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蘇晨的肚子越來越大,這可氣壞了主不主僕不僕的甦醒兒。最近很平靜,蘇晨懶得出門,或許是因爲肚子大了,有些不方便。甦醒兒沒有上門找她的麻煩,讓她很不適應。公冶晟已經半個月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忙什麼。
可惜平靜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直到某一天,一道驚叫聲打破了鑰王府的平靜和寧靜。
鑰王府的護衛匆匆地趕過去,看見一個丫環神色惶恐地從蘇晨的門口跑出來。護衛認識這個丫頭,她是做雜事的奴婢。
“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管家匆匆地趕過來,看見丫環從蘇晨的房間跑出來,以爲她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不等丫環回答就帶着衆人趕過去。
老管家推開大門,一邊叫喚着姝兒和戴蘭的名字,一邊帶着護衛衝過去。半天沒有人應聲,他的心裡更加焦急。
“管家,這……”一個護衛臉色蒼白地指着一個方向,結結巴巴地說道:“娘娘的牀上躺着一個男人。”
“胡說什麼?”老管家惱怒地說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他沒有胡說啊!護衛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老管家心中不安,跟着護衛進入臥室。按理說他不應該進入王妃的臥室,可是他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冒犯了。推開大門,老管家當場愣住,站在他身後的護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不應該擡頭看對面的場景。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爲什麼王妃的牀上躺着一個男人?
唔!好濃的酒味。難道這個房間被酒洗刷了一遍嗎?還有,如果他們沒有看錯,那個躺在牀上的男人就是府裡的長工之一。天啊!堂堂的王妃居然和最低等的長工做出這樣的苟且之事,這成何體統?
“什麼事?”突然,公冶晟低沉的聲音在老管家的身後響起。老管家打了一個冷顫,僵硬地轉身,不知道從何說起。
甦醒兒站在公冶晟的身側,彷彿沒有長骨頭似地抱着他的雙臂。她淡淡地笑道:“難道妹妹又出事了嗎?她最近總是生病,老管家真是操心了。”
“這……”老管家無言以答。他應該說什麼?他可以說王妃紅杏出牆,此時被他抓了一個正着嗎?天啊!如果王爺看見這一幕,王妃還能活命嗎?“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王爺,咱們還是先探望妹妹吧,她最近吃不下睡不着,身體很不好。”甦醒兒滿臉擔憂地說道。
“嗯。”公冶晟淡淡地應了一聲,越過老管家的身邊進入臥室。老管家來不及阻止,只能撫着老臉替蘇晨禱告。
王妃娘娘,你自求多福吧!
公冶晟淡淡地看着躺在牀上的兩個人。雙掌捏緊,再捏緊,發出咔咔的聲音。好一個蘇晨,沒有想到幾天不見,她的本事見長了。這裡可是鑰王府,不是丞相府,她居然把男人帶到他的府裡來。
“把他們潑醒。”公冶晟冷冷地說道:“那兩個賤婢呢?”
“回王爺的話,沒有看見她們。”老管家趕緊回答道:“屬下已經命人搜查她們的身影,但是沒有找到她們。”
“或許她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已經被殺人滅口了!”甦醒兒不冷不熱地說道:“真是狠毒啊,王爺!”
“滾回你的府院,不要再讓本王看見你。”公冶晟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你膽敢胡言亂語,本王就毒啞你。”
老管家知道公冶晟惱羞成怒,趕緊打發其他人離開這裡。如果處理不當,也許這些人會成爲公冶晟消氣的工具,還是讓他們速速離開比較好。老管家退離這裡,合上大門在外面候着。
甦醒兒不情不願地離開這裡,臨走之前陰沉地笑了笑,看着蘇晨的表情別提有多麼邪惡。
該死的賤人,你倒黴了!你馬上就會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愚蠢,居然敢與我作對。從今天開始,你的王妃生涯徹底地結束,很快就輪到我來接替你的工作。賤人就是賤人,休想攀上枝頭變成鳳凰。
房間裡的酒味非常濃郁,彷彿這裡纔是酒窯似的。蘇晨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牀上,衣衫不整,而且動作親密。
公冶晟不明白此時的感覺,只是覺得有一股無名的火焰正在燃燒,讓他的理智慚慚地消退。爲什麼這麼生氣?難道是因爲她的再一次背叛嗎?不對不對!~這種感覺不一樣。除了覺得被她背叛之外,還有一種非常重要的情緒在叫囂,讓他恨不得殺了牀上的狗男女。
老管家離開之前已經潑了一盆冷水過去,結果還是沒有澆醒牀上的人。公冶晟想到這兩個人趁他不在的時候就是這樣鬼混,心中殺機慚起。
啪!公冶晟一掌打在牀邊的柱子上,柱子斷裂,使牀帳倒了下來。他的眼中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恨不得把對面的狗男女燒死。
“該死的……”公冶晟怒罵一聲。啪啪啪!他憤怒地亂揮拳頭,將整個房間裡的擺設摧毀了大半。
砰!花瓶的碎片劃破了蘇晨的額頭,她低吟一聲,痛苦地睜開眼睛。
她從垃圾堆中爬出來,迷惑地打量四周,自言自語地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樣無辜的眼神,純淨的表情,以及我見猶憐的舉動,彷彿她纔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公冶晟冷冷一笑,咬牙說道:“本王也想聽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蘇晨打了一個呵欠,疑惑地看着混亂的房間,以及身上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身上的衣服這麼奇怪?
半個時辰後,蘇晨平靜地站在公冶晟的面前,旁邊跪着一個容貌俊美的陌生男人。從始至終,她一直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着公冶晟。公冶晟越來越生氣,不知道是因爲她的表情太無辜,還是因爲旁邊那個容貌陰柔的男人。
其實這個男人長得很不錯。儘管不是蘇晨喜歡的類型,但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王爺,這位是你的新歡?原來王爺喜歡重口味的東西啊!”蘇晨不解地說道:“從來不知道你喜歡這一口,今天真是長了見識了。”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感覺房間裡的氣氛很奇怪?
“賤人,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裝瘋賣傻。本王問你,他是何人?”公冶晟朝桌面狠狠地拍了一掌,憤怒地吼道。
“奇怪!我怎麼知道他是誰?”蘇晨皺眉說道:“他不是你帶過來的人嗎?你怎麼還問我?”
“如果是本王帶過來的人,爲何與你睡在同一張牀上?你們昨晚上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本王提醒你嗎?”公冶晟冷笑道:“還是本王應該讓你們重溫昨夜的溫存?”
“你到底在說什麼?”蘇晨不解地說道:“我根本聽不懂你的話,你是不是傻了?”
“好好,算你嘴硬。”公冶晟不怒反笑,轉頭盯着陰柔男人,冷道:“你呢?難道你也不認識旁邊的女人?”
陰柔男人哆哆發抖,半晌才找到聲音。他緊張地看着蘇晨,結結巴巴地說道:“王妃,你說過會保護奴才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奴才不想死,奴才還有家人照顧。”
“你到底在說什麼?”蘇晨推開陰柔男人的手臂,惱怒地說道:“你們兩個人莫名其妙,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你聽不懂?好!本王就讓你聽懂。”公冶晟利掌揮來,掐着蘇晨的脖子,陰沉地說道:“今天早晨,整個府裡的人都看見你和這個男人躺在牀上。你們衣衫不整,動作親密,任何人都知道你們昨晚做了什麼事情。你這個下賤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說?或許你還是沒有明白本王的意思,要不要本王讓你回想起來?”
“胡說八道。”蘇晨冷道:“我昨晚上與姝兒戴蘭喝酒,喝了就睡下了,姝兒和戴蘭可以做證。”
“你的兩個丫環行蹤不明,或許你應該告訴本王可以去哪裡找他們做證明。”公冶晟陰陽怪氣地說道:“來人,把這兩個狗男人關進柴房,等本王下朝後再處理他們。”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怎麼可能與他有什麼關係?”蘇晨怒吼道:“虧你還是一國王爺,你沒有長腦子嗎?”
“卦住她的嘴,本王不想聽見她的聲音。”公冶晟恨道。
蘇晨和陰柔男人被關進柴房。陰柔男人不言不語,一直縮在角落裡發抖。蘇晨平靜地坐在那裡,撫着肚子發呆。她冷冷地笑了,在心中說道:“甦醒兒啊甦醒兒,你以爲真的害了我嗎?可笑!這種花招已經不流行了,能不能換一個新花樣?如果不是我故意放水,這種低級的陰謀怎麼可能讓我中招?不過算了!反正我的計劃已經安排妥當,可以全身而退了。”
“喂,甦醒兒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敢幫着她得罪鑰王爺,真是不知死活。”蘇晨對旁邊的陰柔男人說道。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陰柔男人淡淡地應道。