麼用,我看還是按照我們剛纔討論的思路,你呢,自己可以做到不主動招惹就是,至於這朱靜,人家願意怎麼着,反正這胳膊和腿腳都是在人家的身上,我們也干涉不了。不過呢,爲了避免出現別人的流言蜚語,往後,她要是來找你請教什麼問題,你可以給我一個信號,我假裝過來找你談事,這樣一來,因爲我這個外人在場的緣故,或者到時候我讓處理的其他人來找你辦事情什麼的,朱靜再大膽,再大方,也不能當着外人的面太過招搖,你說是不是?小林?”林詩惠看着林雄,略微思索了一下,這般說道。
林雄聽了,心裡思考了一下,覺得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這樣一來,這林詩惠可能要招來這朱靜的嫉恨了。這種情況也是自己所不願意看到的。“林姐,謝謝你,沒有想到我個人的事情卻要你來擔上一些干係,真是難爲你了,剛纔你說的這個辦法,我覺得可行,只是,這樣一來,萬一次數多了,朱靜一旦看出什麼苗頭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萬一這丫頭對你起了什麼不好的念頭,我可是有些擔待不起啊,林姐。”
看到林雄這麼關心自己,林詩惠的心裡也是一甜,難得你這個小冤家還算有良心,知道我爲了你,可是做了不少的犧牲。好了,只要你記得我,知道我爲了你做什麼都願意,那我就是樹立一個這樣的敵人又何妨呢?不過,自己也不是那麼蠢笨的人,自己也不會傻到每次都直接與這朱靜作對,處裡不是還有那麼多的人嗎,只要林雄將信號及時送達自己這裡,自己在不方便的時候,大可以找個隨便找個名目讓別人過來替這林雄解圍。
想到這裡,林詩惠嫣然一笑道:“算你有良心,有你這句話,姐姐就是死了都心甘情願的,不過,你放心好了,姐姐也不是每次都會直接出面的,再說了,姐姐也是見過世面的,什麼陣仗沒有見過,她一個朱靜又能把姐姐怎麼樣了?這個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姐姐現在的意思是,我們該商量一下如何快速的發出這信號,也好我到時候或者是自己前來,或者是讓別人前來替你解圍?”
聽到林詩惠這樣,林雄的心裡越發的有些過意不去了,自己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有福氣得到林詩惠這麼一個知冷知熱的好女人。雖然妻子蕭媛對自己也不錯,可自己總覺得在妻子那裡無法得到這林詩惠帶給自己的滿足。或許,正因爲這林詩惠對自己無所求,或許自己與她之間除了感情和肉慾之外,再無一點世俗的東西,所以這份感情纔會讓自己這麼着重了。自己在每次與這林詩惠歡好之後,都會在心裡想起這個問題。初時,自己還覺得有些不適,覺得自己與這林詩惠保持這樣一種關係而有些自責,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慢慢覺得這林詩惠真的有些可憐。如此一個絕色尤物,感情之路如此坎坷,真的是讓人唏噓不已。
現在,既然上天讓自己與她有了這種親密的關係,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了她,想到這裡,林雄看着林詩惠,忽然開口說道:“林姐,謝謝你,這信號的事情我再想想,我只是覺得林姐,除了我的妻子之外,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了,正因爲如此,我纔不忍心讓你因爲我而受到什麼傷害。所以,朱靜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我覺得我們還是慎重的一些爲好,畢竟她的父親也是咱們東州地面上有頭有臉的大老闆,雖然我不知道他背後是否有沒有這黑社會的背景,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林姐,我們千萬莫要大意啊。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了。”
聽到林雄發自內心的真誠言語,林詩惠的眼睛不由一熱,也是一陣潮潮的,多少年了,自己以爲自己的心如槁木了,可是今天,在這樣一個看似隨意而平常的早晨,自己這個異性的弟弟竟然如此的真情流露,讓自己這個原本心田都已經乾涸的女人居然再次體會到了一種感情的悸動,自己在這一剎那,竟然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月光如水的夜晚,自己第一次與那個男人開始的情愛之旅。
“小林,謝謝你,你讓姐姐重新體會到了一種做女人的幸福,真的,姐姐自從遇見你,就有些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也正因爲如此,姐姐纔會不顧廉恥的投入你的懷抱,說真的,每次姐姐與你歡好之後,姐姐的心理都有些恐懼,因爲姐姐擔心你喜歡的只是姐姐的肉體,除了我可以給你的情慾的釋放之外,姐姐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還能再給你什麼,可是,現在,姐姐的感覺不一樣了,姐姐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你今天這樣爲姐姐着想,真的,小林,不是怕你笑話,姐姐覺得自己的心靈都重現燦爛和煥發起來了。說得更抒情一點,姐姐覺得自己這乾涸已久的心田都再次得到了感情之水的澆濯。”林詩惠一面含情脈脈的說着,一面有情意綿綿的看着林雄。
看着這個女人,林雄的心裡也是一陣難受。繼而又是一種同情。“林姐,不會的,我又怎麼只會迷戀你的肉體呢?除了情愛,我們之間還有一種更深的東西在裡面,那就是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你,這種喜歡不同於我對自己妻子的感覺,這種喜歡中飽含了我對你的愛戀、我對你的尊重,甚至說還是有一點安全感在內,真的,林姐,你相信我,無論世事如何變遷,無論滄海如何桑田,我都會一直的對你這樣。”
林詩惠看見林雄這樣,她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這種愛戀,這種情感,正如這林雄所說的一樣,自己對他的感覺又何嘗輸了他對自己的感覺呢?否則,自己也不會這樣,甘冒着一種被人恥笑的風險而委身於他。現在好了,有林雄這份情意在裡面,今後自己無論是做什麼,就是爲了他而下刀山火海,那又何妨呢?
一時間,在林雄和林詩惠之間,一種濃濃的愛情氛圍席捲並纏繞了他們。在這一刻,兩人的目光相互對視,再無什麼言語上的交流,可是他們卻覺得可以探知彼此的心思,感知彼此之間的感情,甚至是達到了一種精神上的超越了肉體**的精神交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